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甩个锅,谁不会啊!

  “我...我这香囊,便是无可辩驳的铁证!”

  郎平的声音在质问中显得几分无力,他颤抖着手,那精致的香囊仿佛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在空中无力地摇曳。

  “香囊么?郎公子,或许您该给予它多一些审视的目光。”

  夏音音的声音适时响起,目光却锐利地落在郎平手中的香囊上,轻轻提醒。

  郎平面露疑惑,眉头紧锁不解地望向她,声音中带着几分戒备。

  “你是何人?这香囊,又有何不妥?”

  夏音音闻言,唇边绽放出一抹轻笑,却藏着几分戏谑。

  “呵,郎公子不识的我是谁?你此行目的是干什么的?”

  她只是轻轻翻了个白眼,那份无语与轻蔑,在不经意间流露。

  【这究竟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奇葩,出门竟连最基本的功课都未做足?如此行事,还想来破坏她的清誉,真是可笑至极!】

  “我今日之来,本意是欲娶……你……哦,你便是侯府二小姐,夏音音。”

  此刻,他的话语戛然而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夏音音那清丽脱俗的脸庞,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贪婪之光。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得此佳人青睐,此生必将飞黄腾达,名利双收。

  至于家中那位日渐黄瘦,让他心生厌倦的发妻,哼,今日之后,便休书一封,让她成为过往云烟。

  念及此处,郎平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

  \"诚然,我便是夏音音,你言之凿凿,称与我情深意重,更以香囊为凭,然我记忆中并无遗失香囊之事。”

  夏音音言语间带着几分玩味,轻轻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香包,轻轻一晃,那香囊随风轻摆,香气幽然。

  郎平见状,目光在两只香囊间来回穿梭,的确,它们无论是质地、色泽还是绣工,都惊人的相似,这让他心头的激动难以抑制。

  “还说不是你相赠,瞧瞧,它们分明如同孪生。”

  \"呵,郎公子莫急,不妨先细细审视你手中的香囊。”

  夏音音轻声笑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郎平闻言,心中疑惑更甚,却也不由自主地依言而行,缓缓将手中的香包翻转,目光如炬,一寸一寸地探寻着其中的奥秘。

  终于,在香包那幽深而精致的褶皱间,他发现了异样——一抹细腻的针脚,悄然勾勒出一个字来。

  \"这……这竟有字?\"郎平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那字,清冷而孤傲,赫然是一个“冰”字。

  夏音音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笑意更甚。

  \"来,郎公子,勇敢些,将你眼中的秘密,化作言语说出来。”

  “其上镌有字迹,一针一线,皆是‘冰’字之韵。”

  郎平面露坦诚,未有丝毫遮掩,他心中揣度,这或许只是夏音音儿时昵称。

  然而,这一幕落在夏致远眼中,却令他神色微变,正欲启齿,却被夏音音以清脆之声截断了话语。

  “诚然,这香囊之上,精心绣有‘冰’字,你可曾知晓,这字里行间,藏着何许深意?”她目光清澈,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

  郎平闻言,眉头轻蹙,不解之色溢于言表,望向夏音音的目光中满是探寻:“此言何意?莫非这并非你的名字?”

  夏音音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郎平直率的认可,又隐含着对他未尽了解的提醒。

  “你连我侯府门第的点滴未曾全然洞悉,便胆敢踏入这侯门门前,欲求娶吾家千金,真乃勇气可嘉。”

  “侯门之内,非但有我夏音音这一抹独色,更有一位温婉如玉的养女,名唤夏羽冰。你手中紧握的香包,正是她所有。”

  夏音音坦然以对,没有丝毫遮掩,仿佛这一切早已在她预料之中,只待此刻。

  “夏羽冰?”郎平面色微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莫非是自己搞错了?

  “正是,这香囊确属夏羽冰之物,如此说来,与你许下山盟海誓之人,实则应是夏羽冰。”

  夏音音的话语清晰而坚定,不经意间便将这纷扰的局势轻轻拨转,把这个锅扔在夏羽冰的头上。

  司燚煊隐匿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着那明媚的少女,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抹耀眼的光芒——夏音音,她明媚如初升之日,一颦一笑间,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嘴角已悄然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沈白凝静立一旁,自夏音音步入这纷扰之中,她周身那股不可逼视的气势竟也柔和了几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自赞叹:音音,果然还藏有后手。

  夏致远闻言,脸色骤变,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心头,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射向门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音音,你怎能信口雌黄,将如此不堪的罪名无端加诸于你姐姐羽冰身上?她品性高洁,岂会做出这等事来!”

  夏音音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仿佛对渣爹的怒意毫不在意,她缓缓踱步向前,言语间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尖刻。

  “父亲大人,莫非是心疼了?只因夏羽冰是您与表姑之间那段不为人知情缘的结晶,便要一味偏袒?

  她轻叹一声,语气转而带上几分戏谑与同情。

  “姐姐既已心有所属,与郎公子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您作为父亲,岂不应成人之美,反倒要棒打鸳鸯,伤了她的心,也寒了天下有情人的意吗?”

  夏音音眸光锐利,见那名义上的渣爹夏致远蠢蠢欲动,意图干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一席话,字字珠玑,直戳其痛处,让他面色铁青,几欲发狂。

  “你放肆!胡言乱语些什么!何来‘私生女’之谬论?”他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在众人耳畔回响。

  “呵,私生女一词,未免太过轻描淡写,她应是那不被承认的野种。”

  “生于未名之地,其母未曾踏入府邸半步,更无外界之尊荣加身,故这生命的诞生,只能以‘野种’二字,黯然落笔。\"

  夏音音凝视着夏致远,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欲以我为刃,那我便让这锋利反噬其身,直至其名声尽碎,沦为世人笑柄。

  哼,甩个锅,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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