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艺术盛宴过后，整个晋阳城虽然没有完全夷为平地，但是量变引起质变，在大量火药的加持下，城池内的房屋几乎没有完整的。
哀嚎声在晋阳城内此起彼伏，如鬼哭狼嚎一般。
一些离的近的鲜卑士兵当场被炸的粉身碎骨，而远一些的更加凄惨，断胳膊断腿，更有甚者被各种木屑、瓦片贯穿身体，人虽然还活着，但还不如死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艺术就是...就是爆炸，艺术就是特么爆炸，难道这个就是艺术？”
柯比能怒目圆睁的看着四周，口中如癫狂般不断地念叨着艺术就是爆炸。
“大...大王，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慕容阆摇着头，试图让嗡鸣的大脑恢复清明。
“对，对，要是让汉人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那就完了。”
“快，立即召集儿郎们，咱们得迅速返回草原。”
柯比能连连点头，此刻的他再不复以往的雄姿英发，而是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拼命的在抓着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
慕容阆等一些身体还算完好的人，立即离开府衙，朝着城内军营赶去。
等他们刚刚离开府衙，街道之上的破败之景就震撼住了他们。
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威，才能让一座城市化为废墟？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召集，他们才集结了万余骑兵，其余的要么当场死亡，要么被爆炸的冲击震的遍体鳞伤、断胳膊断腿。
“就...就只有这么多了？”
柯比能看着灰头土脸，士气低迷的军队，不敢置信的问道。
“大王...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人要么死了，要么已经废了。”
慕容阆哭丧着脸，痛苦的答道。
“罗侯呢？”
“他在哪？”
柯比能心中悲凉，对着众人问起自己的弟弟。
“不知道，大王，我们不知道，不过莒罗侯大人率军在城内巡防，而死伤最重的就是巡防的兄弟们，那些人大多尸骨无存。”
其中一名首领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
“啊！”
“噗——”
柯比能仰天怒吼，随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快，立即离开这里，必须在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之前返回草原。”
慕容阆见到柯比能被气出内伤，赶忙接过指挥的大任。
“不，不可能的，汉人为什么要骗我！”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地刘宣突然发了疯似的朝着匈奴人所在的方向跑去，口中还大喊着，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狗东西，原来是你们这群杂种搞的鬼！”
听到声音的柯比能立即反应了过来，目光凶狠的拔出佩剑，朝着奔跑的刘宣掷去。
噗——
长剑从刘宣的后背直接透体而出，将其钉死在地上。
刘宣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汉人会出尔反尔，明明答应过要容纳他们匈奴人，结果却将他们与鲜卑人一起炸死。
然而他可能没有注意到，董宁从答应他的那一刻，口中说的就是大汉会庇护你们。
可是他们是大乾的人，他是大乾的王，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大乾会庇护他们匈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是大乾的王，是未来的皇，必须将一切有可能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至于手段？
为夺天下之人，行事不拘小节。
如果真要计较这些，那这混乱的天下怕是没有一统的机会了。
何况只要他们都死了，谁知道他答应过他们什么？
汉人巴不得他们匈奴人死绝，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方面上抨击他的人品。
至少，他在承诺自己人时，从来都没有违背过诺言。
柯比能他们离开不久，吕布与马超二人便带着轻骑兵赶了过来。
当看到倒塌的城门，以及人间炼狱一样的晋阳城，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要知道，二人可是当世最猛的一群人之一，能让他们都感到恐惧，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炼狱场景。
“你们来晚了，人已经走了近一个时辰了。”
这时，城内的废墟中，一个人影对着他们走来，口中淡漠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这里会发生此事，那为什么不让我们早点来？”
吕布大怒着质问道。
“这是乾王的命令。”
史阿面色平淡的说道。
“你！”
吕布语塞，突然感觉自己这番出来追击柯比能简直受尽了窝囊气。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董宁没让他们提前赶来，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他也不知道这么多的土火药，究竟会爆发出什么样的能量。
而战马这种东西最容易受惊，若是因爆炸导致战马失控发狂，这四万多骑兵恐怕会有不小的伤亡。
至于柯比能的人头，会有人为他送来，他又何必冒这个风险，让自己人为此徒增伤亡？
远在上党郡的董宁，正与郭嘉等人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烧烤。
“算一算时间，柯比能他们最后的力量也应该损失殆尽了。”
董宁将手中已经啃得只剩骨头的羊腿，丢入火堆之中。
“主公，您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郭嘉茫然地看着董宁，很是好奇地问道。
“一种新东西，大概率会毁灭一座城。”
董宁抬头看了郭嘉一眼，双眼之中古井无波。
杀的人多了，也就麻木了，杀十万人和杀一百万人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同。
“毁灭一座城？”
贾诩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不是他们想不到，而是他们的思维局限在了人力上。
虽然说，他们偶尔可以借用自然的力量，比如火、水这种自然伟力，以此来给对手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但这也只是短暂的借用，甚至有时候还会被这种力量所伤。
在他们看来，晋阳那个地理位置，无论是火攻还是水攻，都没有施展的条件。
董宁暂时还不希望这帮人知道太多的东西，因此并没有说出火药的秘密。
“我师傅曾经教过我一种技艺，能够推演出地龙翻身的时间与地点。”
董宁一脸神秘的看着几人，面带微笑着说道。
地龙翻身，俗称地震，晋阳城的景象推托给地震，倒也算得上是一种解释。
“主公真乃神人也！”
荀攸拱了拱手，称赞道。
“主公真乃神人也！”
见状，郭嘉等人也纷纷附和。
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把这句话当真，只当是自家主公的秘密，太过深究只会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