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钱二公子，在父亲和母亲闹得最凶的时候才不过三四岁，懵懂都算不上。
  每日母亲发疯是我的必修课，充斥着每一天的是女人的大喊大叫。
  直到八岁那年，我为了躲躲清净一人在后院的角门处玩耍。
  看着比自己大两岁的大哥带着几个人扛了个麻袋进了门。
  麻袋很大，路过看见我时一个有点凶的男人还瞪了我一眼。
  是大哥拉着男人说了几句什么，才略过我进了大哥的院子。
  每日待在府里太过无聊了，出于好奇我跟了上去。
  如果知道后来会这样，再来一次，我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躲在大哥院里的修竹丛里。
  只记得那是个清朗的日子，大哥有点恭敬的在说些什么，隔的太远我没听清。
  我看见他们打开那个袋子，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麻袋里。
  那个男人拿了什么东西给大哥，看得出来大哥很开心，脸上笑的有点激动。
  女人在几人的注视中醒来，变得如同后院的母亲，又哭又闹。
  不过很快就停止了，因为大哥给了她一刀。
  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女人身体里面，我只看见几个黑点。
  果真，还是安静下来女人最美好，心里有一丝不清楚的冲动萌芽。
  大哥眼里带着疯狂，跟有人带着东西去书房找父亲，父亲再出来时，一模一样。
  我想，真好，大哥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就我还整日为了躲躲清净，家都不想回。
  眼神一转，看见地上熟睡的女人，我突然觉得我也有了喜欢的东西。
  比如：安静的，无害的女人。
  看着地上那个女人一点点脸色变白，直到最后成了皱巴巴的一具干尸。
  看着之前的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了不少，竟有些难以言说的激动，还有嫌弃。
  想来它们是饱餐了一顿，血很好喝吗？我也想试试。
  大哥眼光不怎么行，我得自己物色一个乖巧，鲜嫩的。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经常来角门找我玩的赌徒王二的女儿王小丫。
  她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不同的是听说她娘是被他爹卖进了暗娼。
  还说她爹已经跟她说了，再等两年会把她卖进花楼。
  卖去哪里都是卖，卖给我好了。
  而且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声音也好听，肯定比大哥选的那个香。
  我找爹要了十两银子，理由是看别人吃了好吃的，自己嘴馋。
  我一个孩子怎么会说谎呢？！
  对于我的第一份美食，我是很有耐心的。
  看她身上没肉，脸上没福的，还是养养好了。
  一年后，那是我精挑细选的日子，那天的小丫穿着新衣服，进来的时候有些羞涩。
  可能是王二的言传身教，小丫很早熟，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溺在水里。
  我说什么都没反抗闭上眼睛的时候睫毛一眨一眨。
  看着这么乖的小丫，还好我早有准备，没让她有太多的痛苦。
  直到她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都还是嘴角带笑，面容从容。
  不过放出来的血远没有我想象中好喝。
  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又无从说起。
  以后没有小丫在叫我起床，让我洗漱了。
  空落落的感觉并不好受。
  我没有像大哥那般把人搞得皱皱巴巴，尝了一点便没在动小丫的身体。
  直到门外有下人让去前厅用夕食，我看见桌上的牛羊肉，心里豁然开朗。
  是的了，桌上常用的都是肉，也没见谁天天喝动物血。
  匆匆吃了两口，回房后拿着匕首在小丫身上四处比划。
  最后取了前胸，臀部，大小腿肉。
  脸上我看了又看都没舍得动手，最后保留了下来。
  我还给取了个好听的名字，两脚羊。
  找人给炖了一盅，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惊为天人。
  做完这一切，学着大哥的样子把人往后院花园里拖。
  看着瘦瘦的小丫并不轻，取了这么些肉都还是压手。
  好不容易把人拉到了后院，又觉得割下来的肉可能用不了几天，又找了些厚实的部位。
  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时的我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那个坑更是浅的巷子里的野猫都能刨开，却是一直相安无事到了如今。
  至今我自己也记不得吃了多少两脚羊，却是再也没有小丫的可口。
  被眼前的小丫头踩进坑里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当年被我挖了个浅坑，埋进这后院的小丫。
  她还是那么可爱，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还好没动她的脸，不至于让她来接我时认不出故人旧友。
  ……………
  昨天就想发的，今天补上。
  钱二公子的故事就结束了。
  爱你们，么么哒。
  明天的柳安安继续，京城注定不能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