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功灿低着头，慢慢地说，“一、个、叫、高、素、娴，另、一、个......”

  雁枫凑过来接话，“何菲菲。”

  她装作谄媚的声音，“大队长，快点来接我们，辛苦了各位。”

  “你们在原地等，马上派人救援！”

  电话挂断了。

  雁枫将监控的声音调出来。

  旁边的血尸围着“大队长”，很是关心，“怎么样？”

  “大队长”伸手扶扶额头，深呼一口气，“我还以为被他们发现了，看来他们只是碰巧出去，遇到同类，没办法回来。”

  白脸血尸声音含着讥讽，“我就说，像人类这种低级生物，怎么会聪明到发现我们？我们可是伪装得一模一样。”

  寸头血尸摇摇头，“不对！他们是怎么会发现我们这么多秘密的？就连学习型血尸都被发现了。”

  薛功灿听到这里，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一下，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然说中了！

  还真是有学习型血尸！

  “大队长”抬头看一圈房间，“很正常，之前那些血尸情况和触手型血尸，都是薛功灿旁边的一个女生跟我报告的，他们能发现学习型血尸也不奇怪。”

  旁边的路尸甲问道，“那个女生是哪个？”。

  “大队长”思索一下，“刚刚接电话的姑娘说她是何菲菲，她的语气那么轻佻谄媚，一点都不像会沉下心观察的人类。所以真正厉害的是叫‘高素娴’的姑娘。”

  它边说边指着不远处桌面上的照片，“很好！幸亏有高素娴的照片。”

  寸头血尸问，“那何菲菲找不找？”

  “大队长”点点头，“找！她跟高素娴和薛功灿在一起，肯定知道不少事。”

  “通知其他同类，一起到牛栏山将薛功灿三人找回来。另外留......”

  它停顿一下。

  “五只伪装成住户的血尸留守15栋，铲除剩下的人类，并且注意薛功灿三人有没有回来。”

  “然后再铲除其他楼的，争取在一个星期内，将整个幸福小区拿下。”

  话音落下，所有血尸纷纷走出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监控范围。

  监控已然没有东西可以看了，雁枫从旁边的角落取回自己刚刚在录视频的手机，快速地点开。

  那五只触手型血尸走出小区门口，并且接下来的一段视频里面，都没有显示回来的迹象。

  看来是真的走了。

  看完之后她又将手机放回原位继续录制。

  曼秋问，“牛栏山是什么地方？”

  薛功灿随手点开一个地图，搜到牛栏山的位置，“在这里，距离幸福小区一个小时的车程，荒无人烟。”

  “之前有个杀人犯藏在那个山里面，警队派了二十多个警察，搜了两个星期才能找到。”

  “山路崎岖，分叉路口多，且又隐蔽的地方，几座山连绵在一起，很大。”

  “要不是找了一个喜欢上山采菌子的人，我们都要迷路。”

  “重点是，那里信号不好！”

  说完，薛功灿脸上露出标志性八颗牙齿，有种清澈中带着老谋深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