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结果全部出炉，陈皓微笑道：“我知道，多数公司没拿到代理，万里迢迢过来却没收获，但我可以告诉大家——你们，并没有白跑！”
  “不久后，我司将推出新产品，而今天到场的公司，是首批竞标者。”
  “而且我保证，下一款产品的市场，将远远超过Sp4！”
  什么？！
  还有新产品推出？
  市场比Sp4更加广阔？
  原来落选后，垂头丧气的代表们，一个个双眼放光。
  “好了。”
  陈皓朝众人微笑：“接下来，由夏总带各位签合同，并支付首批定金。”
  “对了！其他代表别急着走，如果中标者资金不足，无法签订合同呢？”
  “大家还有机会嘛！”
  得！
  这招太狠的！
  等于告诉中标的各家。
  快签合同！
  快打钱！
  但凡慢一点，老子不跟你合作了，有的是人在排队。
  于是。
  中标的代表急得不行。
  必须立马签合同！
  立马付定金！
  没中标的代表也没马上离开。
  或许还有机会呢？
  即便没机会。
  陈皓也说了，很快有新产品推出，今天在场的所有代表，都是潜在合作伙伴。
  是的。
  陈皓绝对不可能，只跟区区11家合作。
  不同产品，跟不同公司合作，他要把自己的利益，跟无数财阀绑定！
  北美要禁止、制裁？
  那就先试试，财阀们的怒火！
  “夏总，带大家去签合同。”陈皓提醒道。
  “哦……”
  夏轻彦这才回过神。
  已经麻了。
  之前，她为四个亿激动时，陈皓压根没当回事，说要是带她去看看，巨头们的手笔。
  现在，她看到了。
  定金260亿！
  抢钱都没这么快啊！
  转眼工夫，人几乎走光了。
  夏轻彦带中标方签合同，没中标的也跟着去了，想着有没有机会替补。
  食堂还剩三个人。
  除了陈皓，就是秦朗和他的助理。
  “秦董找我具体什么事？”陈皓走向秦朗。
  “什么事……”
  秦朗咽了咽口水，嗓音充满艰涩：“就是想……请陈董吃个便饭。”
  如果说。
  一开始是被陈皓的老辣堵了嘴。
  现在就是被钱堵了嘴！
  刚拿到调查结果，他心里已经很震惊，但至少嘴上不承认。
  同等年纪，自己确实不如他，可那又怎么样？
  比的是现在！
  现在。
  他有数十亿身家，陈皓不过数亿。
  可……
  此时此刻呢？
  人家仅仅是收个定金，就堪比他身家好几倍！
  天壤之别！
  “吃饭？”陈皓更不解。
  “对！吃饭！”
  秦朗满脸笑容：“陈董年少有为，我早就想结交了，何况……”
  “小女在你公司工作，陈董又是非常照顾。”
  “秦某想聊表谢意！”
  得！
  之前陈皓提到，秦可卿在他公司上班，秦朗就算不感谢，也不该兴师问罪。
  现如今。
  秦朗主动表示要感谢了。
  无他。
  在2000年的今天，华夏首富的身家，也才堪堪百亿。
  而陈皓，只是收了个定金，便已超越首富！
  ……
  上海老饭店。
  包房里。
  秦朗跟陈皓推杯换盏。
  “陈董年少有为，秦某自愧不如！”
  这一天下来，秦朗心情很复杂。
  他亲眼见证了，陈皓在短短两个小时，身家从‘不起眼’的几亿，攀升到200多亿的传奇。
  作为传奇的见证者，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可……
  他的骄傲何尝不被击碎了？
  “秦董过奖了。”
  陈皓笑了笑：“那些是定金，是产品价格的一部分，其实……利润没多少。”
  秦朗一愣。
  对啊！
  定金只是预付款。
  是提前支付商品的部分金额。
  如果利润不高……
  说不定没赚几个钱呢？
  于是。
  他找回点自信了，不过嘴上还算谦虚：“我认为，陈董这种高科技产品，利润应该还是不错的，不像我们搞药品的……利润太低了！”
  “秦董是搞药品的？”陈皓一愣。
  “对……”
  刚说出一个‘对’字。
  秦朗有点想哭。
  自己把人家调查了一个底掉。
  结果呢？
  人家压根没关注自己，连他是干嘛都不知道。
  这边，陈皓心思一动：“秦董公司有没有，完善的药物研发部门？”
  “有是有，只是……没怎么研发。”秦朗有点尴尬。
  药品利润低？
  主要得看是哪些药品。
  别说2000年的华夏，哪怕往后推移十几年，华夏在医药方面……依旧很拉胯！
  西药领域，欧美占据绝对优势，且无法撼动的那种。
  既表现在技术上。
  也表现在研发投入上。
  简而言之。
  最有价值的新药，都是西方研发的。
  西方在专利期期间，赚取了超乎想象的钞票，等药品过了专利保护期，发展中国家才能仿制。
  人家吃肉。
  华夏连汤都喝不上。
  谈什么赚钱？
  过了专利保护期，大家都可以仿制了，利润极其微薄。
  秦朗的公司确实有药物研发部门。
  但！
  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但凡高价值新药，研发投入非常高，他研发不起啊！
  反观陈皓。
  他这边已经让任雪，注册了不少药品专利。
  问题是，药品很特殊。
  其他商品研发出来就能上市。
  药品呢？
  一款新药进入市场，动辄都需要好几年，甚至十年以上。
  抛开研发阶段，那几期临床试验，也耗费很长时间。
  如果有现存的药企。
  有完善的研发部。
  倘若合作……
  “秦董，有没有兴趣合作？”陈皓突然问道。
  “合作？”
  略带醉意的秦朗，笑着摆手道：“陈董，药品真的不赚钱，这个行业你不了解，那点小钱……你根本看不上。”
  “如果我有新药配方呢？”陈皓笑问。
  “新药……什么新药？”
  “癌症靶向药。
  “什么？！”
  醉意瞬间消失。
  秦朗死死盯着陈皓。
  转而。
  他笑呵呵摆手：“陈董真会开玩笑。”
  “秦董，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
  陈皓起身。
  丢下最后一句话：“麻烦秦董准备一下，用于直肠癌、非小细胞肺癌、卵巢癌，这些癌症的实验鼠、实验猴。”
  “再准备对应的仪器，过几天实验室见。”
  说完。
  他离开包房。
  秦朗呆呆看着房门。
  “他是不是开玩笑？”他呐呐道。
  “董事长，我觉得……”
  助手走进包房，皱眉呐呐道：“实验鼠和实验猴，也值不了几个钱。”
  “试试？”秦朗皱眉。
  “这位陈董，给我们的惊喜，确实太多了点，您以为呢？”
  “……”
  秦朗默默点头。
  最终站起来：“那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