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皇帝直聘

  辛弃疾自有自己的修行,想通其中关窍之后,之前所有的迷茫,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不再能影响他分毫。

  他将杯中愁酒一饮而尽,然后准备再一次为了南宋的万千百姓,奔赴剿匪的路上,奔赴于水火之中。

  即使他注定要失败。

  俞悦:“公元1173年冬,由于耀眼的战绩,三十四岁的辛弃疾迁升江东安抚使参议官。

  他在滁州执政两年不到,赚来了几缕白发,几分沧桑。匹马上路,又重回建康任所,这一次他的上司,是故友叶衡。

  叶衡也是个主战派,他照旧例,在赏心亭为辛弃疾接风,看着辛弃疾风尘难掩的疲倦和白发,难免要问一句:‘滁州如何?’

  辛弃疾则以词回应老友,于是他写下《菩萨蛮·金陵赏心亭为叶丞相赋》:

  ‘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数。烟雨却低回。望来终不来。

  人言头上发。总向愁中白。拍手笑沙鸥。一身都是愁。‘

  他说青山有意要同高雅之人交谈,像万马奔腾一样接连而来。却在烟雨中徘徊,迟迟不能到达。

  人们都说头上的白发是因为愁苦所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禁要拍手嘲笑那些浑身白色的沙鸥,它们岂非浑身都充满了愁绪啊。

  青山不是青山,是辛弃疾自己,也是好友叶衡,词罢,两人相顾无言,唯有一杯烈酒入喉,烧了闲愁。

  后人常把苏轼和辛弃疾并论,只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已经界定了两人的差异:

  ‘东坡之词旷,辛弃疾之词豪。’

  两人说起来都是后人界定的豪放派词人,但细究起来,却又是不同。苏轼写的是气象,而辛弃疾写的则是魄力,

  再则,我始终认为,只因辛弃疾胸中有浩然气,故而落笔成词之时,寻常事物也会沾染上别样的色彩。

  青岚是万马,山林是刀戟,弦歌是战鼓,就连盈缺轮转的日月,都与常人眼中的大不相同。

  我们可以在他的那首《太常引·建康中秋夜为吕叔潜》中清晰地感受到: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

  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

  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中秋佳节,他看到的是一轮缓缓移动的秋月洒下万里金波,就像那刚磨亮的铜镜又飞上了天廓。

  于是他举起酒杯问月中的嫦娥,他说怎么岁月流逝如此之快,白发日增、好像故意欺负我。

  他多想乘风飞上万里长空,于万里长空中俯视祖国的大好山河,俯视这个他深爱的人间。

  他还要砍去在月色中摇曳的桂树枝,因为人们对他说、这将使月亮洒下人间的光辉更多。”

  草莓奶糖:真的好美啊,怪不得月球车和飞船都得叫天宫叫问月,我现在有点理解了。

  九州一色的霜:说起月亮,谁能写的过咱们这群古代的诗人啊。

  明月松间照:话不多说,看我id。

  一颗苹果:苏轼大大的一首《水调歌头》写尽了中秋吧,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盛夏光年:小时候学的时候只觉得痛苦,不理解为什么要会背这么多诗词,现在只想感谢当时背了。

  唐—李白:好!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今我们大唐正值中秋,那就祝大家中秋快乐吧。

  俞悦:“中秋快乐啊大家,一起赏月怎么不算一起过呢,我们不谈科学,只谈文学,月亮就是亘古不变!”

  九州一色的霜:李白大大还说别人写得好,你自己写的有多好难道你不知道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惊艳了多少人。

  唐—杜甫:反正惊艳到我了。

  唐—李白:哪里哪里。

  北宋—苏轼:没有没有。

  南宋—辛弃疾:偶得偶得。

  草莓奶糖:......怎么回事,怎么装起来了。

  俞悦:“好了好了,都别互吹了,说到古诗词里的月亮,要是展开说说估计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停的。

  总之大家中秋快乐,不过我没有吃月饼,年纪大了就觉得很腻,我就吃了个荞酥,老好吃了。”

  草莓奶糖:我吃了个粽子。

  九州一色的霜:四舍五入也算是有仪式感了。

  草莓奶糖:那是,你就说粽子是不是过节的特色小吃吧,至于什么节,你别管。

  李清照摇头失笑,这些后世子孙,真是,不过于他们看来,想吃什么就能随时吃到吧,过不过节的没什么要紧。

  俞悦:“我真服了,我不是在说辛弃疾大大吗,又被你们这群人给我带跑偏了,咱们继续说他。

  两人将心事付诸酒杯。

  数月后,好友叶衡入京拜相,走到了万人之上,辛弃疾也因叶衡推荐,再次受到了皇帝赵昚的召见,得了个正七品的仓郎官。

  半年后,辛弃疾有了新的职务——江西提点刑狱,这一次,他蒙尘的槊枪,终于要重见天光了。

  湖北的茶商赖文政为了巨大的私茶利润武装起事,一路从湖北打到湖南,转战赣粤,击溃官军万余人。

  最后赖文政一路逃窜至山多林密的江西,并在此盘踞,一时竟让南宋朝廷上下,无计可施。

  最后,经过宰相叶衡的推荐,宋廷决定,启用曾经组织参与过农民起义的辛弃疾剿灭茶匪。

  于是辛弃疾重又拿起了槊枪。

  时隔多年,他再次提枪上阵,心中自然是万般滋味。途经江西万安县,他勒马在石壁上写下那首《菩萨蛮·题江西造口壁》: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 ,毕竟东流去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辛弃疾望着郁孤台下这赣江的水,他在想,这滔滔的江水之中,古往今来,里头有多少行人的眼泪。

  于是他又举头眺望西北的长安,可惜只看到无数青山。但青山又怎能把江水挡住,江水毕竟还会向东流去。

  此时夕阳西下,他正满怀愁绪,却只能听到深山里传来鹧鸪的鸣叫声。一时间只觉天地寂寥。”

  九州一色的霜:代入他一下,我真的好想死,老板和同事都是傻逼,干点啥都要让他收拾烂摊子。

  明月松间照:换我我也一堆闲愁,能不愁吗,真的恶心死了。

  唐—太宗—李世民:朕都看累了,辛爱卿这是何苦来哉。

  辛弃疾望着窗外的满天夕阳,那他能怎么办呢,他这个救火队长不就是南宋朝廷的一块砖吗,哪里需要哪里搬呗。

  俞悦:“我要是赵家的这几个皇帝我都要没脸见人了,真的一张脸皮被人踩来踩去,也不知道他们尴不尴尬。”

  那何止是尴尬啊,赵匡胤刚刚着急上火的安排后面的几个皇帝做事,没工夫细想这些问题,所以其实还好。

  现在他冷静下来,再梳理了一遍俞悦说辛弃疾到目前以来的人生轨迹。他觉得那不然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真的怪丢人的。

  可惜了,他不能死,公开处刑也还没结束,他还要继续饱受折磨,然后在皇帝群里一直社死。

  俞悦:“辛弃疾自有自己的修行,他再一次为了南宋的万千百姓,奔赴剿匪的路上,奔赴于水火之中。

  他落完笔,不谈愁绪,直奔江西。只用了三个月,他就打得赖文正落花流水,平定了这次叛乱。

  辛弃疾也凭借着这次大功,在公元1176年,辛弃疾调任京西路转运判官。

  一年后,又升任江陵知府兼湖北路安府使,已是封疆大吏。

  频繁调任下,在公元1178年暮春。辛弃疾已经成为大理寺少卿,但辛弃疾志不在青云路,而在沙场军帐。

  数次转徙调任,也使他疲于应付,这一切都被他写入了《鹧鸪天》的词中:

  ‘聚散匆匆不偶然。二年遍历楚山川。但将痛饮酬风月,莫放离歌入管弦。

  萦绿带,点青钱。东湖春水碧连天。明朝放我东归去,后夜相思月满船。’

  他像是对好友,也像是对自己说。人生的团聚与分别太匆促了,但这不是偶然的,人生总是聚少离多的。

  他在这两年里调动了四次,频繁的调动让他总是走在路上,但也让他几乎走遍了楚地的山山水水。

  他说这些今夜都不重要了,让我们来开怀畅饮吧,借酒来酬谢这里的风月景色和友人们的关怀吧。

  可满腔愁绪又怎么能是风月可解,他又说请不要把离别的歌曲谱在管弦里唱出来,叫他听见,又只能徒增伤心。

  天蓝如洗,湖中翠绿的水荇如带,密密荷叶如青钱点缀水面。东湖里的春水,碧绿清澈,与湛蓝的天空连在一起。

  明天早晨,他就要放棹向东归去了,后夜月光满船的时候,正是我孤独的一个人在思念你们的时候。

  他辗转于一处又一处的山川江河,离人萧索,最后也只能独自一人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上,怀念亲朋故友。”

  唐—李白:辛幼安遍历的山川里,都是他的家国,可惜总是没有他的归宿,总是萧索离愁。

  唐—杜甫:大宋果真不值得,如果有机会,稼轩一定要来我大唐,去太宗陛下那儿吧,他一定不会辜负你。

  李二疯狂点头,没错没错,听听后人对朕的评价,那都是一个赛一个的高啊,所有有才之士,不得意都可以来找朕!

  唐—太宗—李世民:稼轩,朕在大唐等着你。

  李二话都放出来了,那辛弃疾能不迷糊吗,显然不能。拜托,这可是大唐的太宗陛下啊,陆放翁都哭昭陵呢。

  没有人能拒绝boss直聘,还是boss指名道姓说特别赏识你的boss直聘,反正辛弃疾不能。

  看这架势,他这辈子大概就是给大宋当牛做马的命了,看后人对他的评价,也不存在什么晚节不保。

  自己够对得起大宋了。

  这样就够了,辛弃疾想。这辈子他在这个南宋真是够够的了,蹉跎一生却郁郁不得志,那他另觅明主也说得过去吧。

  李白杜甫在这给李二当免费hr呢,刘彻坐不住了。不是说好等有机会就来大汉为他效力吗,怎么又大唐了。

  西汉—武帝—刘彻:稼轩可以来我大汉,以爱卿的本事,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李二也懵逼了,怎么就跟你说好了,这爱卿都叫上了,刘野猪你臭不要脸!这明明是朕的辛爱卿!

  唐—太宗—李世民:稼轩词朕今日一读,当真是词中之龙,对朕的脾气,合朕的胃口。你合该生在我大唐!

  西汉—武帝—刘彻:去病也很喜欢你,想必如果你来大汉,你们会有许多共同话题,封狼居胥饮马翰海都有个伴。

  唐—太宗—李世民:此言差矣,我大唐如今已是如日中天,你替朕去探寻悦娘子口中的新世界岂不是更美?

  辛弃疾一脸懵逼,啥啊啥啊,怎么就汉武唐宗为我吵得脸红脖子粗了,我真有这么大魅力?

  给辛稼轩整不会了。

  赵匡胤看这俩皇帝就当着他的面挖自家的人才,甚至都没办法说出挽留辛弃疾的话,老脸挂不住。

  一想到俞悦说辛弃疾的人生全是遗憾,他就怕自己在这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然后一会儿再被打脸。

  其实其他皇帝们也都能猜中辛弃疾的想法,但是他们就是不爽,主要是你手里一堆ssr你又不用,你膈应谁呢。

  所以大家就算知道辛弃疾现在哪都不想去,也该口嗨的口嗨,反正说说又不亏,还能给自己赚个印象分。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万一以后人家想跳槽了呢,那他们有印象分加分多少得有点优势吧。

  而且饭总要抢着吃才香,他们有事没事提一嘴,南宋皇帝应该都会有危机感,还能对辛弃疾好点。

  最重要的是,他们只需要说几句话,完全不用付出其他任何成本,无本万利的买卖,那何乐而不为呢。

  连辛弃疾自己都知道这个道理,只有小霍受伤的世界达成了,这里头只有他是真情实感地想让辛弃疾和他一起共事。

  小霍:玩心眼的心都脏!

  俞悦:“只是辛弃疾做京官的日子并不如意,他刚直方正,不避权要,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再加上他又是‘归正人’的身份,因此他还饱受歧视和嫉恨,所以辛弃疾在所有的岗位上都待不长。

  他先是在临安待了三个月,又被外派到湖北,半年后,又被打发到湖南,总之在哪都不受待见。

  辛弃疾自己在上疏孝宗皇帝的札子上,提及过被排挤的事:‘臣生平刚拙自信,年来不为众人所容。’

  按宋朝士大夫的德性,若不是皇帝赵昚对辛弃疾赏识有加,他恐怕早就折在官场的唇枪舌剑之下了。”

  某个时空,辛赞还在教年幼的小辛弃疾剑术,听到这里,他实在忍不住了,他犹豫着,想就此放弃。

  弃疾还这么小,是不是自己不该让他背负那么沉重的命运,他瘦弱的肩膀真的担得起这片天下吗。

  小辛弃疾好像看出了祖父的顾虑,他小小的手掌已经长出一层厚厚的茧子,他用这双小手拉住祖父的手。

  辛赞低头看他,辛弃疾也抬头直视祖父的眼睛:“祖父,我不怕。悦娘子越说我越觉得,百姓们太苦了。

  可是他们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做烦像悦娘子那方世界的百姓安居乐业固然是天方夜谭,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

  起码先如岳武穆说的一般,收拾旧山河,即使再难,我也要排除万难,哪怕最后失败了,我希望我不后悔。”

  辛赞笑了:“好啊,我的孙儿自然是志在四方的,你有这种决心,祖父便不会再说什么丧气话,来,我们继续!”

  辛弃疾:“嗯!祖父,我要攻过来了!”

  辛赞:“来!用尽全力!”

  俞悦:“在去湖南的路上,辛弃疾细算,自己竟然已经南归十八年了,他也即将迈入不惑之年。

  这十八年,像是被卷入了命运的涡流,浮浮沉沉,却离按越来越远,回首望去,已然物是人非。

  枯坐在窗前,辛弃疾忽然想起祖父辛赞当年也如他一般,望着一树的翠绿喃喃:‘这片山河,好重啊。’”

  九州一色的霜:我听到现在,还是觉得大大觉得好累啊,想起那句话,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吗。

  草莓奶糖:就是啊,总不能因为他有能力就把他当牛马使唤吧吧,真的很难评,而且到底凭什么呢。

  秋以为期:凭他是南宋的臣子,反正高坐京城的百官又不需要像他一样疲于奔命,何况辛弃疾的死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颗苹果:不知道怎么说,起码大老板还是爱他的,他也还有叶衡陈亮这种朋友,自我安慰吧。

  盛夏光年:感觉如果没有这些朋友, 他肯定就抑郁了,这种破朝廷我听着我都要玉玉了,什么玩意。

  明月松间照:主要是大老板爱他也不好使啊,赵昚这么爱他,但辛弃疾还是会被别人别去调来调去。

  就要芋泥波波:没办法,赵昚上位的时候赵构这个畜生还在呢,有这个太上皇他想有点什么动作都不方便。

  始皇大大的狗:更恶心了啊,他自己退位,但是不放权,把赵昚捏在手里掌控,什么死变态。

  虽然后人们骂皇帝已经很多次了,且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每次提到那几个都是直接开始输出。

  但老祖宗们听了这么多遍还是听不习惯,每次都还是感叹,这些后人真是强得可怕,啥都敢说。

  现代观众们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估计会说,反正隔着屏幕他们又打不着我们,那还等什么,该输出输出。

  而且老祖宗们你们就说爽不爽吧。

  老祖宗们:爽!

  老年辛弃疾想起已故的孝宗赵昚,不禁露出微微的一丝笑意,这位官家还在的时候确实帮了他许多。

  俞悦:“总会有人为了伯乐的赏识,但愿奉献出自己的一生,而且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起码他们都是开心的吧。”

  秋以为期:所以我讨厌反派,这个世界能不能是非黑即白的,大家都向往真善美,天下大同。

  后青春期的诗:我也觉得,要么就能不能直接旗帜鲜明地告诉我你觉得这样不行,你非要毁灭世界。

  始皇大大的狗: +1,真的很讨厌,尤其是某些人还要再加上爹味发言,听着就让人想吐。

  俞悦:“可能辛弃疾大大听着也想吐吧,他大概也很想有一个都是正常人的工作环境,那他就能大展拳脚了。

  只是枯坐在窗前终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他回忆了自己这十八年的时光,这是他人生中最好的时光。

  辛弃疾写下《西江月·渔父词》:

  ‘千丈悬崖削翠。一川落日镕金,白鸥来往本无心。选甚风波一任。

  别浦鱼肥堪脍,前村酒美重斟。千年往事已沉沉。闲管兴亡则甚。’

  陡峭的绿崖有千丈余高,落日照在江面上泛着金光。白鸥翔游是它的天性,既然风波无法预料又何必管它?

  鱼肥美新鲜,正是吃鱼的好时节,前村好酒值得喝干了再斟。前事已随时间深埋,兴盛或是衰败又有何关系?

  辛弃疾觉得,或许兴还是亡皆有定数,无法为人力所改变,可他偏偏又见不得这人间疾苦。

  平定完江西。湖南这些年大乱不少。数次起义暴乱,民生凋敝,想要大治,这需要雷霆手段。”

  草莓奶糖:不得不说,辛弃疾真的能够让我幻视一些普度众生的神灵,心怀悲悯,却又有雷霆手段。

  明月松间照:那这么说的话,辛弃疾大大大概和李白大大不是一个单位的,不然俩人画风也差太多了。

  唐—李白:那可太不一样了,贺老说我是被贬谪下凡的,辛稼轩一看就是自己主动来人间历劫的。

  唐—杜甫:太白兄如果是被贬谪下凡的,那我来人间走这一趟,遇上你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南宋—辛弃疾:诸位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辛某也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大家不必如此。

  眼看局面又要发展成商业互吹,俞悦简直受不了,这些人待会儿聊着聊着估计就聊到酒桌上去了。

  为了有人看自己直播的kpi,俞悦只能想方设法地打断他们,她决定还是继续聊辛弃疾吧:“行了你们,要吹待会儿吹。”

  南宋—李清照:没事的,你继续说,我在听。

  唐—太平公主:我也在听,等着辛幼安的雷霆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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