第八十四章 棋子的路

  想起阮靖那日对自己说的话,有机会可以去认识陇城县令,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如此看来,她的话不无道理。
  阮靖回到府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圣。
  此刻,御书房内的女皇笔走龙蛇,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而阮靖则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仿佛置身于严肃的朝堂之上。
  这种庄重的气氛让旁边的女官不禁打了个寒战,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一个时辰过去,女皇终于抬起头,面带仁慈的微笑,“小靖你是何时来的?”
  阮靖规规矩矩的磕头,“臣来了好一会儿,见陛下在忙,不敢叨扰陛下。”
  女皇从位置上起来,脸上挂着慈眉善目的笑容,走到阮靖更前扶起她。
  “快快起来,怎么三年未见,你还是这般不苟言笑。”
  在那双手快要碰到自己时,阮靖跪着向后退几步,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在地上,直到额头发红她才停止。
  “臣有罪,辜负陛下所托,臣万死难辞其咎。”
  听完着话,女皇的脸瞬间冰冷,眼神阴狠的盯着阮靖,说出的话却还是显得温和。
  “小靖何罪只有,陇城三年是朕委屈了你。”
  在阮靖抬起头时,女皇的脸色又恢复成和蔼可亲的模样。
  阮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语气坚定,“这三年臣终归让陛下失望,求陛下收回虎符。”
  她在赌,赌女皇会不会收回虎符,若是她收了表明自己今日定出不了宫墙,反之自己则有信心争上一争。
  女皇心思千回百转,阮靖一直都将虎符视若珍宝,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还重要,这次怎么舍得真的放手。
  “爱卿,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三年若是没有你镇守陇城,那府城早就破了,你如今这般不是寒朕的心吗?”
  听完这句话,阮靖紧闭双眼,脸上的愧疚显露无疑。
  “臣当年奉旨去查暗处之人,现如今一无所获,更是无颜持虎符,求陛下收了虎符,不然臣将一辈子寝食难安。”
  女皇的脸上尽显无奈,看着阮靖就像是看自家调皮的小孩子模样。
  “小靖,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什么品性我如何不知,查找暗处的人需得徐徐图之,这么多年朕都等了,也不在乎在多个三年,如今正是朝中用人之际,你此次这般作为是要陷朕于不义。”
  阮靖瞬间惶恐,两忙慌张的回答,“臣绝无此意。”
  这一瞬她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手足无措的看着女皇,仿佛在祈求她给自己依靠。
  女皇叹了一口,在此将阮靖扶起,脸上难以言表的激动,“好孩子,百年之后我不在了,东宁国需要你们……”
  此话还没有说完,阮靖又急忙跪了下去,“陛下定当万寿无疆。”
  听完这话,女皇的脸上笑意更胜,“好好说话怎么又跪下去,还有真当朕是怪物不成,能活个千万年,朕只求在有生之年国泰民安。”
  阮靖诚恳的望着她,“陛下所愿皆是我所愿。”
  女皇拉住阮靖的手,朝御书桌方向走去,女官很有眼色的拿了一根凳子摆好。
  “朕那些个女郎,每天想的都是国家大事,无趣得很,好在你回来了,能陪陪朕说说话。”
  此刻的女皇宛如和子女唠家常的普通母父。
  但阮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她一步步试探自己忠心,若是自己有一句话说错,定会惹她怀疑。
  “能陪陛下说话,是臣之殊荣。”
  女皇大笑,“你啊,是从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想来陇城之行也给了你益处,倒是学会了说话。”
  阮靖羞愧得低下头,“以前是臣不懂事,让陛下忧心,是臣之过。”
  “哎,这是什么话,人总要经历年少时的无知,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现在的你,不过是长大了。”
  说完她看向阮靖,“听闻六子去寻你了。”
  阮靖霎时脸上涨红,躲避女皇投来的目光,似乎是用了莫大的勇气,才坚定的吐出一颗字,“是。”
  女皇满意大笑,“你行啊,是什么时候看上朕的六子的,隐藏的倒是深,连朕都没有发。”
  阮靖像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老实作答,“三年前城墙惊鸿一瞥,臣就已经忘不了六皇子。”
  想起当年的事情,女皇语气落寞,“三年前到底是朕耽误了你们,”说着她拍了拍阮靖的肩膀,“虽是儿女情长,你也不能忘了正事。”
  阮靖恭敬作答,“臣断不敢忘。”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她都刻在心里。
  女皇满意点点头,“行了,你也陪朕许久,赶紧会家去吧,再不回去相国就要来抢人了。”
  阮靖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御书房里,女皇的脸色冰冷至极,宛如蛇蝎般紧紧盯着御书房的大门。
  “德喜,你说她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
  女官腰杆弯得更低,小心翼翼回答,“东陇郡王最是忠心陛下。”
  听完女皇低笑出声,笑声中透露着刺骨的冷意。
  “德喜,你跟了我许多年,胆子还是这么小。”
  德喜连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不敢开口。
  女皇嫌弃的瞟了她一眼,“给朕滚出去。”
  德喜谨遵圣命,麻溜的从御书房滚了出去。
  出了宫门之后,阮靖就去了一脸惺惺作态的表情,她看着手中的虎符眼神晦暗不明。
  这一次她赌对了,女皇还舍不得杀了她,她还要自己替她铲除障碍。
  只不过这一次又是谁碍了女皇的眼?
  今日能成功,还是靠了木言,若不是她从中提点,自己还不知道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一句话的道理。
  面对这等为善之人,你要比她更伪善、更能演,即使她并不信你,最起码她从你口中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也会酌情片刻。
  只怪她年少时没有早早的听到这话,要不然也不会那么久也毫无办法。
  从今日女皇的种种表情,她更加确信玉哥儿是她故意放出宫的,为了就是让自己爱上玉哥儿,然后将自己牢牢掌握在手中。
  可惜女皇这辈子踩着兄弟姐妹的尸体上位,这样的她更是不配得到这世间最纯粹的亲情,她那样的人永远也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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