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目光都看着李天霸，其中尤以泫雅和鱼玄衣最甚。
李天霸活动了一下手指，将身子靠在椅子上，找寻着舒服的姿势，随后开口道：“当年的事情，时间有些久远，我也不能完全复述，你们不如说点想听的吧。”
泫雅直接开口：“我想知道我母亲泫宓是怎么死的！”
李天霸点了点太阳穴道：“嗯……我记得那天是针对尸潮组织的一个行动，因为你母亲是维安界的新星，名气很大，所以遭遇了尸潮组织的特意针对，加上原本计划的支援迟迟未到，这才死了。”
说到这里，李天霸看了一眼双目赤红的泫雅，深吸口气道：“这个真相，你能接受么？”
泫雅咬着牙，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居然是因为支援没到才死的，而她居然还加入维安这么多年，一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胸口一闷。
身子不受控制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的手臂遮挡住双眼。
其他人的神色变得严肃，气氛也沉寂下来。
李天霸揉了揉眼睛道：“好了，你先缓缓吧，还有谁要问么？”
鱼玄衣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做心里准备，随后开口道：“我母亲鱼战先是怎么死的？”
“嗯……老鱼……”
“她的情况有点复杂，说起来你有没有什么天赋异禀的地方？”
面对提问，鱼玄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额，帅算么？”
所有人都无语了，李天霸清了清嗓子，缓解着尴尬，此时卓昙开口道：“她都不会算数。”
瞬间所有人看向鱼玄衣的目光发生了些许变化。
鱼玄衣有些埋怨卓昙揭她短，对他翻了个白眼。
李天霸反倒是蹙眉：“失败了？”
“嗯……算了，老鱼是回国之后才死的，原因应该跟尸潮组织的行动有关系，但具体的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母亲和美娜的母亲似乎发现了尸潮组织研究的一项超越工程，而你和美娜都因为这项工程发生了改变，只不过美娜是器官衰竭，而你是不会算数。”
听完解释，鱼玄衣眉头紧锁，她以为这一次来怎么说也能得到一些消息，但结果似乎一点进展都没有。
卓昙等两人都问完，他也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当年岩石探险队发生的变故是什么。
李天霸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三十多年前的小组织居然还有人记得。
“变故么，其实要说变故，不如说我们都成熟了，尤其是在见识过这片世界那些无人触及的东西后，不过最后的变故应该是那次针对尸潮组织的行动吧，我们都分开了，各自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李天霸摊了摊手，神情带着几分无奈，又或者是对过去的释怀。
卓昙摸着下巴，李天霸的回答有些飘渺，具体的变故还是没有落地，不过按照李天霸的话，这变故肯定跟尸潮组织的研究有关系。
如果能知道所有人寻找的研究项目，那就基本可以确定变故是什么了。
念及于此，他继续问道：“那您当初追寻的是什么呢？在尸潮组织获得的研究是什么呢？”
李天霸笑了笑，摆摆手，屁股下面的椅子转了一圈：“你看这里不就知道了么，一位活着的传奇，这就是我想要的。”
话到此处，李天霸看向卓昙，手指指着他：“不过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尸潮组织研究的影子。”
霎时间，空气凝固了，李天霸这话有些骇人，就连沉浸在复杂情绪里面的泫雅都忍不住看向卓昙。
卓昙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不免掀起惊涛骇浪，并非是因为自己被看透什么，而是担心之前尸潮组织的袭击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您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国术，又或者是其他武道，都离不开经脉，但你却没有，我很好奇你是从何处使出的那股子力量～”
李三集不禁目光一闪，满是好奇。
卓昙暗叹一声：“这个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但我跟尸潮组织可没有任何关系。”
李天霸并未回应，而是缓缓直起身子，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摸索着什么东西。
很快，一袋黄色的档案袋被拿了出来，众人看着那东西，不禁屏住了呼吸。
哗啦啦～
文件裹挟着照片散落在桌面上，李天霸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张照片将其展示给众人道：“这个是我在尸潮行动后碰到的一个实验品，她浑身没有经脉，但却在皮肤外面模仿出了经脉的存在，并以此获得了极其强大的肉体力量，并且相对于普通国术修行者，她仍旧可以使用场域能力。”
众人听着李天霸的话，目光盯着照片中的女人。
这女人头发干枯蓬松，好像一个鸟窝，面容一半黑一半白，身形枯瘦，没穿衣服，但皮肤上却有着黑色的纹路正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其他人是稍微惊讶，可卓昙此刻是无比震惊的，因为他现在穿着的经络彩绘衣就是女人皮肤上的纹路，他现在不仅在想，若是李天霸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脑子里的金色书籍，其实就是尸潮组织研发的？
“可是卓昙身上并没有这些东西啊，而且他现在的样子也没那么惨～”
泫雅收回目光，替卓昙辩解道。
李天霸目光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卓昙，随后将照片放下道：“是与不是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好了，你们要是没有问题了，就先离开吧，我让三集带你们玩玩。”
李天霸下了逐客令，众人也不好继续留下，反正也已经得知了一部分真相，只要继续调查下去就行了。
楼下
李三集脑袋枕着双手看向四人：“你们想去哪玩？”
泫雅摇摇头：“不了，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去玩吧。”
鱼玄衣也摆手拒绝了，两人都知道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此时的心情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合游玩。
李三集也没强求，转而看向常美娜和卓昙：“那你们两个呢？”
“我就算了吧，我这身体不能离开仪器太久，更何况我住在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
卓昙见众人都不去，他跟李三集一个人去的话，难保这家伙不会找借口跟他继续打，看这家伙现在兴奋的眼神就知道了。
“你们都不去，我也不去了吧。”
李三集有些无语：“唉，好吧好吧，你们都不去那就算了，老婆子应该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