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虎大概也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时机。
轻轻咳嗽了一声吼，便走了过来，“老杨，说起来，林老弟还真有点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杨顶天应该还没搞清楚情况，闻声有些困惑。
“中海陆氏医药集团的养颜方你应该听说过吧？”于成虎先反问了一句。
“有些耳闻。”杨顶天颔首，“前段时间在中海和网上好像挺火的。”
“岂止是挺火啊。”柳成荫接了一句，“简直就是红透了半边天好吗？”
“在我们岭南的贵妇圈子里，这东西现在都快被传上天了。”
“我好几个姐妹都不止一次问我这东西什么时候能上市，还问我能不能找路子提前帮她们弄一点呢。”
“养颜方就是林老弟和陆总共同的成果。”于成虎示意他们看向林川跟陆朝歌。
“这东西本来按理来说也达到上市标准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突然就被省医药署这边卡了，说是保健品临床试验时间太短、暂时不能上市……”
“有这种事？”杨顶天顿时微微皱眉。
他是医药署的一把手，主要职责是统筹医药署工作，不直接负责业务。
在此之前，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
“负责这一块儿的，好像一直都是王德发王副署长吧？”柳成荫也跟着皱了下眉头。
“老杨你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什么情况吧。”
“一款保健品的研发和前期物料准备、库存成本、宣发成本都相当高，每多卡一天，对一家企业而言可都是极大的损失！”
于成虎也适时助攻，“是这么回事。”
“尤其是陆总跟林老弟的养颜方，在上市之前，明明都已经经过了充分的临床试验。”
“这一卡，卡得实在太不合情理了……”
王德发就是杨顶天一手提拔起来的。
属于铁打的自己人。
杨顶天当即也没有推辞什么，直接便拨通了王德发的电话。
而王德发，对他显然也格外敬重，几乎电话才拨通便接通了。
“署长，您有什么新指示么？”
“算不上指示。”杨顶天直入主题，“主要是有点事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找我了解情况？我还能有什么情况是署长不了解的吗？”王德发语气有些意外。
不过，依然很是敬重的姿态。
“中海那个陆氏医药集团的养颜方上市批准被驳回，这事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杨顶天问。
“署长您说这事儿啊。”王德发没有丝毫隐瞒，“就是中海那边有人托我朋友给我递了个话，让我帮个小忙。”
“我看了一下，那个陆氏医药集团的养颜方，整个临床测试周期确实太短了。”
“总共测试周期只有半个月左右，百分之九十九达不到临床测试要求，就顺手帮了一下。”
杨顶天还不了解具体情况，立马扭头看了眼于成虎跟陆朝歌。
陆朝歌赶忙答，“虽然我们的产品测试周期只有十五天左右，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确实做足了一万次的临床试验！”
“我们的研发组这十五天，一直在加班加点做临床测试，所以虽然只测试了十五天，但是也完成了医药署要求的万次测试。”
“在我们提交的详细审批资料里，都有清晰记录的。”
杨顶天这才脸色一正，对着电话另一边道，“陆总，林小友现在就在我旁边，你马上去重新看看陆氏医药集团提交上来的资料！”
“给我好好看，仔细看！”
“看到底符不符合通过标准！”
“是、署长！”电话另一边，王德发应该也听出了言外之意，声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匆匆回应一声之后，便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
再然后，伴随着文件翻动的声音，一道倒吸凉气声随之出现。
“对不起署长！”
“是我大意了，陆氏医药集团的临床测试次数及数据，确实达到了上市标准。”
杨顶天却脸色一阵难看，音调也提高了起来，“对不起？！”
“这事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吗？”
“你好好斟酌一下措辞，再想想怎么给我一个交代，怎么给林小友以及陆总一个交代！”
“我，我坦白……”电话另一边，王德发应该是真的慌了，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收了一个朋友的一件价值两千万左右的古玩，然后又疏忽了，没有认真去看陆总她们公司提交上来的资料……”
“我现在就将功赎过，赶紧批了陆总她们公司的养颜方上市审核，然后自己带着东西去有关部门自首！”
“除去这些之外，你还欠陆总、林小友一个道歉！”杨顶天脸色严肃，身上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是！”王德发连忙应声，“我欠陆总、林先生一个道歉！”
“陆总、林先生，很对不起！”
杨顶天看向林川跟陆朝歌
陆朝歌听说养颜方的上市审批没问题了，下意识便要回答说没事。
但林川却眼睛微眯，忽然对着电话那边道，“敢问王副署长，你的那位朋友有告诉你，是中海的谁托他给你递话的么？”
“这个……”王德发闻声迟疑了一下，并没有作答。
直到杨顶天提醒了一句，“这位就是林小友，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王德发这才答，“是中海林家的家主，林强东。”
一旁的陆朝歌、徐曼丽、于成龙、杨顶天等人一听这话，脸色都不由一阵变化。
尤其是陆朝歌跟徐曼丽二人，更是脸色一阵难看，然后忍不住偷偷观察林川的反应。
似乎唯恐林川听到这样的消息会失态。
可林川的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好，谢谢王副署长。”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后，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结束了通话。
“林川！”陆朝歌看到他这样，顿时愈发担忧了些。
“没事。”林川淡淡一笑，“不用管我。”
“现在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进入正题，开始牌局吧。”
“林川……”陆朝歌还是有点担心。
“你堂堂陆氏医药集团的总裁，就这么婆婆妈妈？”林川看了她一眼。
陆朝歌这才止住话茬儿。
深吸一口气后，领着大家上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