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张嘴咬上去

  “解放军同志,我头好晕,你能扶我坐一下吗?”顾佳佳难受极了,竟然开始无意识解衣扣。
  “这位女同志,还请自重!”严凛冷声道。
  他大踏步朝车里走。
  邹小舟也意识到不对,刚准备跑,手臂被顾佳佳拖住。
  “别丢下我,我,我好像被人害了……”她哭着道。
  一时间,邹小舟左右为难。
  严凛回到车上,抓起军用水壶,刚准备喝水,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仔细看了看,发现水壶带子上有一点粉末。
  呼。
  一股无名之火噌噌燃烧。
  他松了松领口,汗珠不停滴落。
  身后的气息更是像一头狂狮,疯狂催促着他,逼迫着他,让他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
  “不行!”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疼痛袭来,他迷糊的脑袋,总算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猛地转身,然后不等邹小舟反应,严凛身影如闪电般狂奔,一路直直飞扑向广水生产队的沟渠。
  哗啦一声。
  严凛跳进河中。
  冷水冲刷着身体,水面冒出热烘烘的气息,上头还浮着一层油花。
  他整个人沉入河水。
  可这不知名的药,太特么牛叉,一波接一波的浪头袭来,疯狂攻击着他的自由意识,想要掐灭他残存的理智。
  更无语的是,顾佳佳在邹小舟搀扶下,也一路来了河边。
  “严哥,你怎么样了?”邹小舟关切地问。
  顾佳佳像无骨的鱼儿,不曾在他身上乱蹭,要不是顾念一身军装,就要反手给她一个大逼斗了。
  这女人脸皮忒厚。
  “首长,你,你……要了我吧……”
  顾佳佳扑腾一声,也跳入水中。
  河水并不深。
  她一入了水,就朝严凛走去。
  一边走,还解开了外面的衬衣,露出她白色背心。
  严凛匆匆闭眼。
  他浮出半张脸,对邹小舟道:“把她弄走,有人给我们布了个局,给我十分钟,我马上出来。”
  “是。”
  然后,邹小舟也跟下饺子似的,蹦下水,不管顾佳佳怎么挣扎,扛起她就朝岸边一个醋溜儿地远离。
  严凛咻的一下睁开眼眸,眼眶充血,满是红血丝。
  他从腰间皮扣里取出一把匕首。
  然后,严凛动作麻利割开手腕皮肉,鲜血奔涌而出,在水面晕染开来。
  血不停流淌着。
  疼痛袭来。
  他脑子慢慢有了知觉。
  但随着鲜血流逝,他感觉身体像被什么抽走了气力,一种无法言喻的电流袭遍全身,一点点剥离他的理智。
  咕咚。
  他身子沉入水中。
  河水不停灌入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发出一道道咕噜咕噜的声音。
  手脚软得跟面条一样。
  窒息袭来。
  严凛默默闭上眼。
  黑暗的天空炸开一道光亮,从光芒中出现了一张绝美的脸孔,她勾着妩媚的笑,红唇轻轻抿着,笑得肆无忌惮的:“严凛,过两天,要领证的呦,不许忘……”
  徐满枝!
  他骤然惊醒,胳膊肘骤然落地,腰间力量重新回归,他猛地一下从水中坐起。
  哗哗哗。
  水流奔腾。
  他擦了把脸,从河水中慢慢站起身。
  昏昏沉沉的无力和混乱,总算轻微了,他一把捂住手腕,开始替自己止血,一下子从水中起身。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上岸。
  顾佳佳又冲他奔来。
  “喂,这位女同志,你怎么回事儿?”邹小舟尴尬极了。
  他没遇到这种情况啊。
  哪有女同志见面就宽衣解带的……
  严凛冷冷扫了顾佳佳一眼。
  啪。
  不等她挨着边,严凛猛地一手刀砍去。
  顾佳佳被他打晕了。
  “把她衣服穿好,丢车上,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得去办。”严凛道。
  “是!”
  邹小舟默默砸吧嘴。
  不得不说,他家老大这人吧,平时冷惯了,遇到女人,眼皮子都不带动的,唯有遇到嫂子时,眼神也柔得不像话。
  他默默对比时,严凛忽然问:“这车一直是你在保养,上一次是谁在用?”
  部队的车自然是公用的。
  出任务才能调动。
  进出都是有记录的。
  邹小舟想了想,道:“上次是周政委外出,陈司机开走的,其间没有人动过,怎么了,你怀疑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可我也在车上,怎么没事儿呢?”
  严凛握紧拳头。
  他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粉末应该是一种吸入性的药粉,不然就该下在水壶里头了,而不是抹在背绳上。
  难道世上还有专门针对某一个人的药?
  这不合理。
  他摇摇头,咬牙道:“走,先去村里看看情况。”
  严凛从车里取出一套备用军装,等换好之后,就带着邹小舟一起去了广水生产队。
  大黄带着两头狼狗,在村里瞎晃悠。
  它一路直奔场院。
  看守蔬菜的几个村民,在见到它时,一个个惊讶得不要不要的。
  “咦,大黄怎么回来了?”
  “它不是进城了吗?”
  “这是它自个儿摸回来的?哈哈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吧。”
  汪汪汪。
  忽然,大黄冲着屋里大声叫嚷着。
  村民急了。
  场院里头是城里来的干部,一个个在屋里谈话呢,这不是惊扰了贵客吗?
  村民抄起锄头驱赶。
  大黄不依不饶地狂吠。
  在他们手足无措时,场院大门开了,屋里一众人纷纷出来了。
  “汪汪”——
  大黄猛地一个起跳,飞奔上去,咬住一个人的手臂。
  “啊,疯狗——”
  那人吃痛,狠狠拍打着大黄。
  可大黄就是不撒嘴。
  于是,一众人拉狗的拉狗,叫嚷的叫嚷,慌张的慌张,拖人的拖人,场面那叫一个混乱不堪。
  周向群早吓得腿软。
  他扶住门框,惊慌失措道:“这,这是我家捧月的狗,它,它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徐满枝不见了,这件事知情者只有几个。
  他还以为未婚妻来广水抓他的短,猛地抬头看向大门时,却见严凛一张奇丑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周向群心底一慌。
  他目光在被狗咬的人身上扫过,默默退回屋里。
  “大黄,松嘴。”
  严凛一声厉喝,大黄松开了狗牙。
  哐当。
  拉扯的人倒了一片。
  被狗咬的男人,嗷嗷地叫:“谁家的疯狗,我要打死它,打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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