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缘起

  云恒总觉得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看那笼中鸟,羽毛已经被硬生生拔掉一半,剩下羽毛也已失去光泽,身上渗着鲜血,不停地在哀鸣。有的胆小的,不禁后退一步。
  心心冷笑道∶“什么夫子?我偏不在家里!偏不一刀宰了它,偏要一根一根拔掉它的羽毛!”以她家在边境的势力,怕什么夫子!
  弱弱嘴角笑意终于全部消失,那鸟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周围有胆小的人不禁后退一步。
  心心身为武将后人并不害怕∶“你休想吓唬我,弱者就是弱者,能耐强者何。”
  弱弱冷然道∶“这么说,如果有几个江洋大盗什么的,不小心宰了你,也是理所当然,谁让你是弱者,人家是强者呢。”
  心心被她看得后退一步∶“你……你什么意思?”
  弱弱语气冰冷∶“表面上的意思啊,我是在好心提醒你啊,毕竟这是边境啊,江洋大盗草原劫匪这么多,万一哪天你这个弱者被抓住了,先卸个胳膊再卸个腿的,多难看?我是提前提醒你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饶是心心胆大,也只有八岁,也被她光明正大的威胁吓白了脸,冉冉眯着眼道∶“我们也知道你的身份,反正这只鸟已经半死不活,你要怎样呢?”
  心心也心有顾忌∶“说吧,你究竟要怎样?”
  弱弱干脆道∶“不怎样,这鸟已经这个德性,养也养不活了,又这么难看,不如早些宰了它,让它少受些罪。”
  围观众人……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心心冉冉也呆住,总觉得哪里不对。
  “蓝皓,拿刀。”身后小厮忙上前,掏出一把匕首,只见他“刷”的一声抽出来匕首,那刃光发出幽白的光,晃花了周围人的眼。
  弱弱伸手去拿鸟笼,心心被那匕首吸引,不知不觉松手,冉冉却睁大眼睛看着,“好啊,就看你怎么把它宰了。”
  弱弱趁机打开鸟笼,把小鹦鹉放到手帕包好,伸手递给蓝皓,蓝皓接住,转身一溜烟跑了。围观众人……心心两人也呆住,弱弱身后的小丫鬟立马上前塞给了心心一锭银子。
  心心茫然举着银子∶“你这是何意?”
  弱弱微抬头∶“我买了!”
  心心总感觉被骗了∶“你……你………你抢我鸟,你不怕夫子知道?”
  弱弱道∶“好啊,我们一起去见夫子,一起去见你哥哥,你父亲,你母亲都可以。”心心哥哥是家中长子,还算正直。心心自然不敢去,更不敢让父母知道。
  冉冉明白上当了,眼里泛着冷光∶“就算你把它救走,那鸟也活不了了,你不过是白费心思,竹篮打水一场空!”
  弱弱定定看着她们,正色道∶“不以弱小而欺之,不以强者而畏之,你们欺凌弱小而畏惧强者,不过无能尔。”
  身后有人击节鼓掌,“好,好,好一个不以弱小而欺之,不以强者而畏之!”
  弱弱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女夫子,其身旁还有一个年过中年的穿着教服的男子,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那男子道∶“陆夫子,你说的就是这个孩子?”
  陆夫子气质温柔如水∶“正是她,齐师兄,你看她够不够格上你的特学?”
  齐夫子满意点头,陆夫子道∶“青儿过来,这是齐夫子。”弱弱忙行礼学生礼。
  齐夫子看着她道∶“你可愿意来上我的特学?”
  弱弱再次行礼∶“学生蓝青梧,荣幸之至。”
  云恒心中一动,原来是蓝家人,蓝家世代武将,祖上威名赫赫,传闻蓝家在势力最盛的时候激流勇退,虽势力大减却传承至今,大晟传承千余年,蓝家就传承千余年,世世代代守卫大晟边境,乃是大晟边境最坚实的前盾!怪不得……
  等到弱弱从尚学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云恒跟着她一路来到小桃园,他背靠着大桃树,看着她与花花草草打完招呼,玩闹一圈后,来到桃树前,问他∶“你有假期了?”
  云恒道∶“每个月有几天可以出来。”他把盒子递给她,“你伤药的谢礼。”
  弱弱抬头看他∶“你长得真高啊!大哥哥你专门跑过来回礼吗?”
  云恒道∶“是啊,你这个地方真不错。”
  弱弱点点头∶“这是我的小桃园。”然后介绍了一遍她的朋友,在她的描述下,本就美如画卷的风景仿佛被她赋予了真正的生命。
  云恒少年老成,寡言少语,只听着她各种描述。最后点心被他们一人一半吃完,云恒看着她道∶“尚学门口的事,你做的虽不错,但也要看什么情况。”
  弱弱道∶“我知道啊,也就是和我一样的小孩子,我才管上一管,要是几个男子,别说杀鸟了,就是杀人,我也会扭头就跑的。”
  云恒∶“……”不是说不畏强者吗?怂的真是理所当然啊。他在茶铺听到她义正言辞的话还震撼了一下,还在想不愧是名门武将之家所教导出来的闺秀。
  弱弱看他表情强调道∶“放心吧,我不会不自量力的。”
  云恒∶“……”
  第二天,云恒走进小桃园,看到弱弱在桃树下跳舞,她围着大桃树旋转转圈,身影若隐若现。他从没有看到过这种舞蹈,她脚尖着地,身姿轻盈,手臂扬起,双手不停舞动,舞姿优美,桃花瓣不时落在她身上,又被她舞到空中,粉红花瓣纷纷扬扬而落仿佛仙境……
  云恒只默默靠在大桃树上看着她翩翩起舞。
  弱弱跳完之后,跑到云恒面前∶“大哥哥,你会舞剑吗?下次要不要带剑来?”她也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剑舞呢。
  云恒直接了当∶“不会,我的剑是杀敌人的。”
  弱弱暗暗撇嘴,那就不是不会了,是不屑吧。
  下次云恒再见到弱弱的时候,看到她郁郁不乐的坐在桃树下,云恒鲜少见到她如此,问她∶“怎么不高兴?要不要去玩蝴蝶?”
  弱弱摇头∶“我一个远房的表姐昨日被送回本家了,今日听说人没了。”
  云恒疑惑挑眉。
  弱弱语气低沉∶“表姐嫁入夫家十年,连生四女,最后身体受损,听母亲说她在夫家不利于贵妾养胎生子,昨日被夫家送回本家,今日……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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