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二把手

  一个山匪喊道:“不好了!头儿!那人的暗器正对着你呐!头儿!你快骑马撤吧!”
  柏问礼听到这话,骑着马远离这些山匪,生怕那暗器打到自己。
  啸狼帮的头儿看着马车上的李常庚,只见李常庚拿着一块铁对着他。
  “切!就这?一个小玩意儿,能有什么危险的?”
  李常庚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扭曲,左轮的枪口对着啸狼帮的头儿。
  “就你是啸狼帮的头儿啊?信不信我让你灰飞烟灭?”
  啸狼帮的头儿虽然嘴巴很硬,身体却很诚实,骑着马,一溜烟儿地跑了。一众山匪也跟在头儿后面一起跑,他们不想死呀。
  待到这些山匪离开,李常庚才把举枪的手放下来,手臂太酸,用力甩着活动了一下。
  马三棍和刘三刀也收刀收棍,转身去照顾其他几个受了伤的镖师。
  别的镖师则开始搜刮山匪的财物,不过都是些穷寇,好一点儿的能搜到几个铜板,差一些的也就是些烂布条破裤头什么的。
  苏括探出脑袋,马车外山贼的尸体死相难看,把他吓得不轻,在马车上哇哇哇地吐了起来。
  李常庚正在马车上捡刚打过的弹壳。
  金属定装子弹的弹壳可以回收再使用,装填好黑火药之后,再用制作铅弹头的模具钳浇筑,在早期的热武器战场中,这种弹头的制作方法很常见。
  只是在没有机床的情况下,仅靠人力,是很难批量制作金属弹壳的,这东西完全是需要时间肝出来的。
  李常庚正要去捡靠在马车角落里的那个弹壳,结果苏括的嘴巴正好凑过来。
  “哇”地一下子吐到李常庚的手上。
  他淡定地看着说道:“贤弟,你吐在我的弹壳和手上了哦。”
  苏括摆摆手:“抱歉,李兄,唉,这去福源府考试的路,比说书的编出来的故事还跌宕起伏,比进考场都刺激。”
  李常庚:“......”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柏问礼清点了一下受伤的镖师们,一共有十来个,其中五人被刀斧所伤,伤口太深,但是镖师们都很有骨气。
  李常庚亲眼看到,一个镖师的手臂被斧头伤到,似乎可看到肌骨,但那个大哥只说了一句话。
  “一点儿小伤,无碍,无碍,拿一瓷瓶儿的金创药给我。”
  那位镖师拿到金创药之后,用嘴咬开瓷瓶上红色的布制封口,将里头的药洒在伤口上,愣是没有喊一声,洒完之后拿起白布条就这么包着伤口,继续赶路。
  还真是个狠人。
  柏问礼严整行伍,继续前行,很快就把队伍带出了那片针叶林。
  路上柏问礼一直在疑惑一件事。
  “李公子,既然你的暗器这么厉害,为什么刚刚不打死那个啸狼帮的小头目?还要放他回去?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李常庚当时不是没有扣扳机,只是扣动扳机时,左轮它不响了,因为没子弹了。
  等李常庚想拿起杠杆闭锁步枪,装填纸质定装子弹时,啸狼帮的人已经走远了。
  但是肯定不能直接和他解释说自己没有子弹,说了也肯定听不懂。
  李常庚笑着回道:“柏兄,暗器暗器,没有东西了,自然就没办法了。”
  柏问礼:......
  “唉,李兄的暗器虽然威力足,射得快,但是射的不是很持久啊。”
  李常庚:“......”
  啥意思?咒我呢?你才射的快,射的不够持久呢。
  嘴上却说:“唉,没办法,再怎么......”也比你持久。
  ......
  啸狼帮的小寨里,王壁灯被关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夜色所吞噬。周围没有任何光亮,只有深深的黑暗。
  他衣衫不整,头上的玉簪子被山贼拿走换了银钱用,身上华丽的外衣也被抢走,全身只剩一套白色的里衣。
  他的守卫们丢下他跑了,小妾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金银财宝也被这些山贼们给抢走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悲催,忍不住呜呜哭泣。
  天色渐渐昏暗,连那仅有的光线都变得越来越少,周围的空气也变的寒冷潮湿。
  “你说咱们大哥出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这次的东西很重要,不知大哥得手了没。”
  “你慌什么,咱们啸狼帮的二把手,能力强着呢,岂会失手?”
  巡逻小寨牢房的二人走到关着王壁灯的房间面前,习惯性地靠在木栅栏做的牢门上闲聊。
  顺便逗弄王壁灯。
  “小白脸儿,长得挺嫩的嘛,可惜脾气不好,太过骄狂,关了几天,知道错了不?还狂不狂啊?”
  另一个人则拿着一碗瘦肉粥,大口大口的喝着,时不时还在王壁灯面前一番炫耀。
  “想喝吗?王公子,想要吗?王公子?哈哈哈哈哈。”
  见王壁灯不理他俩,两个巡逻的山匪觉得没意思,骂骂咧咧几句,走了。
  王壁灯自然是感觉饿的,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逃出去。
  看了一眼牢门旁边的木制墙壁,那里的木头已经变得一片黢黑,被白蚁啃食过,也被雨水浸润过,看样子已经腐烂透了。
  两个巡逻的刚过来一趟,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王壁灯抬脚用力踹着那块墙壁,几脚便踹烂了,虽然洞口有点小,但是以王壁灯的身材,钻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缓缓地趴下身子,将头和肩膀缓缓地往洞里探去。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任何声响,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当他整个人钻进洞外时,只感觉周围的气温降低了好几度,湿冷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他只能趴在地上,用双手和双脚缓慢地往前爬行。
  手肘和膝盖都与地面直接接触,被尖锐的石头硌的传来阵阵疼痛,但是为了逃出这个山匪窝,他咬牙忍住。
  再疼也比抹脖子强,他是王家唯一的男丁,决不能窝囊的死在土匪窝里。
  他要出去,然后带着人杀回来,把这些挨千刀的土匪全都弄死,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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