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个发现呢？”韩成接着问张果儿。
  “这第二个发现是，我发现袁青有过堕胎的痕迹，而且这个堕胎手术应该是在最近几个月内进行的。”张果儿回答道。
  韩成听后心头一震。
  堕胎？为何上次程钰绝口不提这事？
  程钰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和袁青是好姐妹，两人关系亲密无间。
  然而，面对袁青堕胎这一重大事件，她却只字未提。
  这不禁让韩成产生了疑惑：程钰为何要隐瞒这一重要信息？她与袁青的“好姐妹”关系是否是真的？
  韩成开始觉得程钰这个女人绝非其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的笑容背后可能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真实面目或许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
  洪西那边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
  洪西向韩成汇报说，他调查了理发店的理发师和洗头妹包括程钰在案发当天的行踪，发现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而由于理发店并没有安装监控设备，且店里的员工也无法回忆起程钰给袁青2万块那天具体有哪些顾客在店内，因此洪西并没有去深入调查当天在店里的那些顾客。
  对于洪西的这一调查结果，韩成并未感到意外
  因为现在他早已对程钰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现在觉得，程钰之前所说的话虽然表面上听起来像是无意中的闲谈，但仔细推敲后，他却发现其中隐藏着精心策划的痕迹。
  因此，韩成甚至开始怀疑，那所谓的程钰给袁青2万块现金的故事，可能根本就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其实这个故事中的漏洞很多。
  比如，如今移动支付已经普及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对于一家理发店来说，用2万块现金来结算工资属实是比较少见的。
  韩成推测，程钰之所以会编造这样一个谎言，很可能是为了误导他们的调查方向，让他们误以为这是一起抢劫杀人的案件。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将调查的重点放在寻找抢劫犯上，从而忽略了其他的犯罪嫌疑人。
  而程钰在韩成面前故弄玄虚，实际上是她自以为是或者心虚的表现。
  她可能觉得自己的谎言天衣无缝，足以骗过所有人，包括韩成。
  然而，这时她的这种“耍聪明”的行为，反而让韩成更加坚定了对她的怀疑。
  为了彻底揭开程钰背后的真实面目，韩成深知，必须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悄悄进行一系列周密的调查。
  于是，他召集队员，进行了详细的部署。
  他首先指派了池深带领一组精英调查人员，负责全天候跟踪程钰，详细记录她的日常行踪和接触的人员。
  然后安排洪西找出袁青最后租住的地方，或许能从那里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或证据
  而他自己则与张果儿一起去调查山县的大小医院和诊所，找出那个袁青做过堕胎手术的医生，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
  在山县，有资质做堕胎手术的医院只有四五家。
  而在这些正规医院做堕胎手术，通常都需要详细登记个人的详尽信息。
  韩成和张果儿经过一番的调查后，他们这些正规医院中并没有查到袁青的堕胎记录。
  由此，韩成推测袁青的堕胎手术很有可能是在一些没有资质的小诊所中进行的。
  那么，要如何才能知道哪些诊所在偷偷进行非法堕胎的勾当呢？
  这难不倒韩成。
  他觉得只需在一些人口较为密集的地方，查看一下电线杆上张贴的那些堕胎广告，大概就能了解个一二。
  于是，韩成让张果儿装成要堕胎的女子，逐个给那些黑诊所打电话。
  当他们到达那些黑诊所后，便对这些诊所里的医生进行一一盘问。
  在调查了多家黑诊所后，他们终于在其中的一家黑诊所里，有所收获。
  他们找到了那个给袁青做堕胎手术的医生。
  那个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头顶光秃秃的，眼神猥琐，一副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模样。
  “详细说说你给袁青做堕胎手术的整个过程！”韩成严厉地说道。
  “我说！我说！警察同志，能不能不要吊销我的行医资格证啊！”秃头医生说道。
  “你的行医资格证是否会被吊销，相关部门自会有定论，但你要是对我们有所隐瞒，那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难不成你还想进看守所待上几天不成？”韩成说道。
  “不了！不了，我现在就说！”秃头医生连忙摆手，接着回忆了片刻后说道，“大概是在一个多月前吧，有一个长得非常高大的壮汉，带着一个身体十分虚弱的女人来到了我这里，要求我给那个女人做堕胎手术。”
  “我见那个女人身体状况过于虚弱，便建议那壮汉让那个女人先养好身体后再来做手术。但那个壮汉却是坚决不同意，非要我当天就给那个女人做手术，还拿出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插在了我的桌子上，威胁我。”
  “我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给那个女人做了手术！”秃头医生一脸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