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继续吗？”曹川侧目。
  “继续什么？”钟晴儿转过头。
  曹川道：“继续比赛，还没到终点呢。”
  钟晴儿现在脑子乱乱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决定。
  曹川开口：“算了，看你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而且……死了人，避免麻烦咱们先离开龙湾吧。”
  “嗯，听，听你的。”钟晴儿点头，语气不自觉开始变的软糯，以曹川为主。
  曹川启动汽车，近乎于原地一个转向甩尾，车子又向山下驶去。
  路过始发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就走了。
  而此时，同样有很多人纷纷离开，也是因为死了人。
  可怜的唐小小，被自己的好闺蜜彻底遗忘了……
  唐小小半天才爬起来，还好她也开了车过来，还能自己回去，但她不确定自己敢不敢开车，总之要缓一会才行。
  还是那句话，曹川是老司机，车技极佳。
  下山的途中一路疾驰，又快又稳。
  钟晴儿偷偷瞄曹川几眼，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小手在小T恤下沿，来回搓着，看得出来她心里似乎有点纠结。
  女孩的心思……曹川多少都能猜到一些。
  估计她在纠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换成之前那个递名片的露露，肯定不会有这个顾虑，最多就是纠结要多少钱。
  但对于钟晴儿来说，这可是很关键的一个问题。
  曹川心知肚明，却转移话题问道：“你的车在悬崖下，买车的时候登记了真实姓名吗？”
  钟晴儿连忙摇头：“没有，我是通过赛车俱乐部的中间商购买的，也做过处理，对方不知道我的信息。”
  “你还挺聪明。”曹川又道。
  “唔……”
  钟晴儿鼻音应了一声，之后再次陷入了纠结。
  半晌，
  钟晴儿才开了口，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怎么？想追我？”曹川反问。
  “不可以吗？便宜，难道就白占了？”钟晴儿自以为有面具，说话无顾虑，反正对方不知道她是谁。
  不愧是气运女主，这脑回路也真是清奇。
  也是人设基因作祟，占了一次便宜，似乎非要嫁给对方不可。
  其实每本书的众多女主，都有这个人设基因存在，要不然，气运之子怎么开后/宫？
  但现在便宜曹川了。
  这人设，挺好！
  曹川微微一笑：“呵~”
  “呵？呵是什么意思？”钟晴儿拧眉。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曹川问道。
  “不知道，但也不是很重要吧？只要你没女朋友就行。”钟晴儿道。
  曹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身材：“看不出长相，但身材还行吧，就是发育不足，勉勉强强符合我的审美。”
  “你……”
  钟晴儿气急，小脸通红低头看了一眼，怒嗔：“我才21岁。”
  “你不会是想说还能长大吧？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啊。”曹川呵然笑道。
  她真的不大，但其实也不算小。
  B！
  也就是传说中的小C。
  反正挤一挤还是有的，不过对于腿控来讲，这玩意儿可有可无，只要不是平板，都能接受。
  “你这个人说话真讨厌，肯定没有女朋友。”钟晴儿这小聪明，话里话外都在试探，她可不想当三儿。
  曹川笑了笑，又问了一句：“现在去哪？去你家还是我家？”
  “……”
  钟晴儿被问的一愣，心跳猛地加速，本想拒绝，但好像有点怂。
  脑子里也有些发热，身上烫烫的。
  最终，钟晴儿故作平静：“去你家。”
  “好！”
  曹川开车向另外一个地方驶去。
  肯定不能回豪宅。
  再没有彻底吃掉之前，身份一露就完蛋，到时候多少都有点顾虑。
  钟晴儿此时也变得老实了，不再说话，目光看向车外，窗外的街景不断的闪过。
  她心中也有些忐忑，但居然还有些期待。
  她曾经想象过，自己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模样，想过很多，却都很模糊。
  直到现在，她脑海中开始有了一个准确的形态。
  很快，车子来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库。
  停好车。
  曹川问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个地址，我可以把你送回你家。”
  钟晴儿确实有点紧张，尤其是车子开入了停车场之后，她有点想跑。
  她此时都有点理解唐小小当时的感觉了，唐小小是真的不敢飙车……
  咦？
  小小呢？
  坏了……把小小丢在龙湾了。
  算了，现在也顾不上小小。
  而曹川这句话也刺激到了她，让她有点退缩的心情，瞬间硬了起来。
  “谁怕谁呀？走，上楼。”
  “呵，上去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我才不会后悔呢！”
  钟晴儿还是很吃激将法，最终两个人进了电梯，上了二十六楼大平层。
  这边也是一号仿真人曹蕊租下来的房子，隔几天就会有人来打扫卫生，一切用品都齐全。
  也是为了刷气运做准备的。
  曹川做事，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
  “面具，能……不摘吗？”一进门，钟晴儿就开口，声音明显是有点微微的轻颤。
  求之不得！
  曹川明白她的顾虑。
  这个时候也不需要说任何话，说多了……破坏美感。
  所以，连客厅的灯也没开，只是开了玄关小壁灯，昏黄的环境让气氛变得暖下来。
  曹川直接上前，低下头。
  （删减）
  甜的嗳？
  初恋都是这个味，老了就臭了！
  钟晴儿进门之前很紧张，也以为自己会很尴尬，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尴尬或者抵触。
  很快就在曹川的行动中，两个人从进门的玄关到了客厅，又到了厨房，又到了洗手间，最后才到了主卧。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曹川也是第一次来，对于大平层的布局不太了解，好几次走错了路。
  好在……
  钟晴儿没有机会说话，也没有睁开眼。
  ……
  砰砰砰砰啪——
  与此同时！
  一个改装过的仓库，临时搭建的拳台上，林寒正在卖力的击打移动沙袋，发泄他心中那凝结如实质的怨气和怒气。
  他也不是没想过，干脆直接杀人离开，凭他的身手和小队成员，外加黑子在外围支援，目前国内没有任何一支特种部队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想法也就是一瞬间，他的理智压制住了他的冲动。
  他想再等等，至少等国外的快递寄过来，里面是曹正阳的手指。
  如果可以不跟官方撕破脸的话，他还是不希望自己成为跨国逃犯。
  直到现在，他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打了人嘛……呃，还有越狱，很大的事情吗？
  反正之后肯定能解释清楚，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为了曹家那两个该死的父子，让自己背上一辈子跨境在逃的帽子，不值得！
  嘶
  忽然。
  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钻入心尖。
  林寒整个人单膝跪地，一手撑地，一手捂着心口，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老大！”
  正在旁边吃着雪糕，玩着手机贪吃蛇的金刚，连忙丢下手机，跳上拳台，紧张的看着林寒。
  “老大，你没事吧？”
  “呼~~呼~~~”足足深吸了几口气，林寒心中的这真刺痛感才削弱。
  “我没事。”
  林寒在金刚的搀扶下起身，脸色依旧很白，很不正常的白，比死人好不了多少。
  这感觉……
  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一种什么东西正在远离自己……说不清，道不明，但对自己很重要。
  这次的感觉，比当时在拘留所里那种微微心悸要强烈太多了。
  林寒并不知道，这次他被冥冥中的天道剥夺了一部分独属于他的气运加持。
  主角光环……裂了！
  换言之，他的气运一旦全部消失，即便曹川不杀他，他也会渐渐沦为平庸，或者在某次简单的任务中，被普普通通的敌人，以普普通通方式给干掉。
  就像……很多战场上的普通人那样，死的毫无波澜，最后只是一个死亡数字而已。
  这就是没有主角光环的待遇和最终归宿！
  ……
  曹川这边。
  一夜柔肠百转，似水荡漾。
  【叮~】
  【完成气运女主首杀，破坏气运之子林寒50%主角光环，宿主反派光环增强50%！】
  【破坏气运之子光环越彻底，结算奖励越多！】
  【击杀的速度越快，结算奖励越丰厚（破坏气运之子全部光环，也视为击杀）！】
  【反派气运+50000！】
  大爆。
  曹川喜形于色，差点笑出声来。
  反派气运首次突破了十万大关，这一夜在钟晴儿身上刷到了足足六万……一切都值了。
  随随便便可以增加十年寿元。
  气运女主，果然还是身怀大气运。
  对比之下，老周真就是个老乐色了，估计杀了他也没几个子儿的气运。
  最主要的还是主角光环被削弱百分之五十。
  此消彼长，差距会越来越明显。
  就算同等的气运之下，曹川都能耍的林寒狼狈如犬，更不要说是现在了。
  现在……应该就能够找机会，直接一击必杀，但也要防止这家伙同归于尽。
  首先剪除羽翼，也算是破坏他的光环。
  不得不承认，他身边的那群亡命之徒还是很能打的，而自己身边，老三……唉，估计也就是装装哔可以。
  至于购买战斗型仿真人，还不到买的时候，10000气运一个的战斗型机器人，性价比不高，暂时也用不到。
  关键时候配置几个，当杀手锏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