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中意食品推出的这款营销活动，很快被消费者吹捧，并且迅速火爆临山。
  诞生了一个临时职业，碎片回收商。
  这些碎片回收商，主要通过抖抖、千度贴吧等网络媒体，线上联系，线下见面回收。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文字碎片的回收价格已经被炒到30万的高价，在它之下的就是赤兔碎片的回收价格。
  目前一张赤兔碎片的价格，昨天中午还是500一张，到昨天晚上忽然上涨至1000一张。
  其中...赤兔那个马屁的碎片，在抖抖、千度贴吧甚至有人出5万一张求购。
  五万啊！让无数人眼红，大家没事就买辣条、薯片吃吃，反正都要吃的，万一抽个马屁呢？
  直接变现五万。
  至于为什么马屁的碎片能价值那么高，那位发帖的人也高调宣布。
  目前他花了23万，手里有303张碎片，其中有199张不同的碎片，他拼接后发现，那匹赤兔马只缺少一个马屁股。
  只要得到马屁股碎片，他就可以兑换价值八十八万的轿车一辆。
  他的发帖让有些小聪明的人瞬间嗅到商机，更多的人加入碎片回收商，四处回收碎片。
  但这一切在今天凌晨5点，发生了变化。
  千度上一条帖子被置顶，非常刺眼。
  大骂回收商都是煞笔，不可能有马屁的，你们是在交智商税知道吧，马屁都在曜日集团手里，根本没有放出来，所以你们根本不可能集齐。
  林凡听完周欣的汇报，坐在电脑桌前，打开千度贴吧进行查看。
  果然！
  碎片回收商已停止回收。
  几乎清一色都是声讨集团的发言。
  【曜日集团黑料曝光！那些碎片回收商，停止你们的煞笔行为，曜日集团暗箱操作，不可能集齐的！】
  【曜日集团狗老板，还我血汗钱，23万...那是我辛辛苦苦，撸网贷撸出来的！】
  【卧槽！我刚花1000回收了一张碎片，才刚入行？才刚准备发财，就结束了？】
  【伟大的曜日集团林董，你是最帅的，你是最牛皮的，我都拍你马屁了，大佬给我一张马屁碎片呗！求求啦！】
  【楼上你要笑死我吗？如果你得到了马屁碎片，记得告诉大家，我们一起拍马屁。】
  看到这里，与周欣、江伟面露愁容不同。
  林凡有些小开心。
  集团声誉？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反正骂的是集团的狗老板，我只是个搬砖的，我又不是老板。
  抵制好啊！抵制真棒！抵制万岁！
  想着，林凡双眸透着赞赏的目光看向江伟。
  这个反骨仔，总算干了一件大大滴好事。
  这波暗箱操作，玩的真6。
  现在卖不出去了吧，哈哈哈哈...好爽啊！
  你特喵一天给老子造三百万，你知道我头发都快被你干没了吗？
  其实...林凡之前就想玩暗箱操作，但系统不允许，还必须让他叮嘱员工不能暗箱操作，否则视为恶意亏损。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林凡需要狙击庞明，所以那时候也确实没想过暗箱操作。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的伟哥哥，竟然会背着他玩暗箱操作。
  还能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
  又狙击了庞明，又让集团成功被消费者抵制，这一波怎么感觉有点爽呢？
  这一波如果成功亏损，江伟就是头号大功臣，必须重奖！
  没错，林凡头号怀疑对象就是江伟，因为当时江伟就有过这种想法。
  保不齐，他的伟哥哥害怕集团造成大损失，背着他就把马屁碎片全部断掉了呢？
  【叮！请宿主不要嬉皮笑脸的，查清事实真相，严惩涉事员工，绝不姑息，挽回集团形象！】
  【现在请宿主表情严肃起来，不要误导员工，否则抹杀！】
  “我尼玛！”林凡才刚开心还没有三秒，系统就冒出来了。
  “咳咳...这个事...那个...诶？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实在是太开心了，没想到睡一觉起来，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林凡低着头抓后脑勺，尽量不让周欣、江伟看到他开心到起飞的表情。
  稳定好情绪后，林凡板着脸看着江伟说道。
  “阿伟，我信任你，这个事就交给你处理，严查！严办！查清真相，给消费者一个交代，去吧！”
  说完，林凡还朝江伟眨了眨眼睛。
  我疼你吧！调查权在你手里，好好藏着，阿伟哥，千万别暴露，暴露了，我也保不住你哦。
  “林总...”周欣面露着急，她想负责查这个事，因为这个事的头号嫌疑人就是江伟。
  怎么林总还让江伟去负责调查呢？
  这不是让凶手自己查自己吗？
  江伟也并没有动，他心里明白，周总监怀疑他。
  对于林总的信任，他内心很感动。
  “林总！这事我应该避嫌，让周总监查吧！”
  周欣闻言有些惭愧不敢看江伟，从江伟说话的语气，她听的出来，江伟没有任何的心虚。
  她知道自己误会阿伟哥了。
  是啊，集团高管都是林总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可能做出忤逆林总意思的事情呢。
  “阿伟哥，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周欣非常诚恳的道歉。
  “嘿嘿...没事的，这事我都怀疑我自己！毕竟当时就我们三，只有我有过暗箱操作的想法。”
  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林凡整懵逼了。
  难道真不是阿伟？
  那还能让他查？
  他鬼点子那么多，万一真让他把我的大宝贝查出来，那还得了？
  这样的大宝贝，必须重点保护。
  花钱太难了，集团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大宝贝，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藏着那些碎片干什么，但是能帮我亏钱，就是我的大宝贝。
  不行，不能让他查，得找个蠢点的人去查。
  谁蠢呢？
  林凡脑海中忽然呈现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的形象，嗯，就你了。
  “既然阿伟这么说了，而且确实有点嫌疑，那这事你就避嫌吧，小欣，这种事归保安部负责，让虎子严查，严办！绝不姑息！”
  “查出是哪个害虫，直接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林凡一脸义正言辞，公事公办的样子，那也是没办法，系统盯着呢。
  内心则是暗暗祈祷。
  大宝贝，我尽力了，你藏好噢。
  “啊？虎...虎哥...能行吗？”周欣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对李虎的不信任。
  要李虎去打个架，那真的三五个人不是问题。
  要李虎去做调查，恐怕...问题很大。
  “虎子很聪明的，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去吧！”林凡微笑着说完。
  随着命令传达，李虎意气风发的带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小老弟，开始了他的调查工作。
  经过一个小时的调查，李虎得出结论，查无此人。
  这并不是李虎没有认真调查，相反，他非常的认真。
  而且当时放奖票的时候，是他亲自监督的，绝对没有人中饱私囊。
  刚刚他又调取了视频监控，车间的员工也进行了初步的询问。
  还有出货时的监控，没有任何问题。
  那些马屁碎片绝对已经投放进食品中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概率学，或者说玄学，马屁碎片藏得很好，大家都没抽中。
  当李虎拿着调查结果来见林凡时，林凡是很开心的。
  就虎子这智商，能查出我的大宝贝？
  既然虎子都说查无此人了，那么就这么定案吧。
  很快，曜日集团董事长林凡签署最高文件，并发布整个公司。
  [关于曜日集团暗箱操作的声明]
  声明指出，集团没有暗箱操作，员工要相亲相爱，不要互相怀疑。
  至于马屁碎片的事，交给市场验证，真相终有一天会大白天下。
  让大家安心工作。
  林凡的这份声明，只在集团内部发表，并没有对外公开解释，原因很简单。
  你们抵制是我需要的，我懒得解释，大家加油，继续抵制，助我亏钱。
  等我拿到四千万，请大家吃棒棒糖。
  这一天，林凡心情不要太好，外面拉着横幅的人，他也懒得管，更加不想解释。
  至少在这波返利到账之前，他不想解释。
  钱与名声之间，林凡还是比较喜欢钱。
  至于名声？我没有做过，我怕什么，你们都是冤枉我，是我的大宝贝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特意派了手底下的得力干将，智商负数的李虎同志亲自调查此事，没查出来怪我咯？
  虽然林凡不重视集团名声，但不代表周欣、江伟、刘雨欣、刘天河等高管以及全体员工不重视。
  这不...一众高管又背着林凡在开着他们的小会，商量解决办法。
  林凡：阿玛尼，阿尼玛，你们这群反骨仔。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上班摸鱼它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