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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也想见见春兰

  朱士杰眉头一皱,瞪了杨月夏一眼:“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人还没找出来,你就开始胡言乱语了!你必须要有证明,否则你就是在诬陷我们!”朱士杰冷哼一声。

  杨月夏闻言,目光落在朱士杰身上,“别说我没有诬陷你,就算我诬陷了你,你能奈我何?”

  她的口气很大。

  最重要的是,杨月夏并不打算与朱士杰相安无事。

  光是朱士杰在她刚到申府的院子里,就企图对她下手,就让她难以正视朱士杰,更难以与朱世杰友好交谈。

  杨月夏这话说的霸气十足,却是将朱士杰给堵得哑口无言。

  对,就算他真的被诬陷了,那又如何?让她留在这里?申景枫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报警?这种小事,朝廷是不会插手的。

  要不要向老太太求助?如果是以前,朱士杰可能会这么认为,可是现在,她已经将沈氏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她又是自己的孙女,她要怎么折腾,她就怎么折腾。

  毕竟是外姓子!

  想到这里,朱士杰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杨月霞,不要觉得有申景枫罩着你,你就可以在这里横着走!我跟你说,申景枫,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朱士杰怒道。

  申景枫闻言,也是一笑:“朱士杰,我也跟你说,我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手,就是不想打扰到我外祖母的身体!”

  “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卷铺盖走人!说不定,你父亲还能救你一条性命!”申景枫冷笑道。

  申景枫扬声道:“我们走!”

  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别跟朱士杰废话了,弄不好还会被那小偷给逃掉。

  而就在所有人都准备离开的那一刻,那将自己包裹在被窝里,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的女人,突然开口道:“少爷!救命啊!”

  这女人一直将自己裹在被窝里,为了搜索,她的脑袋就露了出来。

  这不是小偷,而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杨月夏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望着病床:“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

  这个时候,女人正用毯子盖住自己,想要从被窝里钻出来,结果一挣,直接摔倒在地。

  她披头散发,眼眶湿润。

  朱士杰皱起了眉头,盯着那个女人:“苏沅媛,我跟你说,你现在就是我的女人!你跟着我,说不定还能混个名份,以后也好有个靠山。”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很生气的!还有什么未来!”朱士杰非常愤怒。

  “你不会是被强迫的吧?”

  苏沅沅抬头望向了她,眼中充满了哀求:“小姐,我知你实力高强,并不惧怕朱士杰,还望你收留了我,日后我必定为奴为婢,以报此恩!”

  不等杨月夏说话,申景枫心中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起来,他立刻说道:“来人,将朱士杰押下去,让这个女人穿上衣服跟我们离开!”

  “一个从画舫上下来的小婊砸而已,你以为我会在乎她?要走就赶紧走!以后别让我再来了!”朱士杰破口大骂。

  等到朱士杰带着那个叫苏沅沅的丫头离开后,众人又开始了搜索。

  但小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杨月夏他们一回家,杨四妮便一脸期盼的问:“是不是抓住了?”

  杨四妮最急着要抓住此人,最大的原因,还是杨四妮在此人手中受了些小委屈,自杨四妮出了杨家大宅以来,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事了。

  她和一只大狗熊比起来,竟然丝毫不逊色!

  她很想抓住他,好好研究一下他的武功,以及他的武功。

  她摇了摇头。

  杨四妮一脸的失望,嘀咕道:“我就不该让他离开,直接抓住他就好了!”

  “什么?这是什么人?”杨三妮的关注点与杨四妮不同,此刻她的目光早已落在苏沅沅身上。

  “这是朱士杰给你的,苏小姐,我给你弄个澡,给你弄一套新的衣裳,好不好?”

  苏沅沅身上倒是还带着一件衣裳,不过衣裳都被撕破了,显得十分的可怜。

  申景枫虽然将她接了过来,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心思不够细腻,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苏沅沅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杨月夏与苏沅沅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好,杨月夏没有询问事情的经过,而苏沅沅则是对她所遭遇的一切只字不提。

  但申景枫早就让人调查清楚了。

  据说苏沅沅原本是一艘船上的一名妓|女,并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和那艘船签订的契约也不过是五年,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放出来。

  她虽然长得不错,但在这画舫上,难免会遇到几个纨绔子弟。

  原本苏沅沅与众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可朱士杰却在船上看到了她,便花了大价钱买通了苏沅沅的丫鬟,将他引了过来。

  苏沅沅洗漱完毕,穿着杨月夏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了许多,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让我帮你把把脉。”杨月夏对苏沅沅说道。

  苏沅沅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杨月霞把了把脉,皱着眉头说道:“你是受惊过度,脉搏不稳定,我这就为你配点药物。”

  “那就多谢月夏小姐了。”

  “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好。”苏沅沅应了一声。

  看着苏沅沅要离开,杨思霞终于还是开口:“虽然你受了委屈,可是这件事也怪不得你。”

  “这就是朱士杰所为,朱士杰罪有应得,倒是你,不要背负这么大的包袱,要好好生活。”杨月夏又补充了一句。

  苏沅沅转头对杨月夏说道:“月夏小姐,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错。”

  苏沅沅苦涩一笑,道:“可是,失了名节,便没有回头路了。”

  杨月夏一听,顿时急了,她本想让苏沅沅报警,让朝廷处置朱士杰,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虽说这是最光明正大的办法,可在当今之世,却不是那么好办的。

  苏沅沅是从画舫上下来的,朱士杰武功高强,他也不会承认,到了那个时候,朝廷也会从中斡旋。

  关键是,现在的王朝,实在是不待见女人。

  如果这事情被人知道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苏沅沅勾搭了朱士杰,而不是朱士杰的过错。

  杨月和夏涩然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原来如此。”苏沅沅微微一叹。

  “放心吧,等我见到朱士杰的下场,再找他算账,我也不会自杀。”苏沅沅又道。

  一夜无话。

  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杨月夏将苏沅沅安顿好,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太阳升起的时候,杨月夏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完全醒来,不过想到申老夫人这个时候也该醒来了,自己必须给她把把脉,便艰难的下了床。

  沈氏跟申老夫人说话的时间到了。

  “云姐,你一夜没睡?”申老夫人关切道。

  如今申老夫人也不再称呼沈氏韵儿,改以沈氏如今的姓氏,对申老夫人而言,无论沈氏姓甚名谁,终究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她要的,就是这个真正的,她和前儿,才会有这样一个真正的孩子。

  沈氏微微一笑:“不是,是景云在守夜。”

  沈氏并没有跟申老夫人说这件事。

  沈老夫人说道:“你先回去歇着,让丫头过来服侍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沈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却没有一个能安心的。

  特别是昨晚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

  “母亲,您先睡吧,我会照顾您的。”

  沈氏相信杨月夏,立刻应了一声:“好。”

  申老夫人看起来更精神了,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也多了几分说话的味道。

  申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你母亲会教育出这么好的儿子。”

  沈氏如今在外面漂泊,生活不易,她也是清楚的。

  不过,这些孩子都很出色,让他很是感动。

  “这么多年,你母亲和你母亲都受了不少的委屈。”申老太太道。

  杨月夏微笑:“以前确实很辛苦,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只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却无缘得见这个真心疼她的前辈。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沈老夫人又道:“小夏,我有个问题,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申老夫人对沈氏三个字很不待见,对她来说,自己就这么一个闺女,就算生下来,也跟自己的孙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内外有别。

  “你说。”杨月夏道。

  申老夫人说道:“我也问了你母亲,不过,你父亲的情况,她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么?”

  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参与过沈氏的生活。

  如今她所了解到的,不过是沈氏被人接走后的一些情况,对于沈氏婚后发生了什么,沈氏却是闭口不谈。

  如果是别人不愿意说,申老夫人也不会开口。

  不过事关自己的独女,她还是要问一问的。

  杨月夏有些犹豫。

  沈老夫人说道:“我明白,你之所以瞒着我,就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是你越不说,我就越担心。”

  “我奶奶不太爱我母亲。”

  “我父亲对我奶奶言听计从,害得我母亲受了不少苦。”杨月夏下了结论。

  她没有说太多的话语,可是申老夫人却可以想到,沈氏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

  “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怎么能害了我的女儿!他如今身在何处,我这就派人去抓他,给他点颜色看看!”申老夫人大怒。

  “不用了,我母亲已经和他离婚了。”

  “和离了?”申老夫人有些惊讶。

  杨月夏点了点头:“我跟他离婚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申老夫人一听,顿时放下心来:“那就好,你母亲出身高贵,和你母亲根本就不般配!”

  “以后,我会为你母亲物色一个好人家的。”

  申老夫人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自己在杨月夏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有些不妥。

  “都怪老夫人,多嘴了。”申老夫人对于杨月夏的心思,始终是十分关心的。

  听到申老夫人这么说,杨月夏对申老夫人的印象也好了不少,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严厉的老人。

  杨月夏勾了勾唇角:“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也希望母亲以后能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而杨顺安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却打心眼里认为杨顺安对不起沈氏。

  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以杨家的情况来看,沈氏迟早要被折磨致死!

  申老夫人听到杨月夏这么说,也是仔细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如果说以前她对沈氏的女孩子们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感觉,那么现在,申老夫人却是站在了一个平辈的角度去看她。

  申老夫人满脸笑容:“还真是有几分我亲外孙女的味道。”

  “你母亲一生坎坷,命途多舛,却得了你这么懂事的孩子,真是老天可怜。”申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在找回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看看自己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当年,是谁将她拐走的,之后她遭遇了怎样的事情,她被人欺凌!

  到了那一天,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看着申老夫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就把一些小事说了出来。

  沈氏的每一件大事,她都要问个清楚。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所以她很想弄清楚。

  小偷虽然没有被抓住,可是杨月夏、申景枫却认定此人就是朱士杰,只不过他们一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杨月夏还是不愿意让朱士杰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原本还想着等老夫人醒来,朱士杰会收敛一点,哪知道朱士杰不仅不知悔过,还越来越过分,居然还敢打老太太的主意。

  这种时候,杨月夏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申老夫人与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申老夫人对沈氏的疼爱。

  所以他才会让申老夫人成为他的护卫。

  朱士杰这才缓过气来,刚要打起精神,再想着怎么收拾申景枫和杨月夏。

  她突然病倒了。

  他的病很奇怪,从外表上来看,并没有任何的症状。

  一到晚上,他就会浑身不自在,就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他的身体,又酸又麻,这种疼痛,简直就像是被无数的利箭刺了一下。

  “垃圾!我的小毛病你也能治?你还想做大夫?还不快走!”朱士杰对着前来看病的大夫破口大骂。

  大夫走出房间,对着门外的其他大夫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张兄,连朱公子的病都治不好,我们也无能为力,不如我们先走了。”

  姑苏城里稍微有点名声的中医都找遍了朱士杰,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治好朱士杰的病。

  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子,几位大夫商议过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让朱士杰在晚上服用一种清心的药。

  那样的话,你就不用再考虑这个问题,安心睡觉了。

  但这显然不能解决问题。

  即便是服用了镇定剂,朱士杰还是被吓醒了不知道多少回。

  一夜无眠,再加上一天的事情,朱士杰一下子就没有了精神,很快就蔫了下来,显得异常的凄惨。

  所以,朱士杰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申景枫。

  申景枫之得知了月夏的事情之后,立刻跑到了她的面前,兴奋地说道:“你怎么来了?我跟你说,那个朱士杰,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这回可真是倒大霉了!”

  “他有个奇怪的毛病,连个大夫都请不来!他花了很多钱,却没有治好他的病!这就是报应。”申景枫说道。

  杨月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这朱士杰怕是要遭报应了。

  心里这么想着,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将自己的功劳说出去,也不想让别人联想到朱士杰身上。

  原因很简单。

  朱士杰估计是没有料到有人会对自己下药,因此并没有太多的防备。

  他自己也好酒,只是趁天黑之时,和杨四妮一起溜进了朱士杰经常喝的酒。

  也不怕别人喝到。

  首先谁都不能动朱士杰的财产,就算真被下了毒,杨月夏手里也有解毒药剂,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

  她自然不会这么好说话,就算有解药,她也不会这么好心帮朱士杰解了毒。

  朱士杰和之前的洛禹,都是让人厌恶的存在,但本质上却是不同的。

  朱士杰可比罗誉要阴险得多,只会耍嘴皮子。

  申老夫人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没过多久,她就可以自己在院子里走动了。

  申老夫人病情好转,众人一商议,也不好再拖延了,便跟申老夫人说了朱士杰的所作所为。

  申老夫人将申景枫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看朱士杰也不敢啊。”

  申景枫也知道,申老夫人被朱士杰瞒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也不会信,便说道:“老夫人,老夫若是不信,便听月夏说吧!”

  杨月夏道:“我第一次看你的时候,你确实有一种很严重的疾病,但是你中的却是一种慢性毒素。”

  “这是一种药物,会让你一天比一天虚弱,到最后,你的身体会变得虚弱。”杨月夏直接道。

  申老夫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大氅,下身穿着一条长长的马面裙,一脸严肃:“这真的是士杰干的?你有没有证明?”

  杨月夏道:“朱士杰到底是怎么下的毒,现在还不清楚,我们也就可以肯定你是中了毒,但具体是怎么下的,就不清楚了。”

  “不过,景枫早就让人去查过了,他们说,朱士杰身边的一个跟班,在药店里,将那些粉末都给了他。”杨月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粉末取了下来。

  这种粉末,并不是单独的一种,而是用了大量的苦杏干,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苦味的原因。

  这回没等杨颖解释,申老夫人已经黑着一张脸。

  她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猛地一拍桌子。

  茶杯的盖儿,被他这么一撞,直接被掀了起来。

  “他怎么敢?救命!还不快去找朱士杰!”申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这一天,申景枫期待已久。

  如果不是担心沈老夫人醒来之后会受到太大的刺激,他一定会告诉沈老夫人的!

  对于朱士杰那副怂样,他已经看腻了。

  至于朱士杰,这段时间虽然不太好,但也没有主动离开,而是以各种方式来看老夫人。

  不过,申景枫已经让人将他们赶走了。

  这一回,朱士杰听到老太太要找他,顿时大喜过望,有一种自己总算是有出息了的错觉。

  他定了定神,直奔申老夫人所在的院落而去。

  见到申老夫人,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面前这位红光满面,精神饱满,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十多岁的老人,居然就是申老夫人!

  就算是他给她下的那些药物,不会让她死的这么快吧?

  “姑姑!您总算愿意和我见面了!不知景枫有没有告诉你,我天天来找你。”朱士杰有意提起此事。

  闻言,申老夫人又补充了一句:“景枫并没有说什么。”

  朱士杰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申景枫,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舅母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申老夫人又道:“景枫是个好儿子,他不希望我因为你而累坏了我的身体。”

  “舅母,可是我哪里不对?哪能劳烦舅母费心?”朱士杰问。

  申老夫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朱士杰。

  朱士杰曾经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小孩,可何时,却变得如此狠毒,还是说,朱士杰一直都是如此?

  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她才没有注意到而已。

  在申老夫人的注视下,朱士杰有些愧疚。

  申老夫人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我?你当我不知道吗?”

  “姑姑,您的身体一向不好,奴婢几次三番的想要请大夫来看您,您就是不肯,所以,您就把这一切都推到了我的头上吗?”朱士杰一脸委屈的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

  申老夫人向来不会信口开河,既然她这么说,那就一定是因为自己给她下的毒。

  但俗话说的好,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种情况下,朱士杰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对于朱士杰的反应,杨月夏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他已经表明了自己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申老夫人一副疲惫的样子,瞥了朱士杰一眼:“如果你此刻招供,我可以网开一面,但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

  申老夫人一愣:“既然如此,我只好将你送入衙门。”

  朱士杰面色有些发青,却依旧强硬:“舅母,您可别告诉我,他们所说的,您都相信了?”

  “我不会害你的!”朱士杰接着说。

  听到顾宁的话,杨月夏顿时就笑了起来:“你是如何发现我们说的?”

  朱士杰看起来是个很机灵的人,没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

  说到这里,朱士杰有些遗憾。

  如果是平时,朱士杰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朱士杰被这种奇怪的疾病折腾的很长一段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每日都要依靠服用许多安定心神的药品才能入睡。

  虽然白天不会感觉到疼痛,可是如果他在大白天睡着了,那么,他就再也无法入睡了,这简直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煎熬!

  因此,他宁可用这种半梦半醒的方式,来渡过这艰难的一天。

  不过,这种安神的药,也不是没有后遗症的,如果服用太多的话,会让人在早上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无精打采,脑子也会变得迟钝。

  而且,他也没有睡好。

  朱士杰的言行举止,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了。

  朱士杰还在为自己辩解:“你之前不是已经审问我了么?说我毒死姨母,我觉得是你下的毒!”

  “你先是给姨母下药,让姨母病情加重,之后又找人配合,把姨母救出来,这样的话……”

  “到时候舅母就会信你的话,听你的!这么坑我姑姑,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朱士杰反咬一口。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牵强。

  特别是这段时间,申老夫人与沈氏的几个人就经常在一起谈论沈氏的童年往事。

  申老夫人讲到这里,沈氏许多时候都能将申老夫人所说的那些碎片给串联起来。

  所以申老夫人才会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是这么多次,就不太可能了。

  而且沈芸娘的名号,也挺有趣的。

  好像是申云。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时候,绑匪想要换一个,还是沈氏自己想要的。

  那些被贩卖的岁月,对沈氏来说,就像是一场恶梦,以至于沈氏的人都很难想起当年的那些往事。

  他甚至忘了很多细节。

  申老夫人对朱士杰很是失望:“我已经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了,如果你还嘴硬,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救命!来人,将朱士杰五花大绑,连同我们所有的罪证一并交给朝廷!到时候让朝廷按程序办事就行了,别给他面子。”申老夫人冷冷道。

  朱士杰闻言,顿时面如土色:“舅母,您就这么不相信我?”

  “如果你认为我不公平,我可以将这件事上报到朝廷,让朝廷来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没有人会怀疑你。”申老夫人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

  其实他并不是很困,只是感觉有些精神上的疲惫。

  她怎么也想不到,朱士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如果朱士杰一开始就说要买下这座房子,说不定她已经将那块地和那块地的所有权都交给朱士杰了,还会有一笔钱。

  但朱士杰却因为钱财起了歹心,实在不可饶恕。

  噗通一下,朱士杰给他跪下了:“舅母!姑姑!”

  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杨月夏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看来这朱士杰还挺有胆量的,被自己这么一威胁,就什么都说了。

  朱士杰带着哭腔说:“这不关我的事,全怪王管事,都怪王管事,他给我下了迷药!”

  朱士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王管事的身上。

  如果王管家不在,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朱士杰!

  难道是他在忽悠朱士杰?很显然,朱士杰是在威胁他,让他成为了帮凶,王管事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老太太很不满意。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就跟朱士杰走到一起的原因。

  但无论朱士杰如何辩解,他之前的那番言论,就像是默认了一般。

  申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么说来,此事确实有你一份?”

  朱士杰面如土色:“小人冤枉啊。”

  “你能有什么关系?”杨月夏目光炯炯地盯着朱士杰。

  朱士杰现在后悔得要死。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这个女人!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报仇!如果他一开始就放了杨月夏,那么老太太的病可能就不会好了!

  朱士杰想到这里,人在绝望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自己犯下的错误,然后再去思考,如果当时选择正确,那会怎么样。

  但就算朱士杰放过了月霞,这件事恐怕也会变成这样。

  申景枫如果发现老太太生病了,肯定会想起杨月夏。

  申老夫人再也懒得理会朱士杰的强词夺理,立刻叫来了王管事。

  王管家一来,便看到朱士杰满脸泪痕的跪倒在地,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强忍着没有跪倒在地,只是一张脸却是一片惨白。

  “少,少奶奶。”王管事颤声道。

  “就是你唆使石杰来杀我?我待你不薄,你这是何必呢?”申老夫人皱眉问道。

  她是真的很失落。

  王管家原名王虎,是她小时候服侍她的一个下人,后来被她提升到了王管事的位置,成为了她的心腹。

  他怎么会不满意呢?

  王管家见自己的计划被拆穿了,也不再隐瞒,而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的女儿失踪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你留着我,又有哪一次,你对我好?你失去了自己的女儿,现在又想让我的孩子嫁人?”

  王管家苦笑一声:“你是主子,我是奴才,你所为,都是应该的,我心里有怨气,是我错了,我确实是在帮助朱士杰陷害你,但我真的不承认,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说完,他就自嘲的一笑:“我想,你一定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保护你的侄儿。”

  他这么说,也是有恃无恐。

  内心深处最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倾吐,最黑暗的思想也可以袒露于阳光之下。

  申老夫人原本平静如水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心疼地瞪了王管家一眼:“你真的以为,我是为了云儿才失踪的,才会对你的孩子下手的吗?”

  “你懂不懂?令千金当年就怀有了!”

  “如果不是我给她们定亲,她们还能在沈家生存下去吗?”申老夫人脸色一沉。

  当初她住在沈家,沈家也不是她说了算,而且当时还有她婆婆在呢!

  这门亲事一出,所有人都会认为她心狠手辣,对她这个贴身丫鬟不闻不问,可实际上,她的确是救了王管家的女儿一命。

  再之后,王管事的闺女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王管家对申老夫人也是怀恨在心。

  这件事,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申老夫人眼神有些迷离,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令爱可是亲手挑选出来的!难道出了这种事,我还能指望她给我儿子当丫鬟不成?”

  申老夫人看了王管事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景枫的父亲,我不是他的儿子,但也算是有缘!”

  王管家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韵儿走了,我很伤心,可是,我不怪别人,我怪自己!但是,如果我做了什么,大家就会认为,我是在报仇。”

  “别人不说,王虎,你从小就跟着我,从小就跟着我,你竟然还这么认为,还为了这件事来找我报仇,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申老夫人闻言,声音一滞:“谁去,将王虎给我抓起来……”

  随即,申老夫人又补充了一句:“最好别去衙门。”

  “让他滚,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申老夫人说道,声音有些疲惫。

  “奶奶,你还想让他活着?”

  申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虽名为仆,却也是青梅竹马。”

  “当时我才刚进沈家,年轻气盛,没少受委屈,最艰难的时候,都是他在我身边。”

  申老夫人不由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她被惩罚上山拜菩萨,途中碰到了一条石河,当时是他替她挡下了那些掉落下来的石块,所以她并没有受伤。

  年轻的时候,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看着申老夫人的样子,她就明白,申老夫人并没有惩罚王管事的意思。

  “姨母,您也送我走!”朱士杰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带着几分期盼地说道。

  闻言,申老夫人瞪了朱士杰一眼:“你以为我就这么算了?”

  申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吩咐:“将朱士杰押入衙门。”

  朱士杰的脸都绿了,这事闹到衙门里,哪有好日子过?

  就算朱家不会坐视不理,也会给他一大笔钱,到了那个时候,他回去之后,又该如何自处?

  他原本就不受父亲待见,所以一直抱着姑姑的大腿,过着更好的生活。

  谁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他会被两边的人嫌弃。

  他倒不是怕他父亲发现他干的那些事,而是如果连累了他父亲,他父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朱士杰扑通一声跪下:“舅母,您饶了奴婢吧,您怎么就不让奴婢走了呢?”

  “我怎么说也是你外甥啊!”朱士杰一脸不服气。

  “谁让你是那个不知悔悟的罪魁祸首呢?”申老夫人很是失落。

  她不愿意再跟朱士杰多说什么,抬起头,示意手下将朱士杰抬走。

  以后朱士杰怎么样,也不关她的事。

  解决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申老夫人把所有的下人都收拾了一遍,她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插手这种事情了,但毕竟是大家闺秀,如果真的想要做什么,她做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申老夫人叫来了整个院子里的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们家的大小姐了。”

  沈氏都嫁人了,连儿女都有了,叫她大小姐也不太合适。

  不过申老夫人既然是申老夫人的人,又将沈氏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自然要给几分薄面。

  叫一声姑姑,既有礼貌,也有礼貌。

  杨月夏她们几个,也都成为了这里的小姐。

  之后的几天,朱士杰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他的生活变得轻松了许多。

  申老夫人一天比一天康健,一天比一天。

  众人吃完饭后,沈老夫人便就是直接说道:“两位在姑苏也有一段时间了。”

  申老夫人说道:“估计还没有好好逛一逛,明日景枫便会送你一程,过两天,我们便会出发。”

  杨月夏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了。

  但是她原本是想要去姜怀的,因为她要帮沈氏寻找自己的家人,既然已经在姑苏,那就不用急着离开了。

  老夫人这是要把他们送到姜淮来吗?

  申府,可是江州城的一座府邸。

  她那位传奇般的祖父还活着,他们应该向她问好才对。

  “再过些日子,我会和你一起去一趟临州。”

  听到这句话,杨月夏愣住了。

  沈氏更是吓了一跳:“临州?”

  你不是要回江州城么?

  申老夫人当然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当下慈祥的对着几个人道:“我要到我闺女以前住过的那个院子里走走。”

  申老夫人又道:“再说了,我也想见见春兰。”

  杨月夏噗嗤一声就乐了:“二姐若是见到你,肯定会很开心。”

  这些年,他们从未享受过任何一个老人的关爱,现在,他们终于找到了奶奶,也算是填补了他们心中的遗憾。

  不过,她真的不急着让母亲见到爷爷?

  但从申景枫所言,外祖母与爷爷的感情似乎并不是很好,这倒也说得过去。

  沈老夫人开口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暂时回一趟临州,稍作停留,便将春兰接过去,一同前往江州。”

  见申老夫人心意已决,杨月夏也不好再多说。

  有句话说的好,意外总是会发生的。

  那就交给沈氏来处理好了。

  沈氏想了想,温声道:“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申老夫人满脸笑意,伸出手来,抚摸着沈氏的头发:“乖,我就说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想念你!”

  “我也明白,你或许很想见到你父亲,但如果你父亲真的想要见你,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找你,如果他不来,那就证明,他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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