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点头，赞同严凡这句话，在至尊殿，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平庸与弱小就是罪。
  你弱小，所以别人欺负你，你无法反抗，你平庸，所以别人嘲讽你，你只能沉默，如果当年下界的“帝”赢了，或许上界就是罪人，胜者书写历史，亘古不变的道理。
  一路走过青山绿水，走过古老宫殿，严凡目标明确，是至尊殿最外围区域，上古森林。
  虽然上古森林危机四伏，但他没有选择。
  在至尊殿，第一，他领取不到奖励丰厚的任务；第二，每个月三次听长老传道的机会对他没用；第三，每个月十块仙石的资源杯水车薪；第四，内门弟子有事没事就会去找罪人的麻烦。
  综合上述，严凡觉得待在至尊殿毫无意义，不如去外面厮杀。
  “我的女孩，要是我遇见危险，打不赢，你会救我吗？”
  “不会，外神不出手，我自然不出手，你别指望我。”
  “你就是我，我指望你，不行吗？”
  “不行，我与祂们有约定，以这种姿态出现，已经是极限。”
  女孩斟酌一秒，安慰道：
  “你是奇迹缔造者，这种绝境，对你难度不大，你们人类......我们一生跌宕起伏，起起落落......”
  “落落落......”严凡接过话题，自我调侃。
  短发女孩：“？？？”
  小刺猬在严凡怀里左顾右盼，紧张兮兮，小小脑袋，大大疑问。
  它看不见女孩，只能看见严凡对着空气聊了一晚上到现在，还以为身边存在“脏东西”。
  它本就胆小，这一点似乎没有随着修为提升而改善。
  拿着身份令牌，严凡畅通无阻。
  出至尊殿时，负责守门的男子说了句，“根据规定，新入门弟子最多外出一年，一年后，你必须回来签到，如果没有回来，我们会派人去寻找一次，找不到，默认你死亡，将你的名字从至尊殿划掉，哪怕之后你活着回来，也不再是至尊殿弟子，明白吗？”
  “懂了。”严凡小幅度颔首。
  登记完，他大步离去。
  目之所及，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这片森林属实夸张，每一棵树高达两百米之上，人类站在树底下，显得渺小如蚁，各种动静回响在森林内，偶尔一两声惨叫不足为奇。
  严凡左手牵着女孩，右手一柄仙剑，边走，边自语：
  “若万族挡道，那我就杀出一条道。”
  “唧唧！”小刺猬握拳雄起，胆子小，气势却不弱。
  ......
  三年后，上古森林内。
  “至尊殿的那个混蛋，又来抢我仙殿的宝物！”
  “那家伙过分了，我鸿运道统的人都敢欺负！”
  “龟孙，明明才天仙境修为，小千界主出手都抓不住！”
  “至尊殿穷疯了吧！昨天我在煮一锅羊肉汤，那家伙跳出来揍了我一顿，当我的面喝汤吃肉，扒了我的衣服，就留一条裤衩给我！”
  “你算好了，有个女修更惨，被那家伙扒光了扔去给凶兽吃！”
  俗话说，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短短三年，“牧凡”二字响彻上古森林。
  这片森林并不属于至尊殿领地，位于第七战场中心，比至尊殿更强的仙殿和鸿运道统的弟子也会在其中历练，共享的资源。
  众人口中无恶不作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在仙池里泡澡。
  严凡光着膀子，微微后靠，眯起眼睛，长舒一口气。
  “舒服。”
  女孩有模有样，赤着身体，后仰眯眼，短发湿漉漉。
  “舒服。”
  夜幕下，月光挥洒，两人靠在一起享受。
  三年来，严凡修为一直在高涨，即将突破神仙境，这只是次要的提升，重点提升是掌握了五行法则和阴阳法则，外加弱水法则和气运法则，鹏术也修炼到更高层次，自创北荒破天指进阶版上苍一指，整体战力不弱于一般的小千界主。
  翻个身，严凡趴在仙池边，侧目女孩，脱口而出，“你真白。”
  女孩学着严凡转身趴在池水边，“红橙黄绿青蓝紫，我可以改变任意颜色。”
  “厉害！”严凡打了哈欠，没话找话聊，“说起来，你是我异性的一面，我有些好奇，长大后的我，会不会很美，就那种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的美？”
  “这个简单。”
  女孩一跃跳出水面。
  她站在严凡面前，娇躯以肉眼可见速度成长，原本的短发变为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
  腰身之纤细，双腿之修长，巫峰之饱满，以及精美五官，可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风华春松。
  严凡抬头打量，认真评价，“果然倾城，不愧是我。”
  女孩转了一圈，三千青色飘舞，暗自笑了笑：严凡啊严凡，你代入感还挺强，失去记忆的你，比以前好忽悠。
  展示后，女孩回归娇小姿态，跳入仙池，“舒服。”
  小刺猬早已习惯这种“灵异”现象，四肢朝天躺在池水里，一脸享受，这池水常年恒温，拥有缓解疲劳，洗涤心灵的效果。
  倏然，一支穿云箭袭来！
  严凡二话不说，左手抓住小刺猬，右手抱住女孩，卷起岸边衣服就逃。
  三秒后，六名女子出现。
  “可恶，又逃走了！”
  “他神魂太强，即便我们在万米之外攻击，还是被捕捉。”
  “这个恶魔，杀我仙殿八十二名师弟师妹，此仇不报，我......”
  青衣女子话音未完，剑光一闪，头颅飞起。
  原本逃走的严凡穿戴整齐折返回来，望着对面剩余五人，冷笑：
  “吓我一跳，还以为仙殿的大千界主来袭，没想到，就你们一群神仙境，浪费表情。”
  这话从一个天仙修士口中说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师妹当场被杀，身首分离，剩余五名女子红了眼。
  “至尊殿的垃圾，今晚不死不休！”
  “混蛋啊，你个恶魔，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五人一拥而上，五种二级法则爆发，形成绞杀趋势。
  面对修为高于自己的五人，严凡岿然不动，手中长剑滴血，摇了摇头，“垃圾也好，恶魔也罢，你们为了历练，我为了生存，进入这里的决心都不一样，还跟我斗......”
  “一指，上苍！”
  严凡一指打出，阴阳之力扭转，贯穿五人心脏。
  一击秒杀，毫无悬念！
  解决五人，他收起仙剑，踱步靠近，对着六具尸体一番摸索，翻找出七千颗仙石，一堆丹药和五件仙器。
  “唉......太穷，穷到我都不忍心继续针对你们仙殿的弟子了，六名神仙修士，加起来一万仙石也没有，比我混的还要差。”
  严凡挥手，六具衣不遮体的尸体被焚烧殆尽。
  女孩若有所思，“她们都是仙殿外门弟子，自然拿不出好东西，你可以去打劫鸿运道统，作为第七战场第一道统，外门弟子能获得的资源绝对比仙殿与至尊殿多。”
  一听这话，严凡捏着下巴，点了点头，“有道理，走，趁着夜黑风高，继续打劫仙殿弟子。”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