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摇摇头，脸色凝重：“全派灭门，连镇派之宝云螭石也被夺走。云螭石据传蕴含着长生不老的秘密，曾经洛县知县索要过，但被掌门以无稽之谈拒绝了。”

  陈学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坐直身体，严肃道：“长生不老，这可是个大秘密。难怪有人会为了它大开杀戒。”

  苏鹤叹了口气：“是啊，只可惜我当时不在派中，没能阻止这场悲剧。”

  陈学文安慰道：“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为你师门报仇。”

  他想了想，又问道：“除了洛县知县，还有没有其他人对云螭石表现出兴趣？”

  苏鹤努力回忆了一番，突然道：“对了，几个月前，有一个神秘人曾到访我派，提出要购买云螭石。但被掌门拒绝了。”

  陈学文追问：“神秘人？可有什么特征？”

  苏鹤努力回忆：“看打扮，应该是个商人。他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但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刻意伪装过的。”

  陈学文点点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对苏鹤道：“苏兄，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苏鹤连忙道：“陈兄但说无妨。”

  陈学文道：“无论查到什么，都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冲动行事。有些秘密，一旦揭开，可能会引起腥风血雨。”

  苏鹤闻言，沉默了片刻，重重点头：“我明白。为了师门，我愿意忍辱负重。”

  陈学文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那就这么说定了。苏兄，合作愉快。”

  苏鹤握住他的手，郑重道：“合作愉快。”

  马车继续前行，向着洛县的方向驶去

  大晋帝国，帝都舍华城，侯爵府内。张小凡偷偷溜进书房，从盒子里找出了一块灰不溜秋的石头。他坐在桌前，拿起石头砸起了核桃。

  “砰！砰！砰！”清脆的砸击声在书房内回荡。

  这时，张半城办完公事，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进去。

  “乖儿子，你在干什么呢？”张半城故作和蔼地问道。

  张小凡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心中暗喜：“今天父亲说话真客气。”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石头，“砸核桃呢！”

  张半城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哪里是普通的石头，分明是传说中的云螭石！

  “你这败家子！”张半城一把夺过云螭石，拿起一旁的竹条，劈头盖脸地向张小凡打去。

  张小凡惨叫连连，绕着桌子躲避。但他哪里逃得过张半城的速度，很快就被打得遍体鳞伤，惨叫声回荡在侯府上空。

  不远处，张小凡的姐姐张小七听到弟弟的惨叫，连忙跑来查看。她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劝不住父亲，于是飞快地跑到后院的水榭，通知正在打马吊的母亲秦氏。

  秦氏手气正旺，刚胡了一把。听到张小七的话，她放下手中的牌，心急火燎地冲到了书房。

  “住手！”秦氏一把抢过张半城的竹条，怒瞪着他，“你这是干什么？要把儿子打死吗？”

  张半城此时也恢复了一些理智，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口，有些慌了。他连忙抱起张小凡，安慰道：“乖儿子，不疼啊。管家，快去叫御医！”

  秦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先把儿子抱到房间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成何体统！”

  张半城点点头，抱着儿子快步离开了书房。秦氏叹了口气，吩咐下人打扫干净，然后也跟着去了张小凡的房间。

  不一会儿，御医被管家请了进来。秦氏守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御医为张小凡诊治。

  御医仔细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夫人放心，令郎只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他开了几副药，嘱咐下人去煎，然后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张半城在门口拦住御医，低声问道：“先生，犬子当真无碍？”

  御医笑道：“大人放心，小公子身体康健，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张半城这才放下心来，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塞到御医手中：“有劳先生了。”

  御医本想推辞，但想到张半城是圣上身边的红人，不收就是不给面子，勉强收下了银票。他拱手道：“大人言重了，下官告辞。”

  张半城点点头，目送御医离开。他转身走进房间，看到儿子已经昏睡过去，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这孩子，真该请个老师了。”张半城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目光慈爱地看着张小凡。

  秦氏来到张半城身边，咬牙道：“为了块破石头，至于吗？”

  张半城无奈地解释道：“这块石头是要进贡给皇上的，别乱动，要杀头的。明天就要送进宫了。”

  秦氏惊讶道：“石头也要？！”

  张半城躺在靠椅上，侍女在一旁轻轻扇着风。他闭着眼睛，缓缓说道：“皇上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喜欢收集那些传闻中的东西。不管是不是真的，圣上喜欢，下面的官员自然就拼命搜刮。每一个上贡的物件，都要通过我这里，再进入国库，不容有失啊。”

  秦氏撇撇嘴：“我看皇上就是糊涂了。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张半城睁开眼睛，严肃地看着秦氏：“妇人之见！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测的？总之，以后别让小凡乱动书房的东西。”

  秦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

  张半城喊来管家，递了一个眼神。管家会意，把正在扇风的侍女带到了最偏僻的院子，用绳子勒死了她，然后把尸体丢进了井里。

  处理完这一切，管家回到书房，给张半城请了一个安，又领了一笔奖赏。他心中暗喜。

  夜深了，张府渐渐安静下来。但书房的灯却依旧亮着，张半城还在为明天进宫的事情做着准备。

  他知道，圣上对这批贡品十分重视。尤其是那块云螭石，据说有着长生不老的功效。虽然他不信，但圣上信了，那就够了。

  张半城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只要圣上高兴，自己的前途自然无可限量。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