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猝不及防地瓢泼,悄无声息地安宁。积水从檐角沥下,拍砸在窗台。嘀嗒、嘀嗒,一如落进陈萝芙被雨水淋Sh,尚未清理的后颈,冷、黏。
“我不要。”出乎陈昱洲意料,她拒绝了。即便,在搬出‘哥哥’——这个绝对服从的称呼下。
诧异之后,无与lb的愤恨随气血上脑,他不容分说地扯开陈萝芙的内K,手指凶狠地cHa进去。
里面是cHa0Sh的,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躺在沙发上装作假寐Si皮赖脸留下的男人。
陈昱洲憎恶地瞪着他。明明,他的生活终于回到正轨,恋Ai、结婚,浓情蜜意。陈抒白却像甩不开的苍蝇,总在他的幸福关头,出来嗡嗡作恶。
嫉恨的情绪在心口滋生,他的手指极速地cHa弄着r0U道,水Ye咕唧响着。
“不要?”他故意加剧了水声,“这是什……”
他的话没说完,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牙齿咬到舌尖,手指自然而然地cH0U回。
天旋地转,他难以置信方才陈萝芙做了什么。
她用头,极狠地砸着了他的脑门。
那一瞬间,陈昱洲以为她回复了记忆。手掌伸出去捉她,扑了个空,他的心也跟着悬了个空。
“陈萝芙——”
“我不喜欢这样!”她同样捂着脑袋,眼睛明亮,有泪水折S、也有心里清明的主张,“哥,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们明明说好了,你开始前要跟我说一句,否则,你随时随地的,和对待妓nV有什么区别?”
陈昱洲舌根一怔,“你怎么可能和妓……”他难以将这个词与陈萝芙放在一起,同样感到羞辱,“相提并论?我会在她们昏迷的两年日日夜夜照顾,还是会掏出心肝地Ai护?你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说到气恨处,牙关打颤,“为什么总看不见我的真心?难道我做的一切,在你眼里都廉贱得能和p客妓nV一样?”
莫名的,陈萝芙心眼清晰伶俐得很。她没有关心陈昱洲的前半段,坚定地指出着,“可是,这不是你在其他人面前这样对我的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睛冷静得吓人。不再有往日痴痴的依赖和眷恋,如同今夜玻璃上流淌的水渍,即将渗离他的指缝。
陈昱洲动了动嘴唇,想要捉住她。
她没有逃离,只是扭头跑上楼了。
一通辩驳,让陈昱洲心中充斥慌乱与茫然,不明白为何她突然发作——难道,她将要恢复?他后退两步,捂着额头,坐在侧边的沙发上。
喘息片刻,眼前的雪花点缓慢消散,他抬起头,假寐的男人已经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你还敢留在这里?”
所有的怒火转移对象,陈昱洲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
自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们孤立他、嘀咕他,陈抒白从来没有表现过不快,沉默寡言地行事,让人挫败,让人不快。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霍地站起身,他咬牙切齿地起手,要一拳砸向他。
陈抒白指了指楼上,手指收回到铁笼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浑身布满可悲的伤疤,脸上钉着屈辱的面罩,面对凶手,他依然沉静得可怖。
不理会他悬在头顶的拳头,他在手机上慢条斯理地打下一行字:
粗鲁野蛮,可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