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真的很急

  范婆子一听这话,哪会不恼:“就没见过你这样没良心的,之前搬出王家时,我可是为你说话也出了力的。”

  “帮我?”

  这些话虞听晚一个字也不信。

  “别人帮我那份感恩,我记心上了,可你存的什么心思,当我不知?”

  “你和舅母不合,见不得她好,这才巴不得我们掐架。”

  她要是和王氏相处和睦,那范婆子照样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虞听晚扯了扯唇角。

  她也算好相处的人,不爱计较。可真把她惹急了,别人说一句,她能怼十句。

  “傻姑是当年遭了罪,受不了刺激,这才痴傻的。”

  “我要是没记错,她没出事前,不少人想着求娶,你也为了那两个侄子去她家里撮合过。”

  “她娘骂你烂了心眼,把你赶了出去。”

  “你心里不痛快很久了吧。”

  “他们母女相依为命,本就艰难。不求你感同身受,但你好歹做个体面人!往别人伤口上撒盐,觉得很有本事吗?”

  “傻姑心智不全,那些人见她好骗下流不堪,不是个东西。背后说三道四的你就是了?”

  扔下几句话,她压根没去看范婆子的黑脸,就打算回去。

  那些妇人面面相觑,实在被她那厉害模样给唬住了。

  可她们偏偏又觉得……虞听晚说的很对。

  毕竟范婆子裹挟私心说话的确难听。

  就在这个时候,虞听晚又停住了脚步。

  就在妇人们以为她没怼够的时候。虞听晚深吸一口气,举起了她的蘑菇心平气和地问有没有毒。

  得到了准确答案后,虞听晚回老屋后煮了些热水泡冻僵的手,又仔细的上了药膏。

  她这几天擦的勤,冻疮改善了不少,没再流脓。

  虞听晚早就适应了乡下人不吃午食的习惯。这几日她极会犯困,觉多,像是恨不得把前几年没休息的全补全了。

  她躺到榻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等日后手里有钱了,她一定买条厚实的棉被。

  和……卫慎今日盖的那样厚!就不会半夜被冻醒了。

  卫家二房穷,可对这儿子是真舍得。她爹娘要是该在,也一定……

  虞听晚沉沉吐了口气。

  她还是得想想赚钱的路子。

  琢磨着琢磨着,姑娘呼吸变得均匀,也不知何时沉沉睡了过去。

  虞听晚是被隔壁的香味勾醒的,这会儿将近黄昏。

  她深吸一口气。

  是炖鸡的味道。空气香味霸气弥漫,缠绕鼻尖。

  慧娘手艺好,之前里正孙子娶妻,是请她做过席面的,也能得几个钱,这本是一门进项。

  可此处为穷苦之地,极少有人会花钱请厨娘。

  卫家两房虽然分开过,可到底没分家。

  便是赚到的钱,慧娘手里还没捂热,就被卫老太那个老虔婆给收了。

  别说肉菜,就是寻常素菜,通过她的烹饪,也格外鲜美。

  虞听晚都要忘了上次吃肉是多久之前了。

  吴大婶给的馒头早吃完了。

  虞听晚把野菜洗了,和蘑菇一块放破锅里面煮煮。

  没有油盐这些调味剂,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她也不挑。

  卫家炖鸡。

  虞听晚吃野菜,蘑菇。

  第二天,卫家烧鱼。

  虞听晚吃野菜,蘑菇。

  第三天,里正家选了个吉时,把从吴屠夫那里买来的猪杀了。

  半个村子的人,都跑去看杀猪了,手里有钱的还准备去割些猪肉,越肥越好,肚子里才有油水。

  慧娘也在里正家排队。

  家里得省着用钱,可她就是不想在饭食上苛待二郎。

  她去的晚,好的肥肉都挑走了。

  慧娘捏着手里的文钱,眼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扔在角落准备剁碎喂鸡的猪肠上。

  这年头很少人吃猪肠,一是不好清理,二怕沾染晦气,三么,做起来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

  虞听晚闲来无事,也去凑了热闹。

  她没钱买肉,但也有她的目的。

  李莲正清理院子里的血渍。虞听晚就凑了过来。

  “婆婆。”

  李莲看到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虞听晚幽幽:“都两天过去了。”

  李莲:……

  催什么!!!

  虞听晚很惆怅:“我真的很急。”

  李莲:……

  看出来了。

  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你……”

  刚要打趣,嗓音却被前面尖酸的声音盖住。

  “这不是弟媳吗,你竟还有钱来买肉啊?”

  尖嘴猴腮的妇人堵了慧娘的路,高高在上的架势尽显优越。

  她嗓门很大,丝毫不见收敛。

  “瞧瞧你们夫妻都干些什么事!非要给阿郎治病,还抢了娘的钱袋。”

  “娘这几日被你们气得吃不下饭,人都消瘦了。你们夫妻倒好,竟还吃香的喝辣的。”

  虞听晚:……

  她觉得卫老太很康健。

  每天来慧娘门口指桑骂槐啊!

  都吵到她了!

  慧娘这些年被庄梅打压,早就成了习惯,她有些底气不足:“大嫂不要在我和当家的身上安罪名,什么叫做娘的钱,那本来就该是我们二房的钱。”

  “卫家可是没分家的。什么叫做你们二房的钱!”

  慧娘不敢去看庄梅的脸,低声道:“两家是没彻底分家,可当年你们就以家里屋子不够住,把我们赶出来了。这些年都是分开过的。”

  房屋怎么分?田产怎么分……可都是要立字据的。

  卫老太心眼偏,跟着大房住,舍不得把这些分出去。何况大儿子卫守财嘴甜,干活偷懒,卫守忠却老实敦厚只会埋头苦干。

  每年春耕大房子孙种的田都没卫守忠一人多。

  卫家需要这么个劳动力。

  这些年收成换成钱卫老太攥在手里,私下补贴给大房,给二房的也只是田地里的粮食。

  粮食倒没太克扣,毕竟兔子气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以至于大房占尽了便宜,庄梅日子过得也快活。

  可!!二房竟反抗了。

  庄梅见她敢反驳,不由怒气冲天。

  “了不得!儿子回来了,身板直了,都敢犟嘴了!”

  慧娘抿了抿唇,低头有意避开她,抬步要走。

  庄梅能让她如意?

  她直接动手推搡:“让你走了吗!”

  “卫慎回来又如何?你得意什么?那小畜生还能爬起来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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