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援口号？”
宋柏彦蹙眉，像是听到了一件自己闻所未闻的事情一般。
“对啊！”林晓的脸上还是挂着明显的笑意，“上午的时候你不是去投稿了吗？忘记了？”
宋柏彦眉头加深了些。
忽然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李岚诗发来的消息。
在看到李岚诗消息的内容之后，宋柏彦才明白过来林晓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些话。
他抿了抿唇，无声叹了口气，接着把手机收起来。
宋柏彦看着林晓，轻轻闭眼点了点头。
“对啊，我给忘记了。”他顺着林晓的话继续道，“所以我写的话对你的比赛有用吗？”
“有用啊！”林晓的眼睛亮了些，欢喜的神色掩藏不了一点，她兴致勃勃地跟宋柏彦说，“我原本比赛前超级紧张，听到你的投稿之后放松了很多。”
“虽然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说完林晓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她实在是没什么运动细胞，报名参加比赛也只是为了不被抽到更累的项目。
宋柏彦勾了勾唇，“那就好。”
“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给我写这个啊？还挺意外。”
宋柏彦别过头，避开了林晓的视线，“就是……嗯……我上午不是有事儿去不了吗，所以，所以就写了。”
林晓看宋柏彦吞吞吐吐地回答，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呀哈哈哈。”
宋柏彦回过头来，看向林晓，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起走到高数的小窝旁，和往常一般不停地逗猫撸猫。
或许是因为上午的事情，林晓今天的心情格外地好，笑容比以往多了很多，还一直不停地和高数贴贴。
高数的小窝在校园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周围都安安静静的，也基本上没有人会经过。
林晓忽然觉得，此时她和宋柏彦和小猫三个，很有一家三口的感觉。
想到这儿，林晓脸不禁微微发烫，她把脸埋进小猫里，生怕被宋柏彦发现什么。
而宋柏彦倒是没怎么注意到这个。
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手机上，时不时敲两下键盘，时不时盯着屏幕看。
两人之间没有别的交流，可气氛却安静得很舒适。
直到这静谧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声。
“这只猫是你们的吗？”
女声从两人的背后传来，林晓和宋柏彦闻声转过头去。
在见到女声的来源时，双双吃惊地对视了一眼。
妈呀，是宿管阿姨。
两人站了起来，乖巧地点了点头，“对，是我们的。”
“学校不让在这养猫哟。”宿管阿姨开口道，“被领导发现了，我就要挨骂了。”
林晓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宋柏彦，轻声开口，“这里不是没人经过吗？这样也不行吗阿姨？”
“肯定不行啊！领导检查见到又要啰嗦了，你们赶紧把它弄走。”
“阿姨，这只猫原本就是学校的流浪猫，我们不养的话它也会是在学校的呀，为什么不让我们养啊？”
林晓还是想争取一下高数的“抚养权”。
“对啊阿姨。”宋柏彦也跟着附和道。
“这能一样吗？”宿管阿姨丝毫不让步，她伸手指了指林晓和宋柏彦给高数搭的小窝，“你们看这个猫架，哪有学校有这种东西的？不是我不让你们养，是领导规定了不让啊。”
“要是其他人也跟你们一样，给其他猫安装这些架子，那学校成什么了？”
“反正你们把这个东西给弄走，过几天会有动物收养机构过来把学校的这些猫带走。”
“你们要实在想养，就带回家。”
林晓和宋柏彦两人都没有插嘴，听宿管阿姨的语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阿姨，以后这些流浪猫都不能在学校了吗？”
林晓咬紧嘴唇，脸上的笑意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对，过几天有人来接走，你们这也赶紧的，这周之内不处理完，我就帮你们处理了。”
宿管阿姨说完，不等两人回答便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用力咬唇耷拉着脑袋的林晓和微微蹙眉的宋柏彦。
没一会儿，林晓扭头望向宋柏彦，“高数怎么办啊宋老师？”
宋柏彦叹了口气。
“你在校外有能养的地方吗？”
林晓摇了摇头。
她家不在g市，在这里除了学校以外也没有别的住所了。
“啧，我家也养不了猫。”
宋柏彦沉默了几秒，她看了一眼表情和刚刚不太一样的林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询问道：
“那要不我们就把高数交给宠物机构养吧？”
“我们实在没地方养它，而且专业的机构也会把它养得更好，对吧？”
林晓沉默着不说话，养了高数这么长时间，早就有感情了。
她想一直养着它，也想和宋柏彦一起养。
只是没想到，这事儿会结束得这么快，快得让她有些缓不过来。
“林晓？”
宋柏彦看着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林晓，不禁道。
林晓侧眸看着宋柏彦，勉强挤出一个笑，“也只能这样了。”
即使她的嘴角是上扬着的，可宋柏彦还是发现了她眼里的不开心和失落。
“没事的，有空我们就去看它呗，又不是不见了对吧？”
“嗯。”
林晓的回答有气无力的。
确实，又不是不见了。
只是见的频率又减少很多了，和小猫是这样，和宋柏彦也是这样。
“反正阿姨说这周内整理完就好了，我们这几天就多来看看高数吧。”
“好。”
林晓回应着宋柏彦。
她抿紧嘴唇，看着宋柏彦，“宋老师，我们不能养高数了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是一件难过的事吗？不对，你会觉得不开心吗？”
宋柏彦看向林晓，回应着她的视线。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好像从知道这件事情开始，就一直情绪很稳定，你安慰我，给我提建议，就好像这件事情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一样。”
林晓顿了顿继续道，“之前你不是也不想养高数吗……”
宋柏彦看了林晓几秒，认真地道，“林晓，这件事情我也觉得难过，我也很喜欢高数。”
“我知道你比我难过，但是我们需要有对策来面对这件事情，所以我才会安慰你，并且提出建议。”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