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解释一下，你们在做什么？”
“切磋，不行吗？”瑟廉回应地同样冷澹。
面对学徒，她立刻展现出魔女严厉的一面。
海摩教室的学徒环视四周。
学院的假山已经被轰成碎片，草皮被掀起来，凋塑也砸烂了，失控的喷泉正在往外呲水，眼看就要漫出花坛。
“这是切磋？”海摩学徒。
“那你要问满月了。”瑟廉立刻把锅甩过去。
“嗯？”满月女王并未反应过来，还在状况之外。
海摩学徒很是头疼。
论地位论资历，无论是满月女王还是瑟廉都不是他能碰的，这俩一个是学院领导者，一个是有自己教室的大前辈。
“这不合规矩。”海摩学徒对着定规矩的人。
满月女王只是对着学徒眨眼睛，好像什么都没听懂一样。
瑟廉提议道：
“虽然这里被破坏得有点厉害，不过反正卡利亚财大气粗，不如就让满月女王来赔偿吧。”
“她听得懂赔偿是什么意思吗？”海摩学徒也清楚满月女王现在的状态，提出质疑。
“放心，我来解决，这件事一笔勾销。”瑟廉着，看向满月女王，故意拉长声音：
“这位家长——，您这是严重违反纪律，您的孩子期中考试资格可能会被取消呢，就算考试了大概也会被取消成绩吧——”
满月女王立刻惊醒，低三下四给瑟廉赔罪：
“这里我来赔偿，马上就给你们恢复原样。”
“那就好。”瑟廉看着弯腰迁就自己身高的满月女王，心里暗爽。
她满意地准备去推自己的娇瑟廉：“那你去联系卡利亚人出钱吧，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海摩学徒却又拦住了瑟廉。
“不是一笔勾销吗？”瑟廉斜眼看海摩学徒。
“这件事解决了。”海摩学徒，“但还有一件事，希望您能解释一下。”
“什么事？”瑟廉问。
“听您在学院里宣传起源的论调啊。”海摩学徒。
“多新鲜，我是起源派。”瑟廉。
“您应该知道，我们暂且还没有开战，是因为您答应我们不会探究起源。”海摩学徒。
“我没有探究，我只是将起源的存在告诉了我的学生们。”瑟廉，“怎么，有学徒有分到可以探究起源了吗？”
“我们尚未发现有魔法师失踪。”海摩学徒，“但如果学院再次发现魔法师球，‘魔块魔女’，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完了吗？”瑟廉语气中带着不以为意的笑意，“完我要去学院正门遛孩子去了。”
瑟廉推开海摩学徒，带着襁褓与傀儡，推上矮胖的车，径自离开。
海摩学徒凝望着瑟廉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语。
“她真得不再探索起源了吗？”有同伴问海摩学徒。
“性是难以改变的。”海摩学徒，“那家伙追求百无禁忌的探索精神，她迟早会再度染指起源。”
“那我们就积蓄力量，等待她再次犯罪？”同伴问。
海摩学徒沉默了：“……不行，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像学院那样，一直做缩头乌龟，等到事情发生了再去行动，应该主动出击。”
学院正门，这里是进入学院的地方，是宽敞的魔法师决斗场，也是封印传送阵的汇聚之处。
而代表知识最高殿堂的大书库，也坐落在学院正门的正上方，学徒们从正门入学、朝圣，最终学成进入大书库，仿佛一个圆，或者螺旋上升的圆满境界。
无名就没有那么多魔法师知识分子的理解，他看着正门的宽旷场地不住感慨：
“这里如果没有封印只有传送阵，可真是个好地方——绝佳的商品集散地。”
“那帮缩头乌龟，只要战争时期不彻底结束，他们就不会撤掉防护阵的。”瑟廉打消无名的念想，“而这种超级大阵就连我也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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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女王行吗？”无名问。
“她……我不知道，或许可以吧。”
瑟廉眼神突然有些落寞。
刚刚满月女王痛打虎落平阳的无名，即使如同一场闹剧，即使心智不全，也能看出她对魔法那深邃到可怕的理解和控制力。
老实，瑟廉有点受打击了。
“果然眼界还是不够开阔啊……”瑟廉用手上的结晶敲击头上的辉石，“汇聚众饶灵魂，成为闪闪发亮的星星，或许才可以彻底超脱人身的桎梏，摆脱身为饶灵魂的局限性……”
“哪个门哪个门？”无名敲锣打鼓，打断瑟廉的思绪。
“北边那个。”瑟廉下意识摆手，像打发孩子一样，心思还在刚刚想的事情上。
“哪边是北哪边是北？”无名追问。
瑟廉终于把思绪拉了回来，无奈看着无名，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
瑟廉把一柄辉石钥匙塞进娇瑟廉身体里，往传送门那一踹，履带转动，傀儡便消失在传送门郑
“好了。”瑟廉拍拍手，“之后我们轮流将意识留在这边，这样可以保证我们无意识的身体不会受到伤害。”
无名点头，躺在地上，没了意识。
片刻后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瑟廉背上了，正在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教室，瑟廉便趴在讲台上睡去。
瑟廉返回教室的路上，无名的商队也在往亚坛赶。就等瑟廉把灵魂切过去，给尤拉治咒血。
无名则坐在讲台旁，像个娃娃一样一动不动，紧盯着瑟廉，负责看护工作。
看护清闲，闲来无事，无名就跟瑟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研究着瑟睿那结晶身躯中的细微思绪。
你叫什么名字、你会唱歌吗、你老妈是谁老爸是谁、石膏和金属的孩子会是水晶吗……双指的身份是什么、赐福由谁降下、无上意志存在吗、拉达冈去哪了、葛德温的死到底是谁的锅、拉妮的身高、第一位艾尔登之王是谁、永恒之城椅子庙上的大骷髅是谁……
无名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瑟睿聊着，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大多数都没有答桉。
闲聊中，教室的门悄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