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没走远的柳巳尽收眼底。
柳巳攥紧了衣角，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
许唯作为姐姐，居然摸弟弟的脸？
越界，许唯太越界，没有分寸了，那可是她弟弟。
转而，柳巳脑海里闪过许唯和许明熙很多很亲密的聊天记录。
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许唯该不会…对许明熙有什么不该有的感情吧。
这一瞬，柳巳更加容不下许唯了，她要让许明熙远离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
后面的几天，姐弟俩几乎住在了医院，珍惜着那半小时的探视时间。
3天过去了，许唯似乎才想起来病房里还有个人一样，惊讶地打开病房。
一进去，满屋子的腥臊味，直冲的许唯捏紧了鼻子，上前踢了一脚许国栋。
许国栋被饿好几天了，在看到许唯的那一刻挣扎起来，拖着椅子框框响。
见许国栋还有力气，许唯迫不及待地退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决定再饿他一天。
直到他叫唤不起来，才能勉强解一点她心中的恨。
次日，姐弟两人准备好口罩去找许国栋，没有告诉谢时闻，她相信自己可以解决的。
一打开病房的门，里面的腥臊味比昨天更重，姐弟俩坐在床上看着已经发臭周身还有不明液体的许国栋。
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地盯着许国栋。
许国栋迷迷糊糊地醒来，低着头的视线里看到两双脚。
许国栋瞬间警惕地抬起头，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许明熙先憋不住开口了：“你这个畜生，准备好去死吧。”
许明熙的骂声没有得到许国栋的反骂，因为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许唯看着许国栋这副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思绪不自觉飘到十几年前。
那是艳阳高照，很美丽的一天。
放学回到家里的她，没有看到许国栋，觉得今天不用挨打，心情变得和天气一样好，想要和妈妈分享学校里的事。
结果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妈妈，邻居阿姨可能看她可怜，偷偷告诉她妈妈被许国栋带到麻将馆了。
她哭着赶到麻将馆的时候妈妈也是像现在的许国栋一样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许国栋摸到好牌就放肆地笑着，摸到不好的牌就踹妈妈，明明有烟灰缸，却偏偏要摁在妈妈的身上。
那时候她哭着说爸爸不要再打妈妈了的时候，许国栋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一把把还在被绑着的妈妈掀翻在地，揍了足足十分钟。
然后说：“小贱蹄子，看清楚了，你为她求一次，我就打一次，我打你的时候你要是求饶，我也这样打你妈，你猜她能坚持多久？”
那以后，不管是妈妈挨打，还是她挨打，她再也没求饶过。
许唯回过神来，如同十几年前的许国栋一样，一把将他掀翻在地，等着许国栋说话。
半晌，许国栋还是没忍住，唾骂道：“贱人，你敢这样做，我一定要杀了你，把你五马分尸丢到野外喂狗，让你头七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永世不得超生！”
许唯笑了，笑得很大声，随后脚不停地揣在许国栋身上，足足踹了五分钟，没有力气了，叫许明熙替上。
许明熙听话地照做，许国栋被打得直哀嚎。
许唯嫌弃地踩住许国栋的手，说着和以前许国栋相同的话：“你出一次声，就多打你五分钟，你猜你能坚持多久？”
许国栋的叫唤声停住了，稍后，许国栋咯咯笑起来，五官都拧在一起，丑陋至极。
“哈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就是这么对你们两个贱人的，你不是恨我吗？怎么还是抵不过基因，摆脱不了我的影响变成了和我一样的人？”
许唯没有因为许国栋的话有情绪波动，驳回了许国栋的pua。
“别试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影响我，扭曲的我这么做的本意，我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这是什么感觉，恨不得把一切都千倍百倍地还给你。”
说着，许唯脚移到许国栋的指尖，狠狠地踩下去，不出意外听到惨叫声。
“放开叫吧，这里隔音特别好。”
许唯眼神示意许明熙，许明熙意会地上前又走了许国栋五分钟。
每次许国栋都忍不住叫出声，得到的就是又一轮五分钟的打。
第四次的时候，许唯阻止了，不是她心软了，是再打许国栋这个废物承受不住了。
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便宜了许国栋。
“贱人，你等着坐牢吧，这些都是证据，我媳妇女儿不会放过你的，她们马上就会来找我了。”许国栋有气无力地嚷嚷着。
“什么？这些可都是你试图杀了我妈妈那天晚上和谢时闻扭打在一起弄的啊，谢时闻正当防卫的时候力气大了点而已。
我可是人证啊，亲眼看见的。
你说这是现在打的，有人看见了吗？”许唯诧异，不可置信地对许国栋说。
许国栋扭曲的表情都凝固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半晌又自信道。
“你当警察都是傻子？你把我绑在这里几天了？你这是非法囚禁，非法囚禁！”许国栋更大声地叫唤着。
许唯收回诧异的表情，嗤笑出来：“非法囚禁？我和谢时闻害怕你做出更过激的行为，无奈之下把你绑在这里。
结果妈妈进了抢救室，伤心过度，把你给忘了啊，现在这不是想起你了吗，赶紧过来放你了啊。”
许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她只觉得不够，她和妈妈在许国栋这里受到的伤害和这些比起来，远远不够。
许国栋没想到许唯会说出这些话，一时间哑口无言，想辨别却想不出话来，最后大骂道。
“贱人，婊子，你和你那个妈一样…啊！”
许国栋话没说完，许明熙扯过床单塞进许国栋嘴里，将剩下的咒骂堵回许国栋的喉咙里。
“国栋，国栋，你在里面吗？”
“爸爸！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