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想明白，苟德柱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入正题：“业务的回报到底是什么？别跟我说是软妹币，在国内好使没错，但是别说到异界了，到美国都未必好使，都穿越了，这么高端的业务，想必回报不会用这么世俗的东西吧？”

  陆老头看他越来越上道，也没打磕绊，直接开门见山：“这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且能弄到什么了。”

  他偏偏头，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继续说：“我跟你说的小丫头，虽然业务完成了，但是我没得到什么回报，甚至是亏的，大老爷那边要的七成得我承担。”

  紧接着就是苟德柱就听见一阵哔哔哔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开口：“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这屏幕还带智能识别侮辱性词汇并自动消音的？”

  陆老头发泄完了，又狠狠的吸了口烟，吐槽道：“你以为呢？不是跟你吹，神鬼妖魔领域不是法外之地，只要在华夏大地或者说汉语文化圈，统统得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跟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苟爷虔诚的跟着念完，然后拱拱手，示意老陆继续。

  陆仁贾也不客气，直接开始介绍：“整体来说，吉祥三保和铁人三项的业务和你刚才理解的差不多，但工作地点比较杂，可能是某个次级位面，可能是某个因为影响力足够大而形成的抽象转物理的伪世界，也可能是某个分支世界甚至某个分支时间点。”

  “不同业务世界有不同的特产，比如仙侠世界有功法、天材地宝、灵兽等，再比如西幻世界有各种魔法、炼金术等等。你看小说应该看过两界穿越倒爷的题材吧？跟那个差不多，只不过那些小说没法解释穿越的成本和因果问题，咱们这个正规。”

  见苟德柱跟着点头表示理解，陆老头继续说：“这些签约者跑业务过程中接触到的非常规物品理论上无法在主物质世界使用，规则上不允许。”

  “如果你能带回来这些东西，除了七成交给大老爷——你别问我怎么交，自动扣，多不退少不补。回报是两方面，其一是带回来的东西，其二是额度。额度，可以理解为大老爷找到了一个可以在无魔物理世界使用神秘侧物品的漏洞，而普通人可以通过给大佬上供换取额度，在主物质世界使用这些物品。”

  苟德柱盲猜：这就是主物质世界的魔法之神呗，只要进主物质世界的神秘侧物品就需要跟魔法之神报备，同时通过祭祀魔法神换取魔网的使用规则。

  他再次吐槽：什么狗屁规则，一看就是从龙与地下城抄的世界观。

  苟德柱看他解释的辛苦，试着举了个例子：“就是签约者自己去跑业务的时候干私活，得物之后三七分，还得通过献祭换流量呗？”

  陆老头点点头确定：“流量是个好比喻。”

  旋即补充：“不止是物品，还有功法一类，如果签约者额度足够高，甚至可以在主物质世界成仙。”

  苟德柱不禁问了句：“野生的认知污染…”话说了一半突然恍然大悟：“野生不可控的污染坚决处理，被控制的漏洞可以适度的放开使用，是这个逻辑么？”

  陆老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备不住苟德柱从来不走寻常路：“看上去是可控不可控的区别，但更进一步，不是师神秘长技以制神秘么？再好的神功道法装备都需要人去用，人是基本载体，大老爷这啥也没干，净鼓动狗咬狗了。”

  陆老头被苟东西这句吐槽惊着了，他的确没想到这一点，但他知道的比苟德柱多得多，所以往上指了指，小心翼翼的说：“小伙子，祸从口出哈，什么都乱说只会害了你，大老爷给了普通人逆天改命的机会，得学会感恩！”

  苟德柱秒懂，紧跟着点点头，立刻紧张兮兮的开口：“对对对，陆大爷说的没错，看我这破嘴，该打！”说着轻轻的给了自己两逼斗，左右张望了一下，再抬头看看天，没发现起风乌云汇聚，这才放下心。

  紧接着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你这个接头人除了给签约者安排业务，还能做什么？另外，新人起步得给点东西吧？凡人直接跑业务基本上一去不复返吧？这业务也太费人了。”

  陆老头很是郑重的强调道：“我这个接头人呢，给签约者派任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通过文艺作品来记录签约者的事情用于传播，也就是进行【认知修正】，凭修正值来换额度，懂了吧？我是有额度没神秘物品。所以你可以放心，大多数接头人都需要签约者安全归来进行物品的分配，否则只拿额度没个屁用。”

  给苟德柱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见他点头表示理解且没出声质疑，继续说：“至于新人福利么，基本上是一件神秘侧物品，至于物品好坏，很难界定。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懂相性吧？每个人不一样，但基本上都是私人订制，反正我代理了几十个签约者，没见过一个重样儿的，在接头人群里聊天也没发现重样儿。”

  苟德柱翻了个白眼：“别忽悠我，你说的文艺作品具体是什么？而且别说你这种接头人会拿额度，跟我这类签约人有什么关系？我猜这个作品应该也有签约人的好处，别遮遮掩掩的。”

  陆老头一脸的无所谓：“我是写小说的，说好听点叫网文作家，说直白点叫写手。”

  “修正认知如果成功会有额度降临，你我二八分，这个我八你二。修正的力量会进一步反馈到签约者所在的的世界，可以给签约者传输物品、知识甚至开金手指，不过进行金手指级别的维度干涉消耗很大就是了。”

  苟德柱听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换句话说，明面上你我是合作的接头人和签约者关系，实际上我会成为你小说里的一个角色呗？”

  陆老头点点头。

  “甚至不是主角？”

  陆老头很确定：“必然是主角，但不是网络小说里那种主角。死主角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苟德柱发出了灵魂提问：“你之前的小说数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