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一掌拍在桌子上：

  “滚出去！”

  黄浦深深吸一口气道：

  “你别生气，又不是我说的。还有个传闻是你爹还会生孩子，毕竟他已经入圣，再过六十年生孩子都来得及。”

  我冲出柜台，伸手就去关门。

  “不走就别走了，超凡就想上门欺负我是吧！”

  黄浦深一把拉住我道：

  “莫三啊，你别这么急躁。我这不是在帮你分析为什么不能超凡吗？这都是道上传的，怎么能这么对长辈。”

  我脑子乱成一团，抓起茶几上银酒壶灌一大口。

  没想这酒烈的吓人，就像一团火烧进喉咙里。

  “嘶！辣！”

  我一口吐出来，跳着脚去抓茶杯往嘴里灌。

  黄浦深哑声道：

  “我常年驱鬼，身上阴气重，每天夜里都寒气侵身，苦不堪言。这种酒能驱寒，减轻痛苦。”

  我灌了几大杯茶水，终于缓和了一些：

  “你都超凡了还要天天受这些痛苦，可见超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这辈子不超凡也没什么。”

  黄浦深缓缓点头：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少活百十年。莫三，你真的没拿到造化？”

  我认真道：

  “真没拿到，高柳岭还有两个造化你自己去拿，没人挡着你。”

  黄浦深点头道：

  “造化越到后面越难拿，如果还剩两个我就还有机会。胜旭超凡，我入圣，还有个成神的机会谁爱去就去。”

  我挠头：

  “高柳岭里面那玩意自己都没成神，她有什么资格给人成神的造化？”

  黄浦深愕然：

  “你确定？”

  我笃定道：

  “神的果位分大小，神格各有不同。但是我们莫家天生就能分辨这些。高柳岭深渊下面有神，是谁给你说的？”

  黄浦深凝重道：

  “胜旭。他答应帮我下深渊拿造化，让我帮他徒弟殷雪轩演戏，娶那个白知艾。”

  我脱口问：

  “你能用云家逼白家嫁白知艾给云霄，为什么不能逼白家嫁白知艾给殷雪轩？何苦演这么大一出戏！”

  黄浦深摆头：

  “殷雪轩要白知艾真的爱上他，不然谁愿意绕这么大个圈子。”

  我依然搞不懂：

  “殷雪轩到底为什么要娶白知艾？还非得是真爱？”

  黄浦深凝重道：

  “这件事肯定跟高柳岭胜旭得那造化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

  我沉思良久，心里越来越疑惑：

  “胜旭为了超凡不是已经献祭东西了吗？难道他还没献祭够？”

  黄浦深缓缓摇头：

  “不可能！超凡时献祭只有一次。当年我超凡时代价巨大，妻子到死都没原谅我。”

  “难道殷雪轩已经得到造化，超凡的代价是要献祭个深爱他的妻子……”

  我心情顿时复杂。

  黄浦深超凡估计是献祭自己亲生儿女，胜旭超凡献祭自己全部男性部份，现在不男不女。

  这些肯定都是他们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超凡是这种规则。

  我爸现在身体正常，十六岁又还没生育子女，也没有结婚。

  那肯定没有献祭器官，也没有献祭妻子，更没有献祭儿女。

  我爸十六岁时超凡，到底献祭了什么？

  爷爷那时候也在，难道他献祭了……

  我脑子越想越乱，越想越邪恶。

  “麻蛋，你们这些超凡入圣的，动不动就献祭妻儿，这是为了贪欲不顾人伦了？”

  黄浦深斜眼道：

  “莫三，你是不是认为你爹超凡时，献祭了亲人？”

  我没由来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惧，看着黄浦深不敢开口问。

  黄浦深凝重道：

  “我知道你爸超凡时，献祭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