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我觉得你挺好看的，，”

  “是吗？谢谢大哥，大哥是西北哪里的呀？”

  “榆中。”

  “大哥，那边的汉子都很黑，你一点都不像！”

  “是吗？反正我是那里人，如假包换。小娟，你今年多大了？”

  “没礼貌，女人的年纪是秘密。”

  “那你来东莞多久了？”

  “今年正月出来的。”

  “喜欢这里吗？”

  “喜欢，”

  “我也喜欢这里，我从第一次来到东莞，我就决定留在这里了。”司徒征说的是真心话。

  “老家和这里根本不能比，我们那里放眼望去，都是黄土地。”小娟感叹一句。

  “那就留在这里呗，在这里生活也很方便，东莞的消费也不是很高。”

  “大哥，我没什么文化，人又长得不怎么样，想留在这座城市，太难了。”

  “东莞本身就是有很多普普通通的人，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才读到高中。”

  “可我初中都没毕业，大哥，人跟人是不能比的！”

  小娟然后又换了个身位，坐在司徒征的侧边，开始按摩起他的手臂来。

  司徒征睁开了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盯着这个女人，你说她不漂亮吧，但五官却长得还算不错，真真正正的双眼皮（外面去割双眼皮的女生太多了），就是鼻梁有点塌，一双嘴唇很轻薄，但她的耳垂很大，肉嘟嘟的样子。

  司徒征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这个女人那肉嘟嘟的耳垂。

  小娟无动于衷，任由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耳垂上触摸着。

  “小娟，”司徒征轻叫了一声。

  “大哥怎么了？”

  “小娟，你的耳朵很漂亮。”

  “也许是吧，但你是第一个人说我的耳朵很漂亮，，”

  司徒征有点得意：“别的男人不懂得欣赏。”

  “其他的客人都说，我的胸部很漂亮。”小娟还是这么柔柔的说。

  司徒征一下子就怔住了，是啊，自己心中也觉得这女人的胸部很漂亮，只是脸皮薄，说不出口而已。

  女人开始又换了位置，坐的远远的开始按摩脚。

  司徒征试着调节靠椅的高度，好在一点都不难。

  他端起旁边的冰冻可乐，其实已经不那么冰了，轻轻喝了一口，味道真不咋地。

  司徒征又点上了一根烟，开始考虑明天怎么给姚雪花过生日，那女人，会同意自己过去她家吗？

  “大哥，你和别的客人不一样。”小娟突然说道。

  “怎么不一样？”司徒征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别的男人来了这里，都是毛手毛脚的，，，”小娟说的吞吞吐吐，欲语还休。

  司徒征听懂了，心想隔壁房间这时候的胖子，肯定跟他最熟悉的技师，在说着绵绵情话吧。

  “这个门上的玻璃窗口那么大，一点都不适合培养那种感情！”司徒征把自己最朴素的想法说了出来。

  “嘻嘻嘻，，，”小娟听了却笑了起来。

  “小娟，你结婚了吗？”男人这时候觉得不说点无聊的话题不行。

  “我小孩都两个了，”小娟倒是很坦诚，但是不是真话谁也无法考究。

  司徒征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了，然后把躺椅又调回了最舒服的躺姿。

  他看着吊顶上唯一的那盏昏黄的筒灯，自己刚刚抽过的烟雾，好像在变换着各种图案。

  然后，司徒征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