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那么顺利。
  对于两人反应，秦风早有心理准备。
  “龙国球迷众多，足球市场潜力巨大，这你们都懂。”
  秦风斟酌几秒，开口道：“可潜力毕竟只是潜力，要怎么把潜力变成实力，让整个龙国、甚至是世界足坛起受益？”
  “秦，这你不用多说。”
  不等约翰松开口回答，贝肯鲍尔抢先道：“我们差不多搞了一辈子足球，如何发展一国足球产业，我们懂。”
  “这么说吧！”
  “龙国足球，可能是座有待开发的超级金山！”
  “注意，我说的是可能！”
  见秦风想要张口说话，贝肯鲍尔赶忙又强调了一句，“在没见到内里宝藏前，一切还是未知数！”
  “秦，弗朗茨说得对。”
  约翰松跟着道：“只要你能掀开这座金山一角，我们立刻、马上全力投入！”
  “这也是我们愿意支持你的原因！”
  “但在你做出成绩，证明龙国足球具有实际价值前，我们必须谨慎！”
  “秦，别好高骛远，先将我们在罗宾逊岛上的承诺兑现。”
  “其他的，过两年再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说的都是一个意思。
  在龙国足球未将潜力转化为实际价值前，或者说，在秦风未能展现自身能力，让约翰松等人得到实际好处前。
  他们对秦风的支持，暂时仅限背地里帮些“小忙”。
  对于拉开阵势，利用自身影响力“真金白银”投入龙国足球。
  约翰松也好，贝肯鲍尔也罢，哪怕只是站出来替龙国足球“背书”，两人态度都极其谨慎。
  看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秦风暗中叹了口气。
  这事儿怪不得旁人，只怪龙国足管部不争气。
  谁让他们连最基本的商业规则都不知道遵守！
  “我理解。”
  秦风低着头，声音发沉，“你们也有苦衷。”
  约翰松和贝肯鲍尔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瞬间不忍。
  但成年人的世界，终究是利益为先。
  约翰松摇摇头，承诺道：“不是我们不帮忙，你可以先为辽东队找几家国际顶级赞助商。”
  “不错，秦，你考虑考虑。”
  贝肯鲍尔也开口安慰，“我刚刚的话一直有效，只要你开口……”
  “但是，我还没说完……”
  不等贝肯鲍尔话音落地。
  一直低着头的秦风翻起眼皮，露出人畜无害笑容。
  “如果龙国足球这座金山露了白，资本就会像见了血的鲨鱼一样冲上来。”
  “到时候还能轮到你们入场？”
  扫了面前两人一眼，秦风笑容更见真诚，“伦纳特，弗朗茨，我把你们当朋友，才把这种好事摆到台面上。”
  “可没想到……”
  叹口气，秦风惋惜摇头，“原来只是我把你们当朋友！”
  “秦……”
  约翰松和贝肯鲍尔两人都有瞬间尴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
  “秦，我们当然是朋友！”
  约翰松更是叫道：“等到时候，你也一定会优先考虑和我们合作。”
  “是吗？”
  秦风嘴里啧啧连声，“伦纳特，龙国有话说得好，雪中送炭的才是真朋友。”
  说着他起身笑道：“也许我该去问问布拉特或者普拉蒂尼，或者干脆去找国际足联阿维兰热主席。”
  “也许他们对龙国足球的关心，会高过你们。”
  “对吧，我的‘朋友’们！”
  戏谑瞄了约翰松和贝肯鲍尔一眼，秦风转身就走。
  布拉特和普拉蒂尼，一个是国际足联秘书长，一个号称“法国足球界的拿破仑”，地位等同贝肯鲍尔之于德国。
  两人都是现任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的忠实拥趸。
  布拉特更是约翰松竞选下任国际足联主席的直接竞争者。
  至于阿维兰热， 在世界足联更多照顾南美洲国家利益，而约翰松代表欧洲国家利益，阿维兰热是他必须“打倒”的对象。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秦风本来还抱有幻想，期望约翰松和贝肯鲍尔会顾念“盟友”情谊，为龙国足球来一出“雪中送碳”，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既然如此。
  秦风不介意倒向阿维兰热和布拉特，站在约翰松和贝肯鲍尔的对立面。
  他也想明白了。
  虽然眼下，自己只是一颗小小的筹码，却有能力左右整个天平。
  不然约翰松他们如此看重自己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是看重自己能力，还是因为自己长得帅！？
  不还是因为自己背靠整个龙国足球这棵大树！
  秦风现在头脑无比清晰。
  龙国足球，才是自己的根！
  这条根要是烂了，自己在这些世界足坛大人物面前，屁都不是！
  当然。
  如果约翰松和贝肯鲍尔能够权衡利弊，在这件事上无条件支持自己，是最好的。
  毕竟大半个月接触下来。
  起码这两个人还有一颗真正发展足球的心，脾气也对味。
  但要实在不行……
  条条大路通罗马，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办公室大门就在眼前。
  秦风没有半分犹豫，拉开大门，一步踏出。
  “秦，等一下！”
  背后。
  约翰松的喊声忽然响起，“有话好说！”
  秦风脚步顿住，嘴角缓缓翘起。
  出去买衣服要是讲不下来价，假装不买了转身就走，老板多半都会喊住你……
  老妈的话果然没错！
  转回身。
  秦风挑了挑眉毛，回到办公室，顺手带上房门。
  门再打开时。
  天色渐暗。
  晚霞高挂。
  秦风、约翰松、贝肯鲍尔三人勾肩搭背，大笑出门……
  当晚。
  辽东队宣布暂时休假。
  马上就是圣诞节。
  对于这个等同龙国春节、西方最重要的节日，秦风不太感冒。
  但毕竟队内外援不少，总要照顾他们习俗。
  伊布和格罗索，包括克鲁伊夫好说，三人家乡都在欧洲，几个小时就能到家。
  莫德里奇难受一些。
  他的家人都在龙国，需要长途跋涉。
  佩佩也好不到哪去，德国距离巴西遥远，坐飞机也要十几个小时。
  小梅西和豪尔赫也要带着在迪马利亚赶回阿根廷罗萨里奥。
  秦风干脆大手一挥。
  圣诞新年一起放假。
  再考虑来回路程。
  辽东队将在1月5日再次集结。
  正好欧洲各国联赛进入冬歇期，秦风的下一目的地西班牙，其联赛冬歇期最短，1月3号即告开赛。
  等假期结束，秦风带队赶过去，时间刚好。
  球队解散前。
  秦风还贴心给队内所有人送上圣诞、新年礼物。
  一封装有1888欧元的红包。
  钱不算多，心意十足。
  不论即将回家的外援，还是留在欧洲的龙国球员，总要给家人礼物。
  当晚。
  伊布等人陆续离队。
  其余辽东球员也纷纷结伴外出购物，周小纯孔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她知道秦风不喜逛街，所以并未强求秦风相陪。
  秦风自然乐得清闲。
  谢绝贝肯鲍尔等人邀约。
  他在路边餐馆随意解决晚餐，独自步行返回酒店。
  今天收获不小，他得消化消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