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一把将她拉住，急得跺了两下脚。

  “你这不是害我吗？得得，行了，我就跟你说吧，但你可得答应我，绝对不能跟第三个人说起这件事。提都不准提。”

  新来的佣人连连点头：“我不说，绝对不说。”

  一边讲，一边抬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厨娘就将人往角落里再拽进去了一些，左右斜着眼睛看了好几回。每次都像是要开口说了，可每一次却又都是欲言又止。

  新来的佣人好奇心被吊到了极点，忍不住催促道：“好姐姐，你就别再卖关子，赶紧告诉我吧。”

  厨娘像是鼓足了勇气，痛定思痛一般，才长吐出口气，道：“好吧，我就告诉你！”

  压低了声音，她说：“你觉得咱们老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新来的佣人搞不懂她这是什么套路，皱着眉头，忍着不耐烦说道：“老爷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说大少是一颗定时炸弹，老爷就是那定海神针，还是冰渣子做的。浑身上下都冷得不得了。我来了这里这么久，就没有见到老爷笑过。”

  厨房有点儿得意，眉毛掀了掀，说道：“二三十年前，我也是见到老爷笑过的人。咱们老爷虽然在老太爷的重压下，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可是在那个女人面前，老爷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好像每一天都有什么好事情会发生似的。”

  新来的佣人不相信：“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得老爷就是一个笑面神经失调的人，他不笑才是正常，要是笑起来......”

  新来的佣人哆嗦了一下，显然不敢想象那副画面。

  厨房越发得意，瞬间又像是感慨一般，叹了一声：“可惜啊，那好日子也没有维持多长时间。自从老太爷发现那个女人，把那女人的消息透露出去，令金峰岛进入了不少外来人员之后，老爷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在那女人被人劫走之后，老爷就彻底不会笑了。快要三十多年了。这时间一晃，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新来的佣人好奇道：“女人？什么女人？跟大少抓回来的这个女人有关系？”

  厨房斜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你没瞧见那个女人多大，咱们老爷多大年纪？”

  边说，边伸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好了，听过就算，赶紧回去做事儿。”

  新来的佣人显然觉得她这个故事讲得有点儿敷衍：“你就光说了一个女人，什么女人啊？你也跟我多说两句。”

  厨娘道：“你还想着多说两句呢？要是被大少知道你不干活，躲在这儿偷懒，看你怎么着。”

  一说到大少，新来的佣人脸就垮了下来：“你说管家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别的差使？再在大少身边待着，别说大少，就刘管家他闺女就能扒了我一层皮。”

  厨娘笑看着她不说话。

  新来的佣人看出端倪，脑子动得很快：“阿婶，你这么看着我，你一定有办法帮我脱离苦海！”

  她说着，抓住了厨娘的胳膊：“你可快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