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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鸟未声

  主宇宙二点五宇宙年四十五恒星年二千禧年地球历二十四年

  巳月廿五 雨

  白云苍狗,何其不幸。生活所迫,泣涕连连。硕硕皆秋色,仰观群山之浩渺。法幻灭闻,楼阁烟雨一片。远山白若,树影灯落雾蒙蒙。正叹人间草木盛,哪知此尽到何流?望浮生几何,伞间亭下,篷庐鸟未声。唉,悲矣,悲矣。青山照明月,潋滟起箫风。

  余独步于荒野,风瑟瑟而叶萧萧。观天地之大,吾身之渺,心忧如焚。月出东山之上,清辉洒地,然吾心之阴霾未散。思往昔之欢娱,今皆如梦,不复再得。

  行至溪边,水潺潺而流,其声似诉人间哀愁。水中月影破碎,如吾之心境,凌乱不堪。坐于石上,仰首望月,问之:“月啊月,汝何以常圆常缺,莫非亦如吾生之无常?”月无语,唯清光依旧。

  夜渐深,寒露渐生,侵吾衣裳。然吾不知归处,茫茫四顾,皆是陌生之景。念及亲友,或远在他乡,或已生疏,不禁潸然泪下。人生于世,孤独常伴,知音难觅,此乃莫大之悲也。

  晨曦初现,微光透林。吾起身,欲寻前路。林间鸟雀欢鸣,似嘲吾之迷茫。踏过荆棘,越过山丘,所见者,不过是更多的未知与艰难。

  至一村落,屋舍俨然,炊烟袅袅。然吾心未安,恐此亦非吾之归宿。村人见吾,皆投以好奇之目光,吾赧然,匆匆而过。田间农夫劳作,汗流浃背,吾叹其辛苦,亦感自身之无力。

  日中之时,骄阳似火,吾饥渴难耐。至一茶肆,求一碗水,店主见吾狼狈,心生怜悯,赠吾干粮。吾感激涕零,方知人间尚有温情在。

  复行数日,至一古城。城墙斑驳,见证岁月沧桑。城中繁华喧闹,与吾之孤寂形成鲜明对比。吾穿梭于街巷,观人来人往,皆为生计奔波。

  入一庙宇,香烟缭绕,钟声悠悠。吾跪地祈祷,愿上苍怜吾,赐吾一丝希望。然出庙门,依旧茫然。

  风又起,云又涌,吾不知未来之路在何方,唯愿坚守初心,不懈前行,以待时运之转机。纵使前途多舛,吾亦无所畏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虽知人生多艰,吾亦当怀希望之光,勇往直前,不负此生。

  行至荒野深处,见一孤坟,荒草萋萋,野兔出没其间。吾心凄然,思及自身,不知他日归西,可有葬身之所?亦或曝尸荒野,无人问津。

  日落西山,余晖如血。吾倚树而坐,倦意袭来,然心忧难眠。忆往昔年少,壮志满怀,欲展宏图于天下,孰料命运多舛,竟至如此落魄境地。

  夜渐凉,风声如泣。忽闻远处传来狼嚎之声,悚然心惊。环顾四周,黑暗笼罩,似有无尽危机潜伏。吾起身,踉跄前行,欲寻一安身之所。

  行至一破庙,残垣断壁,蛛网密布。吾入内,借微弱月光,见佛像倾倒,尘埃满积。跪地祈求,愿佛佑吾,渡此劫难。然回应吾者,唯有空洞回声。

  黎明破晓,吾离庙而行。路遇一乞者,形容憔悴,衣不蔽体。与之交谈,方知其身世悲惨,家破人亡,流落至此。吾感同身受,泪湿衣衫。

  至一集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然吾身无分文,只能望物兴叹。见富者趾高气扬,贫者卑躬屈膝,世态炎凉,令人心寒。

  忽遇一旧友,曾把酒言欢,如今其锦衣玉食,见吾落魄,竟视而不见。吾心刺痛,知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继续前行,风雨交加,道路泥泞。吾失足滑倒,满身污秽,狼狈不堪。举目四望,天地茫茫,竟无一处容身之所。

  至一江边,江水滔滔,奔腾不息。吾欲投身其中,一了百了。然念及父母之恩未报,壮志未酬,心有不甘。

  风停雨住,晚霞映天。吾拖着疲惫之躯,缓缓而归。途中见一老妪,卖花为生,生计艰难。吾买其一花,聊以慰藉。

  夜幕再临,吾卧于破屋之中,饥寒交迫。仰望星空,繁星闪烁,不知哪一颗为吾之指引。

  岁月匆匆,吾容颜渐衰,心力交瘁。仍四处漂泊,无所依归。每遇佳节,他人阖家团圆,吾独守寂寞,对月长叹。

  一日,吾染重疾,卧榻不起。无人照料,孤苦伶仃。思及此生,碌碌无为,悔恨交加。

  终有一日,吾气息奄奄,眼前浮现过往种种。此生悲苦,皆因命运捉弄,然吾无力抗争,唯有带着遗憾,魂归黄泉。

  吾既知命不久矣,心反坦然。然病榻之上,苦痛缠身,每至夜深,冷汗涔涔,难以成眠。

  忽一日,窗外传来孩童嬉闹之声,吾勉力转头望去,见其天真无邪之态,心甚羡之。忆吾幼时,亦曾无忧无虑,与伙伴嬉戏于田间地头,而今却落得这般田地,不禁悲从中来。

  又数日,病情愈重,药石无灵。吾自知大限将至,遂强撑病体,欲书一封与家人,奈何手抖不止,字迹歪斜难辨。思及父母养育之恩未报,心中愧疚难当,泪湿满襟。

  是夜,月色如水,洒于窗前。吾望着那轮明月,思绪飘远。想吾一生,所求不过温饱安宁,然世事无常,命运多舛,终不得志。曾梦想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却屡试不第;曾渴望功成名就,造福一方,却四处碰壁。如今行将就木,一切皆成泡影。

  又过几日,吾已气若游丝,意识模糊。恍惚间,似见故人前来探望,其面容熟悉而亲切,却又难以辨认。吾欲张口言语,却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面露悲色,摇头叹息。

  忽觉身体一轻,仿若灵魂出窍。吾飘然而起,俯瞰病榻之上那形容枯槁之人,心中竟无半分留恋。随风飘荡,来到昔日熟悉之地。见那青山依旧,绿水长流,只是人事已非。

  至故乡门前,见老屋破败,荒草丛生。忆往昔阖家欢乐之景,犹如黄粱一梦。入屋内,桌椅蒙尘,蛛网交错。吾徘徊其间,往事历历在目,心如刀绞。

  复至儿时学堂,闻书声琅琅,仿佛回到年少时光。见先生严词教诲,同窗奋笔疾书,吾欲加入其中,却发现自己已成局外之人。

  飘至街市,见行人匆匆,叫卖声不绝于耳。曾熟悉之店铺,如今已换了招牌。偶遇旧识,其容颜已改,不复当年模样。与之相视,却无法交流,徒增伤感。

  不知飘荡几时,忽至一陌生之所。此地烟雾缭绕,仙乐飘飘。有仙人迎吾,曰:“汝尘世之苦已尽,可随吾入仙境,享永世之安宁。”吾摇头拒绝,曰:“吾一生坎坷,未尽孝道,未报恩情,心有不甘,愿重回尘世,再历磨难。”仙人长叹一声,挥手送吾归。

  猛然惊醒,方知乃南柯一梦。然吾心已决,虽生命垂危,亦要与命运抗争到底。遂强打精神,每日服药进食,盼有奇迹发生。

  然奇迹未现,吾之病情日笃。身如残叶,随风飘零,心若枯灯,油尽灯枯。

  一日晨起,觉窗外鸟鸣格外凄切,似知吾命不久矣。强撑起身,凭窗而望,见庭中落花堆积,无人清扫。想春日繁花似锦,如今皆零落成泥,正如吾之命运,盛时已过,唯余衰败。

  午后,有友携酒前来探望。见吾形容憔悴,不禁潸然泪下。吾强颜欢笑,与之共饮。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忆往昔与友同游山水,畅论古今,何等快意。如今吾将离世,此后阴阳两隔,再无相聚之日。

  日暮时分,友辞去,吾独坐榻上,思绪万千。忽闻窗外传来琴音,悠扬婉转,如泣如诉。心感此乃上苍送吾之终曲,遂闭目聆听,沉醉其中。

  夜渐深,琴音止,吾亦觉疲惫不堪。昏昏睡去,梦中见吾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花香四溢,彩蝶飞舞。正欲漫步其中,忽闻一声惊雷,眼前美景瞬间消失,唯剩黑暗与孤寂。

  晨起,觉精神略佳,欲起身书写遗言。奈何笔落纸上,力不从心,字迹歪歪扭扭,不成样子。思及一生所历,爱过、恨过、笑过、哭过,虽命运多舛,却也无悔。

  未几,忽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知大限已至,心中无惧,唯愿来世生于太平盛世,得享安乐。缓缓闭上双眼,意识渐消,终入永眠。

  自此,吾之魂魄离身,飘飘荡荡,不知何往。行至一处,见有奈何桥,桥下血水滔滔,桥边有孟婆执碗而立。吾拒饮孟婆汤,欲留前世记忆,孟婆叹曰:“痴儿,何苦执着?”吾答曰:“此生诸多遗憾,愿铭记于心,来世弥补。”孟婆无奈,任吾过桥。

  过桥后,入一幽冥之地,四周阴森恐怖,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吾心无惧,坦然前行。忽遇一判官,查阅生死簿后,谓吾曰:“汝此生虽命运多舛,但心地善良,来世当有善报。”吾谢之。

  继而投身轮回之道,眼前光芒闪烁,不知来世将生于何方,遇何人事。但吾心坚定,誓要改变命运,不再重蹈今生之悲剧。

  待光芒消散,吾觉新生。睁眼观之,身处一贫寒农家,父母慈爱,家境虽贫,却充满温馨。吾暗下决心,此生定当努力奋进,不负上天之恩赐。

  自幼勤奋好学,鸡鸣而起,夜半方息。父母见吾如此刻苦,虽生活艰辛,亦全力支持。及年长,赴乡试,中举。乡人皆贺,父母喜极而泣。

  后入京赶考,一路艰辛,风餐露宿。然吾心向学,不曾有半分懈怠。至京城,见繁华之景,未被其迷,专心备考。

  考场之上,奋笔疾书,倾尽所学。待放榜之日,果中进士。入朝为官,清正廉洁,一心为民。

  官途顺遂,渐得圣上赏识。然吾逝之后,魂魄悠悠,飘飘荡荡,竟至一奇异之所。此处祥云瑞彩,霞光万道,楼阁巍峨,美不胜收。

  有仙童迎吾,引吾入殿。殿中仙者众多,皆气宇不凡。一仙长曰:“汝此生历经磨难,却能坚守善念,造福百姓,功莫大焉。今赐汝入仙籍,永享清平。”吾拜谢,然心犹念尘世之情。

  遂留于仙境,潜心修炼。时日既久,吾法术渐精,能御云而行,呼风唤雨。然每至夜深人静,常忆尘世之种种,思念父母妻儿、友朋故旧。

  一日,吾向仙长请辞,欲重返人间一观。仙长许之,嘱吾不可留恋过深。

  吾归尘世,见山河依旧,人事已非。昔日之村落,已繁华如市;曾经之友人,多已作古。吾心凄然,感慨岁月无情。

  行至一学堂,闻书声琅琅,忆起往昔求学之景,不禁驻足倾听。见一童子,聪慧异常,勤奋好学,仿若当年之吾。吾心生怜意,暗施仙法,助其学业有成。

  又至曾经为官之地,见百姓安居乐业,心中甚喜。遇一老者,竟识吾当年之功绩,对吾感恩戴德。吾愧不敢当,唯愿此地永享太平。

  继续前行,至一荒郊,见一孤坟,碑上字迹模糊。细察之,乃吾前世恩人之墓。忆及往昔之恩情,吾泪如雨下,遂以仙法修整坟墓,植花种草,使其清幽宜人。

  游历数日,尘世之繁华热闹、悲欢离合,尽收眼底。虽心有不舍,然知不可久留。

  别尘世,归仙境。自此,吾勤修仙道,广结善缘。常以仙法助人,解其危难,赐其福祉。

  岁月悠悠,仙境之中,亦有纷争。有恶仙欲夺仙宝,扰乱仙界安宁。吾挺身而出,与之相斗。历经艰险,终败恶仙,保仙界太平。

  仙长嘉吾之功,赐吾法宝若干。吾感恩之余,愈发勤勉修炼,以期能有更大之作为。

  忽一日,仙界忽传警讯,言有魔界来犯。众仙皆严阵以待,吾亦随众仙出征。魔界之众,凶狠残暴,法力高强。然吾等仙者,众志成城,奋勇杀敌。

  大战数日,双方皆有伤亡。吾身负重伤,几近昏迷。幸得众仙相救,方保性命。

  战后,仙界元气大伤,吾等修养调息,重整仙界秩序。

  经此一役,吾深知和平之可贵,遂致力于仙界与魔界之和解。奔波数载,终使双方罢兵言和,签订和约。

  仙界恢复往日之宁静,吾亦名声远播。然吾未曾骄傲自满,仍心怀敬畏,修行不辍。

  又过数百年,仙界忽生变故,一道神秘之光降临,众仙皆不知其为何。吾与几位仙友决定一探究竟,踏上未知之旅。

  路途中,历经诸多艰险,遇妖邪鬼怪,恶风毒雾。吾等凭借坚定之信念与高强之法术。

  吾虽历诸般传奇,然终未脱命运之枷。岁时渐逝,仙友渐离,独留吾于清冷之境。回首往昔,涕泗横流,终不过一场空梦,徒留悲叹于世。

  然岁月无情,吾渐觉仙力衰竭,往昔荣光不再。终一日,形单影只,卧于榻上,奄奄一息。此生如梦,繁华皆散,唯余满心凄凉。

  虽名传千古,然吾心常戚戚。终至一日,油尽灯枯,无人相伴。平凡离世,如秋叶飘落,无声无息,唯留伤感于天地。

  时运无常,吾终不敌岁月消磨。昔日辉煌,如烟云消散。独卧寒榻,寂寞终老,此身归尘,悲矣惨矣。

  终岁渐终,吾亦垂垂老矣。仙途如梦,平凡落幕。无人悼吾,无人忆吾,悄然离世,空余悲剧长留世间。

  吾纵历诸般传奇,然终难敌命运之酷。岁时如矢,仙友尽散,独吾茕茕于凄冷之境。回望往昔,涕泗滂沱,终不过梦幻泡影,徒留无尽悲叹于世。终至形骸憔悴,气息奄奄,无人问津,曝尸荒野,魂消魄散,永沦黑暗。

  然岁月如刀,无情摧折,吾渐觉仙力枯竭,往昔荣光俱逝。终一日,孤苦伶仃,卧于破榻,病入膏肓。此生如梦,繁华成空,满心凄凉无人诉,独赴黄泉路,永坠幽冥渊。

  虽名传千古,然吾心常悲苦。终至一日,油尽灯枯,身如残叶。无人怜吾,无人送吾,曝于荒野,为鸦雀啄食,骸散风里,魂消天外。

  时运乖舛,吾终不敌岁月侵蚀。昔日辉煌,如烟消云散。独卧寒榻,贫病交加,寂寞终老,死后无人殓葬,尸首为虫蚁所噬,惨不忍睹。

  终岁渐终,吾亦垂垂待毙。仙途如梦,平凡落幕。无人悼吾,无人忆吾,悄然离世,腐骨为泥,随风而逝,世间再无我之痕迹,悲哉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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