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闻言，沉默了片刻。
他自然懂这话的意思，看来那个初吻还真是难以磨灭啊....
“是啊，这跟留个电话又什么关系呢。”
“谈朋友又不是非得跟异性绝缘。”
“算了，不留就不留吧。”
许念收起手机，略带惆怅的深吸一口气，“那啥，你在那边读书生活还习惯吗？”
“嗯，还好。”
“那你谈对象了没？”
程婷婷愣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
许念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多余，不过问都问了，他也不想两人老是扭扭捏捏的，这氛围很沉闷。
“嘿嘿，不会真受我影响吧？我是不是又可以自恋一下？”
这话虽然开玩笑，但很明显的在挑拨神经了。
程婷婷不由想起离别前的那句话，忍不住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是呀，倒是没有影响到你，你又可以自恋一下了。”
“大过年的你不陪女朋友，跑公园来什么呢？”
“你又来公园做什么？”
许念反问，又看了看湖中的白天鹅：“不会是来怀念往昔的吧？”
程婷一脸窘迫，这家伙怎么还来啊，绝对故意的。
许念坏笑一声，挑挑眉道：“既然都来了，要不再带你划船玩玩？”
“额....”
“太刺激了，我玩不了。”
程婷婷又是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来。
当初坐在白天鹅里干的坏事她可没忘，也注定忘不掉。
亲了也摸了，最后不认了，后来她才明白，这家伙就是耍流氓。
难道现在还想占便宜？
这回许念可被冤枉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做人哪能一直那么坏。
“咳，这次不玩刺激的，站着也是站着，我保证不干坏事。”
“当然，坐不坐在你。”
程婷婷抬头眺望着湖中来来往往的船只，没有急着答应也没有急着拒绝。
许念也不催她，点上一支烟，同样默默的看着湖面，只是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出卖了他的内心。
再见程婷婷，他的内心可远没有表面那么风平浪静，所以没有一丁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同桌初吻，星星告白，再到刹那的疯狂....
他忘不了这段青春里的遗憾，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挺渣的，虽然可以用各种理由来开脱，但掩饰不了滥情的本质。
两人沉默了片刻，程婷婷率先收回目光。
“你都有女朋友了，这样合适吗？”
“又不干坏事，有什么不合适。”
“话是这样说，可让林听晚知道了不太好吧...”
“你知我知大天鹅知，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许念话音刚落就意识到不对了，这不真成了偷偷的做贼心虚么。
“别啰嗦了，你就说想不想坐吧。”
“不坐就走，别待这里触景伤情了。”
他不耐烦的丢下一句，心虚的闭上嘴。
程婷婷微蹙着眉头，表情略显挣扎，最后只能咬着嘴唇轻轻回应。
“那随便吧，听你的。”
“听我的那就走，不坐了。”
许念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挥挥手示意她跟上。
这突然的一下都给程婷婷搞懵了，赶紧喊道：“走哪里去呀？不划船了吗？”
“不划了，我看你不太情愿，那就别勉强自己。”
“我我我没有不情愿啊，你怎么...”
“回来，划船。”
程婷婷喊完这些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跟许念在一起，她似乎只有被拿捏的份...
许念坏笑一声，转身回来，还不忘打趣道：“想做就要早说嘛，扭扭捏捏干啥。”
程婷婷瘪瘪嘴跟在身后，懒得接他的话。
两人来到停船的码头，许念掏钱的买上两张票，嘴里还嘟囔着没有免费的爽...
程婷婷再次翻了个白眼，依旧不想理他，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坏又欠，可自己不就是这样被挑动情愫的吗...
许念找了可个新一点的天鹅号，调整下船的位置率先站了上去。
“来，我扶你。”
他朝岸上的程婷婷伸出手。
这让程婷婷又开始犹豫了....
“你咋磨磨唧唧的，我手上有刺啊？”
眼看许念不耐烦了，程婷婷只好伸出洁白的小手握了上去。
两人的手接触的刹那，程婷婷只感觉浑身仿佛被股电流过了一遍，心头忍不住的颤栗。
“你别使坏哈。”
她一只脚刚踏上船，赶紧提醒一下。
“嘿，你不警告还好，我这人最受不得威胁。”
许念眉头一挑，手上使劲一扯...
随着一声惊呼，等程婷婷反应过来已经撞进了他的怀抱....
大天鹅随着撞击两边开始剧烈的摆动，给程婷婷吓得花容失色，惊呼不断。
“许念，小心呀！”
许念不慌不忙，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扶住门框。
由于程婷婷的大衣是敞开的，里面就穿了一件修身的针织衫，将高耸的馒头跟平坦的小腹完美的勾勒出来。
许念穿的也不多，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那是相当刺激...
等船儿渐渐平稳，程婷婷一张小脸也红透了。
她赶紧挣脱怀抱，捋捋衣服跟头发坐下来，都不敢去看许念。
只能小声责怪道：“都说了不要使坏，你现在有女朋友，这样不好。”
“意思是没女朋友就可以这样？”
“我们好像也没干什么吧？”
许念笑了笑，抓住方向盘开始踩动起来。
程婷婷依旧没法接话，只能别过脑袋望着湖面....
大天鹅缓缓的朝着湖中间行驶，许念时快时慢，左逛右逛，踩到了桥底下，又来到了偏僻的小岛旁。
他似乎真的在玩，全程都没再做出任何过分的事，害得程婷婷攥着小手白白紧张了一场...
“要是夏天就好咯，可以游个泳。”
许念感慨一声，伸个懒腰斜躺在凳子上。
程婷婷看了他一眼，伸手在湖水中荡漾起来。
那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咝了一声。
“我也喜欢夏天，万物都是绿莹莹充满生机，冬天就只有冰冷跟凋零。”
许念用手枕着后脑勺，静静听着，她还是那么喜欢文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