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请何大清帮厨

  “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然后人毁之,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

  都笑“乳法”举手快,岂不知华夏自个儿的问题也不少。

  从不缺少滋生汉奸的土壤。

  用老派人的说词,这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一旦没有了底限。

  “人”这种生物,会变的有多坏?

  这个嘛,无法形容。

  杀生和尚投靠小鬼子后,这家伙除了好事不干,啥丧德行的事儿都干。

  他犯下的罪行,借用《旧唐书·李密传》中的一句“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方可概之。

  上辈子,杨朝升常听人谈论一句来自国外的名言。

  Justice delayed is justice denied.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旁白:迟到的正义,有个鸡儿用。

  这究竟是一句屁话。

  还是某些家伙居心叵测的错误翻译。

  让这句神马名言,成为了一碗“大郎该喝药了”式的毒鸡汤。

  同为四九城奇人,被人称作小板儿爷的杨朝升。

  他的心里头早有了一本红黑账。

  杀生和尚自然而然的上了必杀名单。

  华夏历史上,能被称为穿越者的有仨,分别是:鬼谷子王诩,大新朝王莽和祖龙嬴政。

  这仨,都是一时的人杰。

  杀生和尚被个穿越者盯上,又岂能讨到好去?

  他落到了小板儿爷手里,还大言不惭地说,这辈子值了。

  诸位听听,他这话说的气人不气人?

  值了?

  值个嘛呀!

  这都遗臭万年了......

  杨朝升气的牙痒痒,真想拿大卡的“锤刑”招呼他。

  “锤刑”血胡淋剌的,与杨朝升的三观不和。

  还是学学老金《天龙八部》中的一个描写,拿人沤花肥。

  北运河好地方,好风光。

  河滩子多,芦苇荡多,喷臭的烂泥地也多。

  杨朝升把杀生和尚头朝下,脚朝上,“倒栽葱”生生插到了吐着沼气泡儿的泥沼中,将他种了荷花,沉了塘。

  “吃亏是福系统”就没让杨朝升失望过。

  杀生和尚这儿,系统给了一门庖丁解牛的技艺。

  今儿个,恰逢其时。

  杨朝升要亮亮这一门技艺。

  俗语说“猪不椒,羊不料”。

  吃羊的门道不少。

  “羊不料”,指的是不放大料跟花椒。

  炖羊肉最简单,葱姜去膻,盐巴调味。

  汤里头配上点儿萝卜,再撒上点儿胡椒,就是鼎好的人间美味。

  而烤全羊的做法看似粗犷。

  若想要做的好吃。

  这细节,处理起来,那是相当的繁琐。

  “朝升,咋在这儿杀羊?”

  杨朝升选的地方,被一簇秋海棠围着。

  肥羊临死前的叫声,还是把人给引了来。

  还好,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丈杆子。

  杨朝升这一次宰羊,用了两把不同的刀子。

  一把,是闪着乌光的牛耳尖刀。

  另一把,则是亮白如银的大号手术刀。

  现而今,杨朝升操在手中的,就是一把大号的手术刀。

  他下刀的手法,下刀的位置,给人一种掐死你的温柔。

  当杨朝升将一整张羊皮,丝毫无损的从羊身上扒拉下来的时候。

  肥羊还生生的活着,羊肉上紧贴着一层羊脂玉色儿的羊油。

  离奇的是,这羊的皮剥了。

  羊身上,居然没往外渗出哪怕一丁点儿血。

  “爹,您来的正好。

  瞧瞧这块皮子咋样?

  我想硝了,给您做床褥子。

  往后啊!这数九寒冬的日子,晚上睡觉,您就不用犯愁怕冷着身子了。”

  杨朝升撑开了羊皮,拿手抖了抖。

  “你你你,你还有这手艺?

  神乎其技,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陈老头瞧着倒吊在枣树上,那只剥了皮,还在一个劲扑通挣扎的肥羊。

  他的嘴张的老大。

  足足可以放上一颗发育不良的榴莲。

  “行了,爹。

  我也不靠这门手艺混嚼谷,您知道就行了。

  您还是来瞧瞧这块皮子吧!”

  “你有心了,用不用我帮把手?

  趁早儿,把这树上的羊快点收拾了。

  这瞧着,让人瘆得慌。

  被外人看到了不好。”

  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买卖人,陈老头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并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中,我这就给羊放血。

  爹,您帮忙搅和一下这木桶里面的羊血。

  待会儿,拿它做一道秦地美味‘羊血冒饸饹’。”

  说完,杨朝升操起了牛耳尖刀,往肥羊脖子上面的大动脉上,扎下了利落的一刀。

  羊血喷溅在大木桶里,冒着热乎气。

  “嚯,小板儿爷,您搁这儿待着嘞!

  让我这一通好找。”

  这老声、老气、老相的家伙,不是何大清,又会是谁?

  何大清打秋海棠中蹿了出来。

  他向前走了几步。

  不自觉得,他那双鱼泡眼就盯上了,眼巴前剥了皮,放了血的肥羊。

  “我屮艹芔芔……”

  在一阵口不择言后。

  何大清恢复了正常,竖起大拇哥。

  “小板儿爷,您是这个。

  四九城的状元楼、八宝楼、庆丰楼、稻香居,有一个算一个。

  那些个淮扬菜的大厨,没有一个,有您这手好刀工的。

  我何大清今儿个,可算是真的服了您嘞!”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白生生的大肥羊在树上这么挂着。

  在别人眼里,它是肉,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肉。

  在何大清这个行家里手的眼里,他瞧出来的是一份巧夺天工的刀工。

  杨朝升掀起自个儿的衣服角,抹了抹手。

  笑着道:“何老哥,瞧您这张嘴,把人给夸上了天。

  凭这本事,您咋不天桥那儿混嚼谷去?

  指不定能混成个角。”

  “哈哈,杨兄弟,您拿我打哈哈是不?

  说吧,您让两个小崽子把我叫来,有嘛事?”

  有嘛事?

  聪明如何大清,杨朝升不相信他瞧不出来。

  装傻充愣,看破不说破。

  这样的人,冷不丁的就能办件大事儿,来亮瞎一众人的钛合金眼。

  比如说,铁饭碗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

  比如说,抛弃自个儿一双年幼的儿女。

  比如说,跟一个带着仨拖油瓶的寡妇跑路去了保城。

  眼巴前这个男人够狠、够独、够自私......

  可笑的是,这样一个人最后居然能够得以善终。

  跟这种人说话要挑明了,不能跟他逗那迷糊劲。

  “哟,何大清,这水仙花不开,您装哪门子蒜嘞!

  您这,不都瞧见了吗?

  今儿个,我请客,请大伙儿吃顿大餐。

  论厨艺,这南锣鼓巷,您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不找您帮忙,让我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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