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东风夜放花千树

  不过任陛下们再怎么心思百转,目前也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也只能先在群里划分好自己想去的朝代。

  俞悦讲到辛弃疾要去滁州赴任,他想起自己在走之前给虞允文上书的《美芹十论》,只觉得深深的无力。

  如今这万字平戎策已是天幕盖棺定论的好,那么这一次,他们会重新采纳自己的建议吗,辛弃疾觉得会吧。

  不过都不重要了。

  反正对于自己要什么,他从来没有迷茫过,这就够了。

  俞悦:“任你是百炼钢,染上了江南春色,难免化了绕指柔。

  辛弃疾站在临街酒楼上,看着临安城不可一世的繁华,视线骤然落在灯火阑珊处。

  于是一颗词心赖悟,写下了堪称元夕词巅峰的《青玉案·元夕》,也就是我们开篇提到的那首词。

  后世有无数人解读,灯火阑珊处的那人是谁。

  我深以为,那人谁都不是。就是二十二岁生死抉择之时,擦拭槊枪的辛幼安。

  他辛弃疾在临安烟云中,见了众生相,差点丢了自己。直到在灯火阑珊处,才见到自己的本相。

  辛弃疾痛饮杯中酒,明日便起程。

  下一站,滁州。”

  明月松间照:真是一千个读者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文学这种东西怎么解读都可以。

  九州一色的霜:真的,但我觉得把那人解读成本我也很妙,迷茫过后重拾本心,肯定会更加坚定吧。

  唐—李白:确实不错,在看见漫天烟火后,骤然迷途知返。

  这种解读得到众人一致点赞。

  包括辛弃疾自己。

  俞悦又道:“欧阳修曾在滁州做官时,写就千古名篇《醉翁亭记》。

  开篇就写道:‘环滁皆山也。’滁州四面环山,地势险要,自古就有‘金陵锁钥,江淮保障’之称。

  三国时孙权曾在此阻击魏军,宋太祖赵匡胤也在这里打败南唐军队。

  滁州也曾经繁华,气越淮扬,夙贯淮东,只是辛弃疾接手的滁州,城郭已然成墟。

  民户编茅织苇。寄居于瓦砾之场,市上无商贩,百姓无鸡豚。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如此残破之局,身为滁州一把手的辛弃疾该做何解?”

  九州一色的霜:来了来了,六边形战士要来秀操作了。

  始皇大大的狗:战绩可查环节了吗。

  俞悦:“没错,战绩可查环节了,很快,辛弃疾就给出了他如何治理滁州的,辛氏答案。

  辛弃疾三次陈请南宋政府,全数豁免州民欠缴的租赋,他阻止青壮到山上砍树,烧制砖瓦。

  同时,他贷款给流民,使其还乡安居,把中原逃难而来的民户,按照屯田的办法,分拨土地、农具、杂畜、粮种。

  平时耕种,农闲时,则对壮丁加以操练,编组为民兵。

  为了恢复市集繁荣,辛弃疾设法招引外商到滁州营业,并给予了免税三成的政策。商人重利闻风而来。

  辛弃疾又把收来的商税继续烧造砖瓦,征雇工匠。在废墟中,建起了座座邸店和客舍,过境的客商们也有了落脚处。

  仅半年时间,夏麦秋禾丰收,市区店铺林立,半年前的荒敝之气一洗而空,辛弃疾可谓是政绩斐然。”

  九州一色的霜:果然,学霸干什么都能一步成功,只有我是小丑。

  草莓奶糖: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是真的听到还是会觉得惊讶又感动。

  唐—李白:读圣贤书,自当为民分忧。

  北宋—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本该如此。

  秦—始皇—嬴政:好!

  唐—太宗—李世民: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敢问这位范先生是何许人也?

  明月松间照:这位范文正公来头可大了,悦悦以后有机会可以给老祖宗们讲讲。

  俞悦:“这位可是北宋文人的代表人物,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

  完蛋。

  二凤听完这句更爱了,武将实在太抢手的话,他能不能要个把文臣啊,实在不行就做个纯词臣也行啊。

  虽然说他大唐人才济济,甚至被后人称为华夏文学巅峰时代之一,但李杜都是李隆基那小子一朝的人啊。

  二凤觉得自己真是服了,为什么,为什么李隆基这种狗东西运气这么好,作为他祖宗却还要每天苦哈哈。

  虽然说现在让李杜给他写文章什么的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二凤发现了,真的没有几个人能拒绝他。

  但锦上添花的人谁又会嫌多呢。

  愁啊,提枪上阵什么的他手拿把掐,但是搞点文学创作那就真的是强人所难了,毕竟术业有专攻。

  而且退一万步讲,二凤也很馋这些人治理地方的能力啊,大唐疆域如此广阔,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要是这些人都来他的大唐,他都不敢想象他们能带给他什么惊喜,自己开疆拓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啊。

  二凤在这叹息上天不公。始皇陛下也没好到哪去,他在自己脑子里扒拉了半天,大秦到底有没有什么文人墨客。

  然后始皇大大发现只有李斯写了《谏逐客书》,然后就再也没找到其他人了。真是始皇吃花椒,他嬴政麻了啊。

  始皇陛下痛定思痛,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他自己来!

  没错,始皇大大打算选修文学课。反正现在有扶苏帮着他处理政事,他多少能挤出点自己的时间来。

  反正自己的四言诗不是还流传后世了吗,别管写的好不好吧,它至少穿下去了,那始皇怎么不能写其他的呢。

  所以他决定偷偷苦练文学,然后惊艳所有人。主要是得让他大秦不止有胡亥这个脏东西闻名于世。

  最开始始皇其实想鸡娃,让扶苏自己上的,他甚至去找了弹幕上他眼熟的一票文学大拿让他们给扶苏当家庭教师。

  结果韩愈没两天就破了大防,表示陛下啊,咱们太子龙章凤姿,没必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词藻事上。

  始皇眉头一皱,怎么听韩老师话头不太对啊,他随手抽了一张扶苏的“大作”,然后就沉默了。

  呃,就怎么说呢。

  韩老师随手一写始皇大大都目测要火,扶苏练的字也挺好看的,至于作诗,起码他写出来的看着都是五个字五个字的。

  就挺行的。

  始皇大大委婉地表示自己觉得扶苏应该,或许,可能,呃,他是说多少还能抢救一下吧?

  韩老师一开始还试图讲道理,他觉得孩子没什么特长其实也没关系的,扶苏已经很棒了会处理国事云云。

  奈何始皇大大就是不放弃,非说他看扶苏有文曲星转世之相。

  韩老师都无语了,他觉得始皇的亲爹滤镜好像糊住了他的眼睛,扶苏这水平完全是可以跟章宗一较高下的程度。

  始皇陛下主要实在是不想自己动手,所以第一次胡搅蛮缠,非说扶苏一定行,韩老师不堪其扰。

  最后韩老师没回消息,那两天甚至连弹幕都没发,群也没聊天,甚至连动态都发了条最近要公干特别忙的牢骚。

  行吧,始皇叹了口气。

  果然该自己干的活一件也别想跑,儿子实在没天赋他也没办法,韩老师说得对,能干活就行。

  眼看老父亲终于想通了,扶苏自己也松了口气,文学创作这种艺术对他来说真的有点过于超前了,他把握不住。

  他觉得自己改改奏折,安排安排宫廷事物什么的就挺好的,没必要往什么流传千古的文人方向硬凹。

  扶苏殿下拒绝内耗。

  同样松了一大口气的,还有韩老师,得亏是人在大唐啊,韩老师心有余悸,不然老板为难自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还是太宗陛下好啊,呜呜呜。

  李二:再夸骄傲了啊。

  要么说老刘家皇帝就从来不会内耗呢,秦皇在这下了半天决心准备认真研究新技能,刘野猪就觉得自己已经行了。

  他大汉文人怎么的也有司马相如司马迁啊,又不是只有能写诗词才叫文人,后面还有歌赋呢,历史发展没到那个阶段。

  而且司马迁一本《史记》就够他大汉光耀万年了,太史公是他大汉的太史公,在历史长河熠熠生辉。

  司马相如嘛,虽然有后人诟病他的《子虚赋》和《上林赋》铺陈太过。批判不足,失了些风骨,不过这都不是事儿。

  就说他文笔行不行吧,行不就好了。何况自己是天子,要听逆耳的忠言不假,但人家也批判了啊。

  反正野猪自己觉得挺行的。

  大汉有这司马双璧,后头东汉还有班昭班固,季汉还有诸葛亮呢啊,怎么着都能在华夏文坛捞到一块地方。

  再说了,平心而论,猪猪觉得自己也不差啊,他可是后人盖棺定论的文青来着,不信看张掖这名字起的。

  朱家父子就没前面的陛下们想的那么多了,首先朱八八就不爱这种弯弯绕绕的,他觉得文人心眼忒多。

  尤其是江南的那群文人,老朱恨不得一手刀一个,抹黑了他们老朱家几百年,简直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至于Judy嘛,他觉得自己基本的文化素养还是有的,基础的四书五经小时候老爷子还是让他们学过的。

  再说了,舞文弄墨的他也不擅长,词藻非他事也,他志在沙场,还是打蒙古好玩啊,一打一个不吱声。

  所以凑合凑合得了,再深入研究的话他就没那个耐心了,反正这些事有人会去替他操心。

  实在不行,他不是还有雪糕哥吗,冯梦龙多行啊,只要给他一支妙笔,一个晚上,可以还你一个奇迹。

  几位陛下心念百转间,有人继续卷生卷死,非得让自己的朝代在方方面面都得如雷贯耳,让后人吹也能有点底气。

  有人选择放过自己,拒绝内卷,专业的事教给专业的人做,空闲时间喝点小酒赏赏月的有什么不好。

  要是俞悦知道,估计也只有一句尊重祝福。

  俞悦:“滁州凋敝之气为之一空,辛弃疾自然功不可没,大概如今滁州的百姓们想到他,还是会心存感念吧。

  然而这一切所有斐然的政绩,也不过是辛弃疾《美芹十论》和《九议》之中的条陈罢了。

  辛弃疾在繁雄馆的上坡,又建造了座景观楼,取名‘奠枕楼’。

  当好友李清宇来到滁州,辛弃疾带着他登楼,一览滁州山川江河,并写下那首流传千年的《声声慢》:

  ‘征埃成阵,行客相逢,都道幻出层楼。指点檐牙高处,浪拥云浮。今年太平万里,罢长淮、千骑临秋。凭栏望,有东南佳气,西北神州。

  千古怀嵩人去,还笑我、身在楚尾吴头。看取弓刀,陌上车马如流。从今赏心乐事,剩安排、酒令诗筹。华胥梦,愿年年、人似旧游。’

  这是他做的一个美梦,一个关于滁州,关于众生不再流离失所,不再饱受战乱之苦的美梦。

  他说他多么希望有一天,他再次登上这座高楼凭栏远眺的时候,路上行人,已是如织如梭。

  他们踏起的阵阵尘埃四处飞扬,行客相逢的时候,都交口称道:这座大楼像幻觉中出现的奇景。

  他们指点着最高处的檐牙,称赞它建筑的奇异雄伟,像波浪起涌,浮云飘动。

  今年这一带有万里长的地方,金兵没有来侵犯,人们过着太平的日子。

  但是,这还不够,还要废除长淮的界限,恢复原来宋朝的版图。他们会建立一支有千骑的地方军,用以保卫地方上的安宁。

  如果有意,也可以登上这座高楼,凭靠着栏干观望,东南临安的上空,有一股吉祥的气象。

  这可能是皇帝下决心要发兵打过长淮去,收复西北的神州。

  我们现在当然知道,赵构从头到尾只想着偏安一隅,他的周身当然不会有什么紫气环绕,死气还差不多。

  可是南宋的百姓能怎么办呢,他们只能不停地欺骗自己,官家不会不管我们,他一定能看得见民生疾苦,他会有所作为。

  否则他们该如何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如何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苦难的地狱中艰难求生呢。

  辛弃疾的万千感慨,都化作一声长叹,他说有很长的时间了,怀念嵩洛的李德裕早已去世了;

  有人笑我,为什么在这个楚尾吴头的地方不走?看吧!像刀弓一样的田中小道上,往来的车马像流水似的连绵不断。

  从现在起,我们要尽情地享受这赏心乐事的快乐,要尽快安排酒令诗筹等娱乐器具,以供应人们来这里饮酒赋诗的时候用。

  最后辛弃疾说,他要把这里建设成华胥国,虽然这是个梦,但是,我们祝愿人们年年来这里像旧地重游一样。”

  九州一色的霜:完蛋了,眼睛里进沙子了呜呜呜。

  明月松间照:不然我去做个小游戏吧,把稼轩大大词里写的所有美好希冀都放在游戏里,也算有个念想。

  草莓奶糖:这个主意好诶,不过我早就想说了,明月老师你怎么什么都会。

  明月松间照:爱听,多夸。

  俞悦:“确实,技多不压身,但是你这也太多了,最烦你们这些现充的人,这样会显得我很呆,咱们还是继续说稼轩大大吧。

  辛弃疾在滁州大搞基建,成效颇丰。还由于滁州毗邻前线。金国的情报也源源不断的获取。

  辛弃疾从繁杂的信息中获知,金国君臣也沉溺在富贵享乐中,而金国北方的蒙古族正在崛起,这引起了辛弃疾的忧虑。

  他预言到:‘仇虏六十年必亡,虏亡则中国之忧方大。’

  金国在六十年之内,必定灭亡,而金国灭亡之后,南宋会面临更大的威胁。

  也正如他所说,当时是在公元1173年,也就是南宋乾道九年,而金国恰好在六十年之后的1234年灭亡。

  金国灭亡之后,南宋才迎来了真正的灭国之敌——蒙古。由此可见,辛弃疾的战略眼光之长远。

  只可惜南宋君臣没有我们这般的上帝视角,我多想有假设啊,假设他们能够做一次人,能够听到救亡图存之人的呐喊。”

  九州一色的霜:稼轩大大就差把饭嚼碎了喂他们嘴里了,但是根本带不动,真的遇上这种老板和同事,想想就恶心。

  草莓奶糖:有作业都不会抄,真的绝了,我有时候恨不得穿回去给这些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一颗苹果:无语。

  赵匡胤沉默了,不是有标准答案你给朕啊!他们不要我要啊!

  哦对,私信!

  赵匡胤看了半天辛弃疾的人生经历,想要他的一堆平戎策,只是一直迷迷瞪瞪的,这会儿如梦初醒,私信辛弃疾去了。

  辛弃疾看到私信一直跳小红点,点进去一看,发现一堆消息,最新的是自家太祖赵匡胤,看到太祖私信自己他还挺惊讶的。

  再往下一翻,如今的官家赵昚也赫然在列,甚至还有汉武刘彻和唐宗李世民,以及自己之后朝代的明朝朱家天子。

  辛弃疾直呼好家伙,他知道,这一次天幕之后,自己大概是有机会能够实现自己的夙愿了,起码能向着那个方向努力。

  辛弃疾先是礼貌谢过刘彻、李世民、朱元璋和朱棣几位陛下的邀约,表示有机会一定去他们那看看。

  反正时空穿梭这种事情,不管怎么看都很不靠谱,自己只说有机会一定,这不还没机会吗,应了也不吃亏。

  再说了,现在是卖方市场,陛下们想要得到他这个人才必定要付出些什么,先让他们争,等决赛圈辛弃疾再选好了。

  总不能在大宋憋屈,换了其他工作环境还这么憋屈吧,那他还努力什么,干脆收拾收拾回家种地算了。

  回复了几位其他朝代的陛下,现在就是自家的两位大老板了。辛弃疾深吸口气,字斟句酌地回答。

  他认真回答了赵匡胤关于自己《美芹十论》的许多疑惑,再一一阐述自己的观点,赵匡胤在另一头听得频频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辛弃疾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后人口中的述职报告,面对的还是自家的终极大boss。

  说紧张倒也不至于,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反正他觉得还不赖。

  至于这位后人口中的孝宗,一想到他,辛弃疾还是忍不住皱眉,然后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不知道他今天第多少次叹息了。

  他觉得这位年轻的天子已经足够努力了,是时局太过糜烂,并不为他一人所左右,问题的解自然也不在他们身上。

  可是他们还是要继续努力,努力让大宋焕发新的生机,哪怕是绝境,也要找出一条康庄大道。

  更何况如今有了天幕,俞悦从苏轼王安石,说到岳飞李清照,现在又是他辛弃疾,她指出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他们大可对症下药,即使如今还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即使永远都在拆东墙补西墙,可那又怎么样。

  总得让他,让他们为了这个他们所深爱的国家努力,即使他们的大宋已经病入膏肓,可至少他们尽力了。

  就算失败,他们也要不留遗憾。

  辛弃疾如今正巧也在江楼之上凭栏远眺,他忽然就想起来俞悦之前提到过的宋朝的结局。

  当时说是什么最体面的结局,陆秀夫带着少帝崖山蹈海,全了宋朝最后的气节,也算可贵。

  辛弃疾记得,那时的自己是认可俞悦的这个说法的,他觉得是啊,当时已是无力回天,大家都努力过了。

  可是真的轮到自己,他才发现他根本就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明明最开始是有机会扭转乾坤的。

  他想起滁州,一州之地能治理好,一国之地为什么不行,那么多的州府,总不能全都烂到根子里吧。

  朝堂那么多声音,总有那么一两道是真正为民请命的吧,总不能所有人都是尸位素餐,满心满眼都是利益吧。

  更何况俞悦这么努力的想通过自己,让他们提前预知历史,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有所改变吗。

  辛弃疾本就不信命。

  更何况现在这么多对大宋有利的信息汇聚而来,他就更要努力去改写历史,或者说,他想创造新的历史。

  人民安居乐业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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