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

  “指向的那座墓有什么问题？”

  张黑鹤：“那是西晋一座冥婚墓，西墓室女孩入葬约莫15岁，红衣白披活人入葬，身朝东，脚朝西，为陪葬。东墓室两名男孩12岁为墓主和伴读。地板为龟甲状，另外开有洞室，上方尸体被二次炼制，成了一处聚阴修炼的场所和陷阱。”

  “没有人受伤吧？”

  “……”借后视镜略谨慎看了眼张北，张黑鹤犹豫两秒道：

  “情况紧急，济字辈和牛放了点血，景字辈不同有些皮肉伤。”

  没有像从前一样立刻对此发表什么，张北只是问：

  “及时用药了吗？”

  “用了，当天已经恢复。”

  见张北点点头不再说话，张黑鹤这才继续：“较巧合的是，两人重新布置撤出不久，另有一伙盗墓贼携带地图和被做了手脚的蜡烛潜入，疑似是被骗来充作女鬼的食物。死在我们机关之下。”

  “他们的地图本身是伪造的临摹板，正品找到出处是十多年前西境地下盗墓走私团伙售出的一份真地图。”

  “经手介绍人已经被枪决，售出者是个老盗墓贼，贩售地图时和那道士有过一段时间交集，江湖外号明叔，手下团伙行踪诡秘，还在找。”

  “能在上面各种严查严打中好端端的活这么久，一下就被我们找出才叫不正常，”

  张北点点头，没有很在意，转而道：“吴娟，沈子瑜他母亲追的怎么样了？”

  “人还没找出，但在他们村庄中有了新发现，吴娟是未婚生子，沈子瑜的生父……，村里怀疑是二十年前一个道士，那个道士的画像已经出来了，而且对方十年前，似乎收了一名徒弟……”

  ………………

  不断听取情报，张北连车上时光都过得格外充实，难得离开他身边的张六六这时也没有闲着。

  村庄中，配合张胜寒将整个审讯流程走完，张六六走出的同时，张何川紧追而出。

  “……六叔。”

  张六六停步，回头看向他。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和首领说，最后杀了你的，是我？

  如果说张瑞瑕是对全族下了通缉布告，他就是那把最后挥向张六六的刀。

  看着张何川，张六六摇摇头：

  “你只是刀。”

  “也是我自愿的。”

  当初那种情况，就算他反杀了追查到他踪迹的张何川和张瑞鸣，也会有其他人继续无穷无尽的追捕。

  既然总归要死，倒不如少点操戈，成全张何川这位同支子侄。

  想到那段过去，张六六一停，摇摇头：

  “过去了，你不欠我，没必要再提。”

  真的不欠……，又真的过去了吗？

  神情越发复杂，张何川犹豫着，终究说出另一件事：

  “族……，瑞桐那支，在他死后，将你的牌位重新放入亲卫之列了。”

  沉默了一会，张六六摇头：

  “我不是他亲卫很久了，都过去了。”

  “可是首领那……，会相信……”

  目光几不可查的逐渐舒缓，他淡淡道：“他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