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真·碰瓷，易中海麻了
清晨。
一切都沉浸在宁静的氛围当中。
远处的天边刚发出亮光，昨晚早早入睡的王浩已经醒了过来。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些时日，早睡早起也逐渐成了王浩的一种习惯。
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番后，王浩便开始了每天例行的晨练。
每天的晨跑加八段锦，效果异常明显。
这些天的晨练下来，王浩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日复一日积攒的量变，也正在悄然发生着质变。
晨练结束，王浩跑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早点店，直接要了碗京城特色的炒肝，再配上焦圈和包子，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也省了回去做饭的功夫。
这些京城小吃，王浩还是比较能够接受的，至于那传说中的豆汁儿，那就属于王浩的禁区领域了。
好在还有大多数人能够接受的普通豆浆，不然王浩除非自己磨豆煮豆浆，否则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告别豆浆油条这个组合了。
回到四合院，院里头的人也基本都起了。
家家户户正做着早饭，或者已经把早饭做好，正准备开吃。
打了一圈招呼，王浩回到家里，准备先洗个澡。
眼下已然入秋，大早上的洗冷水澡，还是有些让人感到刺激。
好在改造这间房的时候，王浩和葛师傅他们研究了许久，在洗澡间的上方特地设计了一个木质的水箱，天冷的时候可以倒入适合温度的热水，然后通过特别设计的开关，可以控制连接水箱的淋浴头，达到热水淋浴的效果。
即便没有后世的热水器，王浩依旧给自己想法子给自己弄出个有类似效果的热浴出来。
这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啊！
要是大冬天的时候，不想上澡堂跟一堆人挤，不出门就能在家里洗个热水澡，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至于热水。
眼下就有现成的。
家里的蜂窝煤炉子，平时不用的时候，就用这一块带孔的铁制煤饼给盖上，既能让炉子不熄，又能减缓蜂窝煤燃烧的速度，增加蜂窝煤的使用寿命和减少损耗，上面再放口加了水的锅，想要取用热水的时候，也十分方便。
这种操作，对于从小生活在农村老家的王浩，简直是满满的回忆。
四九城作为首都，早在五八年的时候就开始推广这蜂窝煤了，六三年的现在已经基本普及。
王浩也不敢把锅里的热水直接往洗澡间的木质水箱倒，这热水的温度可不低，万一操作不慎，把自己给烫伤了，那可就倒大霉了。
先接了半桶水，再把热水往里头加，等温度合适了，再往水箱里倒。
虽然过程繁琐了些，但起码保证了安全。
没多久。
王浩就哼着小曲，在自家屋里的独立洗澡间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舒坦！
洗完澡，王浩换了身衣服，感觉浑身清爽。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这年代没有吹风机，所幸头发也不长，多用干毛巾擦两遍就好。
在家里等了一阵，等着葛师傅和宋师傅他们上门，王浩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一出门，王浩直奔东单信托商店。
今天他是出来采买家具的，家里的床有些旧了，用的木材也不算好，王浩准备淘换点好的古董家具。
这上好木料打成的家具，并不怕经历的时间久，除了增加历史沉淀感和本身存在的艺术鉴赏性，也依旧兼具实用性。
“付师傅，还记得我不？”
时间还早，这个时候店里没什么人，王浩看着在柜台前昏昏欲睡的老师傅，那一副圆框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掉下来了，忍不住笑着开口。
“哎呦，是你啊？”清醒过来，连忙扶了扶快掉的眼镜，付善兴视线落在王浩身上，不由乐了，“小同志，这次准备买什么呀！”
对于王浩这个小败家子，他可是记忆犹新。
一个下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花掉了大几百块钱，从这里买走了一辆自行车和三块手表，其中有一块还是进口女表。
这小子又祸祸家里，来这里败家了。
当然，这只是调侃的一种说法。
看得出来，王浩家里的条件应该不错，不然谁家能让他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
而且上次两人聊了不少，付善兴发现王浩并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相反学识还让他大吃一惊，两人颇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最近家里修房子，想来淘换些好点的家具。”王浩笑着回答道。
“恐怕不只是好点那么简单吧？”
付善兴有些乐了。
以这小子的眼光，一般的家具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那就得看您老舍不舍得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了。”
王浩知道，这信托商店的好东西不少，但真正好的，能内部消化的往往被消化掉了，或者留给一些优质客户，没点门路想买到好的，说不定得花大价钱。
上次来这里大消费一次，加上这次修房子大改造，王浩身上的钱也不多了，也不想花冤枉钱。
“跟我来吧！”
付善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说道。
很快。
王浩直接被领到他们的内部仓库里去了。
“啧啧，花梨木，紫檀的……”
看着这仓库随意摆放的明清时期的珍贵家具，王浩有点傻眼。
这都是好东西啊！
这要换成后世，得花多少钱……不对，就算花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到。
看得王浩一阵心动，差点就想直接包圆了。
奈何他现在口袋的钱不多，而且就算能买回去也没地方放，等过几年，这些玩意就是个隐患。
淘换几件自用也就算了，要是被人给盯上了，保不住就偷偷换掉，可要囤了一大仓库被人给发现，也是个麻烦。
系统仓库放不了，随身空间又不够大，直接让王浩放弃了囤积这些东西的想法。
所幸王浩不是个贪心的人，对这些身外物也不是那么执着。
最后。
在付善兴这位老师傅的推荐下，王浩挑了一张明朝时期的黄花梨卷草纹方桌和配套的椅子，加上同样是黄花梨木的罗汉床和贵妃榻，还有也是明清时的平橱和大衣柜，剩下一些就是比较零碎的小物件家具。
这一通下来，差不多把王浩身上的钱花了个精光。
付了钱，开了票，王浩上外头找了几个带板车的窝脖，让人开始往外搬了。
“老付，这宋朝的花瓶不错啊！”
在窝脖搬家具的时候，王浩看上了一个花瓶，忍不住说道。
“打眼了吧，这是民国仿宋的，不值什么钱，就手艺还不错。”听到王浩的话，付善兴幸灾乐祸的笑了。
“多少钱？我要了！”
王浩闻言，却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见自己都说明来历了，可王浩还坚持，就好像会捡漏似的，以为是王浩不相信他的眼光，付善兴开始吹胡子瞪眼，“这是仿的，不是真宋朝的。”
“嗐！我还能不信您嘛！我也想搞个真的回去，奈何我兜里没钱了。”
王浩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这花瓶挺好看，买回去插花！”
“你小子……”
付善兴开怀。
先后两次出手都那么阔绰，难得看到王浩哭穷，也是一件趣事。
花了一块钱，王浩就把这个民国仿宋的花瓶拿在手上，一只手推着自行车，跟着雇来送家具的窝脖一起往回走了。
……
四合院，前院。
看到王浩招呼着窝脖们往里搬家具，聚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唠嗑一边忙活手里活计的妇女们，立马就惊呆了。
“浩子，你上哪买的这么多家具啊？”
“这得花多少钱呐！”
“伱这还过不过日子了？”
“你这又修房子又换家具的，可让人太羡慕了。”
“浩子，这得不少钱吧？”
大家嘴里大声喊着，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羡慕，心里头却一个个疯狂吐槽王浩这败家子的行为。
“嗐，不值什么钱，信托商店淘换的二手家具，也是捡别人剩下不要的，比家里的好点。”王浩十分低调且谦虚的回应着。
他可不想大肆吹嘘炫耀这是明清时期的黄花梨木家具，有多么名贵多么值钱。
完全没必要出这个风头。
不然大家都知道了，等风起时，随便一户人家把他给举报了，就算搞不死人，也够让人膈应的。
院里头的这些妇女见识不多，多半也看不出什么名头，唯一可能看出这些家具来历的，可能也就三大爷这个文化人了。
可惜三大爷现在不在。
剩下就后院的聋老太和娄晓娥了，最多再加一个许大茂。
聋老太就不说了，都在家里当了好几天的缩头乌龟。
倒是娄晓娥得好好提醒下，回头看到家里这些东西，别给说漏嘴了。
听到动静，在屋里头干活的老宋和老葛也出来瞧了一眼。
“师父，这罗汉床是黄花梨的吧？”
“闭嘴！”
“哪来的这么多话？”
“少说多做，管好你自己的嘴。”
“这事别到处乱说。”
一旁的东子在老葛旁边小声说了一句，转头却被老葛给骂了。
作为老手艺人的老葛，自然不会认不出这些家具，但他也注意到了，王浩并不打算张扬，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瞒着邻居，所以告诫了自己的徒弟东子一番。
旁边的老宋自然也是对徒弟大春一通交代。
叮嘱一番后，四个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出来帮忙了。
很快。
在老葛师徒四人的帮助下，原本屋里的旧家具搬了出来，也把王浩买回来的明清家具搬进了屋里。
“浩子，你这些是不打算要了？”
“这也太糟蹋东西了。”
“这些家具旧是旧了些，但也能用啊！”
“你看像这张桌子，虽然桌子腿有点瘸了，但修修还能继续用。”
“就这么扔了，有点可惜了。”
随着老葛他们重新回去干活，大妈们看着放在院子中的这些家具，有些错愕的同时，也疼惜了起来。
老话说，新三年旧三年，修修补补又三年。
像衣服、家具这些，好多东西都是坏了修修补补又继续用，可不向后世那样，衣服上连个补丁都不见，东西坏了直接换新的。
到底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三大妈她们见不得人糟蹋东西。
“这哪能啊！”
王浩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本来我是这样想的，但被婶子们一提醒，我也觉得有些浪费，正准备把刚才那几个窝脖再叫回来，放到信托商店去，看看有没有人要，也能收点钱回来。”
【来自刘芳的负面情绪值+23！】
【来自杨瑞华的负面情绪值+34！】
【来自李桂芹的负面情绪值+28！】
【来自……】
看着系统收割的这一波负面情绪值，王浩的嘴角一勾，忍不住暗笑了起来。
而此时。
听到王浩的话，三大妈她们一个个的，都后悔了起来。
早知道刚才就不开口了。
王浩把这些东西给扔了才好。
她们还能捡个便宜。
这下好了，被她们一提醒，王浩改主意了。
想捡便宜都没地方捡去了。
“浩子，我们家正缺张床，解旷解娣他们现在都还是睡木板子……”
知道王浩有把这些家具拿到信托商店转手的想法，三大妈打量着院里头这些家具，看上了其中一张床，忍不住试探道，“要不你这床先留着，等你三大爷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你再便宜点卖给我们，也不用专门叫窝脖来送去信托商店了，既费钱又折腾事的。”
“可以是可以，但不能便宜太多。”王浩看着三大妈，笑着说道，“您和三大爷都是长辈，总不至于让我这个晚辈吃亏吧？”
“那是那是。”
占便宜的想法被王浩看穿，三大妈讪笑道。
有了三大妈开这个头，大家也纷纷预定自己看上的东西。
虽然王浩说了，不能便宜太多，但不管怎么样，也起码比外头能便宜一些吧！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只不过现在她们没办法独自做决定，只能先跟王浩预定，等家里出去工作的男人回来。
而家里有一些话语权、比较强势的妇女，怕自己看上的东西被人抢先一步，已经直接回家取钱了。
还没一会儿。
王浩这刚从家里搬出来的旧家具，很快就被人买走或预定完了。
至于送到信托商店转手的想法，早就被王浩抛到脑后，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真放到信托商店也值不了几个钱。
正好便宜点处理给这些有需要的邻居们。
王浩落了钱，也省了麻烦，大家更是捡了个便宜，正好互惠互利。
傍晚。
各家的顶梁柱陆续下工回来，很快就有人上门找王浩商量价钱，把各自看上的家具抬走了。
“呦，一大爷，下工了？”
刚收完一户人家的钱，王浩就看到易中海迈着步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他打招呼，冷哼一声，黑着脸背手加快脚步离开了前院。
前几天的那次全员大会，可把易中海得罪惨了。
让易中海最在意的，则是王浩差点把后院聋老太的老底给掀了。
这可是他经营了好久、费了好多心思和精力，好不容易才捧出来的一位老祖宗啊！
然而现在。
聋老太的老祖宗地位没了，往后还有多少人能敬着都不知道。
可就算全院人都不把聋老太当成老祖宗来看待，他易中海也必须尊着敬着，否则他以前的形象就完全崩塌了。
他总没办法自己拆自己的台。
“前院那小子在干什么呢？闹闹哄哄的。”
回到家里，易中海就沉着一张脸，对着一大妈问道。
都不用问，一大妈也知道易中海口中的“前院那小子”，指的就是王浩。
沉默了一下，一大妈把王浩今天换家具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不是投机倒把嘛！”
手中的动作一顿，擦完手的易中海张口就来，投机倒把的帽子就直接扣在了王浩的头上。
一大妈闻言，心下不由一紧，以为易中海又要对付王浩，忍不住劝道：“当家的，这话可不能乱说，牵扯的可不止一户人家。”
易中海要是拿这个做文章，把这件事给捅了出去，那得罪的可不止王浩一个人，简直是把小半个院子的人都得罪了。
而且到时候王浩和三大妈他们要是咬死了是换，甚至说送，而不是买卖，那别人就算想找茬，也拿他们没办法。
最后枉做小人的，反而是易中海这个一大爷。
这后果可比当初贾张氏那件事还严重。
到时候要是被众人记恨排挤了，别说当这个一大爷了，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在这个院子里住下去，都不好说。
“你以为我蠢吗？”
听到一大妈的劝阻，易中海狠狠瞪了他一眼，郁闷的说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能想不到？”
他刚才也就是说了句气话而已。
真让他这么做，他也不敢。
“行了，吃饭吧！”
看着一大妈在自己的训斥下低头不敢吭声，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易中海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烦。
两人坐下吃饭，看到今天一大妈特地做了红烧肉，易中海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一大爷，在家吗？”
刚夹了块肥的出油的红烧肉，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易中海就听到外头传来令自己讨厌的声音，顿时连胃口都没有。
能让易中海讨厌的连红烧肉都失去兴致的。
这人除了王浩，还能有谁？
“我出去看看。”
留意到易中海脸色难看，一大妈连忙说道。
“浩子，有事吗？”
起身去开门，看到出现在外面的王浩，一大妈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急忙提醒道：“我和你一大爷正在吃饭呢！”
饭点上门是个忌讳。
一大妈故意这么说，显然是不想让王浩进去。
“没事的，一大妈，我吃过饭了。”王浩假装没听懂一大妈话里的意思，目光往屋里一探，刚刚对上了易中海看过来的视线，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起来，“呦，一大爷，正吃着呢？”
说话间，王浩已经趁着一大妈不注意的功夫，溜了进去。
这一招还特么是跟秦淮茹学的。
以前觉得有多讨厌，现在就有多好用。
“一大爷，您见多识广，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宋代古董花瓶，您帮我掌掌眼。”
见易中海阴着脸，闷不吭声坐在那吃饭，根本不搭理他，王浩也不在意，自顾自走上前，显摆着手里的花瓶。
“没兴趣！”
目光往王浩手上的花瓶一暼，易中海十分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他这个一大爷不要面子的吗？
前几天在大会上被王浩当众好一阵怼，他到现在都还记在心里。
何止是记忆犹新啊！
晚上都做梦都梦见王浩指着他鼻子骂，骂得老难听了。
“别呀，您给掌掌眼。”
“以前是我不懂事，得罪了您。”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个不懂事的晚辈计较。”
“我今天就是来赔罪的。”
王浩这一通话说下来，直接让易中海脸色缓了下来，而身后的一大妈更是满脸松口气的样子。
“来，一大爷您掌眼。”
易中海其实也不懂什么古董，但王浩刚才那么说，又把那花瓶递了过来，也忍不住伸手了。
偏偏就在这时，易中海的手刚伸过来，王浩手中的那个古董瓷器花瓶就猛然往下坠。
脸色剧变的易中海下意识伸手去接，反应还是慢了一步，依旧没有接到。
啪！
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响起。
“哎呦喂，我这祖上传下来的北宋的汝窑的玉壶春瓶啊！”
“一大爷，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