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他随身的照片

  看来他是不打算跟我计较死遁的事了,毕竟我们对彼此均有欺瞒。

  如此说来,倒也算是两清,虽然我们在过去一年多的时光里,早就算不清是谁欠谁更多了。

  我为了掩盖内心的真实打算,佯装冷淡地说:“毕竟是在江水里泡过,天气又冷得厉害,上岸后感冒发烧了一阵,等好起来就去做了手术,多谢关心。”

  先前我为了他允许沈承远接近我爸的事跟他冷战时,也曾短暂地冷淡过,他见我有此反应,以为我是在赌气,反倒放下心来了。

  容熠川似乎单就是为了询问几句我离开后的状况而已,等我说完,就自顾自地说起了我离开后,h市发生的跟我有关的事。

  “自从你去过疗养院回来,老徐总就一直恢复得很不错,你母亲和顾小姐都经常去探望他,你放心,他只是恢复了意识,还不知道新闻上的事,以为你仍在外忙碌,所以才没有时间去看他……”

  他同我诉说父亲状况的同时,不忘委婉暗示我尽快回国探望,我要说毫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眼睫微颤地问:“我妈和顾雪灵她们还好么?”

  容熠川点头:“她们很好。”

  他说到这里,苦涩一笑又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对我总是躲躲闪闪,仿佛藏着什么秘密,我也没办法告诉自己,你一定还活在世上。”

  顾雪灵心直口快,向来不擅长撒谎,会被容熠川看出破绽是迟早的事。

  因此我跟她打离开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时,便告诉过她,不必特意为我遮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现在事情的发展方向同我所预料的相差无几,笑了笑说:“你猜得倒是很准。”

  对话进行到这里,又有些要陷入僵局的意思,容熠川主动打破道:“我的假期还有三个月,要继续旅行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我想起莫荔同我讲过的事,压下了心底的愕然问:“那其他人怎么办?别告诉我你是带大家出来度假的。”

  莫荔为人真诚,她告诉我容熠川还有没处理完的工作,事情就绝不会存在另一种可能。

  况且他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来,还又是考察酒店,又是参加聚会,说是来度假的话,真是鬼都不信。

  容熠川倒也没指望我信,他眉宇间带着清冷之色,沉声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

  我想到那幅未完成的油画,实在是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换了个话题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南峰集团怎么样了?”

  徐泠然目前还属于失踪人口,能在南峰集团的问题上做主的人只有我母亲,无论她做出何种选择,我都能接受。

  容熠川以为我这就是答应了,话音都变得和缓了不少:“你母亲已经签了股权转让书,同意将南峰集团的部分股份转让给我,现在容氏是南峰最大的资方,我会注资帮南峰集团更上一层楼。”

  我轻轻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只要大家能继续生活下去就好,现在还肯留下来的员工都是跟随我父亲打拼过的老人了,我希望他们都能安度晚年,有个好结局,这也是我父母的心愿。”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把南峰的实际控制权还给你,等你父亲恢复过来,一定也希望你能接手他的心血。”容熠川似乎很急着同我产生新的联系。

  看来话开了头,再想往回转就没那么容易了。

  容熠川说到做到,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恨不能把二十四小时拆开来用。

  他除了处理工作之外,眼里能看到的只有我,不管何时回到套间,都要同我说过晚安再睡。

  生活像是回到了我们还各自藏着秘密的那段时光,抛开外界的人和事,日常生活会美好到宛在梦中。

  我在第三天完成了油画的最后一笔。

  容熠川收起刻意的距离感后,像是总算卸下油彩的演员一样,连带着我画里的他也像是恢复了本来面目,少了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多了分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气息。

  其实他今年也不过三十多一点,可经历过的事已经赶上某些人几辈子的经历了。

  我将油画仔仔细细地固定在画架上,然后走进容熠川的卧室,打开了他的行李箱。

  顾晴晴的身份伴随着被剖开的真相失去了效力,我若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寻个新开始非有别的证件不可。

  想在容熠川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是很难的,而我既是没有一次把事情办成的把握,自然也不会冒险去补办护照,只把主意打回到了他身上。

  直觉告诉我,他连林苒的“死”都不能接受,那么像之前一样,在共同出差时将两人的证件放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

  计划进行得顺利无比,直到我发现行李箱夹层的暗锁。

  容熠川跟当地的负责人见面去了,哪怕讨论的是最繁琐的工作,两个小时也该够了,尤其是在他迫切地想要完成工作,陪我去旅行的现在。

  我尝试着拽了拽那把锁,等确认过自己无法用暴力将它破坏,立刻开始试起了六位密码。

  印象里对容熠川来说很重要的数字被我挨着试了一遍,从容氏的创立纪念日到他的生日,与之有关的全没落下,但没一个是正确的。

  我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咬牙转了自己的生日。

  咔嗒。

  锁开了。

  夹层里的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清楚都有什么,我顺利地找到了从前属于林苒的证件,就在即将离开之时,目光却是被压在底下的照片给吸引了。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了的拍立得,哪怕容熠川保存得再仔细,也还是不可避免地褪色泛黄,若非我对那年的事印象深刻,都不见得能一眼认出来。

  照片里的人分明是在法国留学时的我,

  那时的我,还有些婴儿肥,面庞显得有些青涩。

  我穿着人生中的第一件礼服,正在侧身跟同去的朋友聊天,目光比顶上的吊灯明媚,整个人都透着天真的傻气,全然不知道数年后,自己会经历什么。

  我顾不上去想拍立地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心念微动,下意识地将它拿起来看了看,然后被写在背面的法语情诗吸引了目光。

  情诗读起来略有些青涩,措辞同刘姨拿到我面前的那些也没得比,可字迹分明属于同一个人。

  原来她没有骗人,更没有造假,那些信真的是容熠川写给我的,只不过被她刻意扣在了手里。

  我先容熠川一步明白了他要告诉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难怪他会将那串钻石项链送给我,后来更是为了帮我向沈承远复仇,不计代价的付出。

  有利可图只是幌子,真正的答案早就藏在他随身收着的拍立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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