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得到了答案，也不再盯着追问。
其实留不留她都要走的。
她明白许念说的刚才留是因为自己执念太深，现在留是因为自己开明了...
她承认，如果不是许念足够理智，她想自己肯定会扑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只是这家伙怎么能够如此清醒，当初爱的够深吗？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出结果那天才知道，也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两人沿着湖边来到停船的码头，湖中已经有些船只在飘荡，看着一只只白色的大天鹅，许念触景生情，不由想起当初那个文静的姑娘。
两人在天鹅号里疯狂的一幕幕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只是说好的不留遗憾，到最后还是遗憾....
许念收起思绪，跟余思简单讲解了一下，就在两人准备进门时，围栏的另一边，一道身影让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许念凝神望去，还以为自己刚才想多了看花眼了，可明明就是程婷婷啊！
一件米白色的大衣，一条粉红色围巾，就这样亭亭玉立，安静的站在湖边。
这时余思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微微皱眉。
“怎么，那女孩是你熟人？”
许念刚想回答时，湖边的程婷婷却已经看了过来。
两边的距离并不远，许念可以肯定程婷婷看到自己了，因为他甚至都能看到程婷婷那错愕的表情...
现在这么个情况，许念到了嘴边的话也随即改口了。
“是啊，那是我同桌。”
“同桌？”
余思挑了挑眉，回想了起来：“是不是送你星星那位？叫什么婷婷的？”
“对，程婷婷。”
许念补充道。
“噢....”
余思朝着不远处的程婷婷打量一会，评价道：“挺漂亮的啊，碰到了就去打个招呼呗。”
“可以吗？”许念下意识问道。
余思微微一愣，似笑非笑道：“问我干嘛，可不可以得看你自己。”
这段话她没有明说，意思就是你还拿我当女朋友那肯定不可以，要是当姐姐那就没什么了。
许念自然听得懂这话，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魔怔了，总是搞忘记了两人现在的关系。
虽然两人谁都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可这种情况还特么需要明说么，各自心里明白就行。
“那我过去了？”
许念觉得既然碰到了，怎么说也得打个招呼。
“嗯，过去叙旧吧，我走了。”
“走哪里？回你外婆家还是回江南？”
许念皱了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回江南。”余思简洁的回答道。
“不是明天走么？还没带你坐船啊。”
余思摇摇头，“坐船下次吧，事办完了没必要还待着。”
“你不要多想，也不用照顾我的情绪，我不会阻止你寻找自己的姻缘，那个结果只是我要，你不一定需要。”
“去吧，做回你自己。”
余思突然变得豁达，笑着推他离开。
许念一步三回头，看到的只是笑颜如花，却没有听到那声被风吹散的叹息。
“那回头电话联系。”
..........
..........
告别了余思，许念调整下状态，朝着程婷婷走去。
矗立在湖边的程婷婷也迎着目光看了过来。
待到靠近后，许念面带笑容，率先跟她挥挥手。
“好久不见，真是巧啊。”
“嗯，是挺巧。”
程婷婷腼腆的笑了笑，也挥动小手回应。
两人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对她来说确实太意外了，看着许念这张熟悉又有些模糊的脸庞，仿佛一下拉回了毕业那个夏天。
想起当初临别时的话语，心中依旧有些忧伤。
她看了一眼远处余思离开的背影，但并没有多嘴。
刚才两人推推搡搡，有说有笑，她自然看在眼里。
许念也回头瞄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那是我...一个姐姐。”
“姐姐？”
程婷婷有些错愕，她知道许念是独生子，突然多个姐姐难免意外。
“对，表姐。”
许念稍微解释了一下，不想多提。
“那啥，你啥时候回来的？”
他上下打量几眼，程婷婷依旧如初，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如果非要有的话那就是少了些许稚嫩。
女大十八变，大半年不见，乍一看似乎更漂亮一些。
程婷婷依旧是那个腼腆的性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害羞的低下头来。
在她看来，许念的变化才是有些大，看不到以前年少的意气风发，内敛了很多，不过还是那么的帅气.....
“我回来有几天了。”
她简单的回了一句，面对这个曾经爱慕的男孩，她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许念何尝不是呢，再见故人，心中千言万语也难以说出口。
不过他的性子注定不会冷场，于是笑道：“回来几天了也不打声招呼，不让我联系你，你就不能联系我？”
这半带责怪半开玩笑的话，说的程婷婷有些自闭，只能尴尬的找个借口：“我...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这个借口很烂，其实她压根就不需要找借口，毕业告别时都说好不要联系，还留什么电话。
想到这，她眼神变得幽怨，说不联系，这家伙就真不联系啊...
现在看来，那些表白多少有些可笑...
这也是两人见面后，会尴尬的原因。
许念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孩从告白后就一直在等着他主动联系，或许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吧。
“没有联系方式那就赶紧留一个，你报下号码。”
许念掏出手机，打算重新建立个关系，毕竟这么好的同桌，真不应该断了联系。
程婷婷却犹豫了起来，欲言又止的报不出口。
“报啊。”
“怎么，真不想跟我联系啊？”
许念纳闷，催促道。
“不是...”
“我...我听说你跟林听晚谈朋友是吗？”
程婷婷支支吾吾的问道，这话道明了不想联系的原因，也透露了她有默默的关注许念....
你都有女朋友了，还联系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