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被他们……”
  说到这里，李警官再度哽咽，哭得像个孩子。
  韦导大概能猜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
  他再次缓了缓，继续说：“我的女儿也在那次事件中失踪了……”
  “我想知道我的女儿有没有……还在不在人世……”
  短短一句话，他说得异常艰难。
  韦导光是想想自己的女儿不在……
  眼眶就泛红。
  他也看向了白茶，眼里带着祈求。
  如果白茶知道，就告诉他吧。
  白茶也有些动容。
  盯着李警官看了好一会儿，又掐掐手指。
  拿出手机，亮出了二维码。
  “你应该找过不少我们这一行，那也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
  “算命不算空，你多少扫点。”
  李警官眼睛一亮，顾不得伤心，扫了自己所有的钱。
  白茶看了数额，心头微微一颤。
  一万多一点，其实并不多。
  可给了她，他连下一顿饭钱都没了。
  这些年他的钱不是被找女儿用了，就是捐给苦难人做好事了。
  “太多了，我把钱退给你……”
  白茶还没说完，李警官就狂摆手。
  女儿就是他的全部，也值得他付出全部！
  尽管他不知道女儿还在不在人世。
  这些年，他找了太多的大师。
  有好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
  可没一个人能说出具体的答案。
  心里也总一个声音在不停告诉他。
  女儿还活着。
  他奔波半生，也一直在寻找一个让他坚定的答案。
  想着，他看向白茶，或许，她就可以！
  “我把钱退给你，你扫我五百，要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白茶威胁，李警官只能乖乖照做。
  韦导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心一直揪着。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幸福。
  有愿意为他洗手温汤的妻子，有活泼可爱，健康成长的孩子……
  白茶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口。
  接着，又叹了口气。
  一瞬间，李警官心如死灰，一下子弯下腰，捂住了眼睛，好像苍老了很多岁。
  “难道，我的女儿已经……”
  “想什么呢！”
  “你的女儿还活着，但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她的位置。”
  李警官立马看向了她，眼含激动。
  白茶再次叹了口气开口。
  “世界有三种颜色，黑色，白色，灰色，你女儿选择了最混沌不明的灰色。”
  “也就意味着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不过你放心，她成长得很好，自信，大方，优秀，你积的福德也会保佑她平安。”
  白茶顿了下，继续说。
  “总有一天，她会成长为你最骄傲的样子，来和你相见。”
  “所以，好好生活，好好等她。”
  李警官听着，早已泣不成声，哭着坐在了地上。
  好像个刚找到家的孩子。
  早年行走在刀尖的他，听着这话，能猜出个七八分。
  他又担忧了起来。
  片刻，他擦掉了眼泪。
  只要女儿还活着就好。
  他真诚地向白茶道谢：“谢谢你，白茶同志，真的谢谢你。”
  他终于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