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
“这就死刑了？”
许大茂明白常红军结局一定不好，但没想到这么直接干脆，这是从重从速？
李怀德却一脸的平淡。
“不然呢，这又不是街坊邻居斗殴。”
“这是我们干部之中出了坏人啊！图谋兄弟国家的产业——这一条给他判个无期没毛病吧？新月国给咱郭嘉送了什么东西，他常红军不知道咱俩还能不知道？”
“没毛病。”
“联系叛国者绑自己国家的人，判他十年，有没有毛病？”
“也没毛病。”
“联系果党残余分子买凶伤人，再判他二十年——”
“应该的。”
“伙同果党残余分子谋害自家领导干部——直接给他判个死刑，有没有问题？”
“绝对没有问题啊！”
许大茂和李怀德就如同说相声一般，一个逗哏一个捧哏，合作无比丝滑。
“最主要的问题——领导干部之间有矛盾很正常，互斗也很常见。”
“但ZZ斗争只能限制于我们内部。”
“伙同果党残余分子对付自家领导干部，这口子一开那还得了？”
“这跟汉奸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李怀德义愤填膺，还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许大茂ZZ觉悟不高，不过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过来，就这一条，把常红军枪毙十次都不够啊！
难怪上面判的这么快。
如果常红军弄成功了，那么以后内部争斗是不是也可以有样学样？
那影响就太恶劣了，怪不得上面那么生气。
另外，他如果成功了，往小的说也就许大茂受苦受难而已，但往大的说，那是破坏与新月国之间的兄弟情谊！
而且现在这是什么时候？
音响厂即使日进斗金或者直接就是印钞机，能有那些超级粮种重要？
粮食啊，人命关天啊！
这个事情上面谁敢给新月国和华国上眼药？
所以，常红军不死谁死？
这也是没有连坐这一说了，这要是放在古代，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许大茂这才弄清楚了常红军犯了多大的罪过，啧吧啧吧嘴巴问道：“啥时候执行？”
李怀德抖了抖烟灰回答道：“国安那边昨晚上连夜审完的，早上定的罪，下午就要枪毙了。”
“这么快？”
“能不快嘛，已经把商业部大领导给牵扯下去了，虽然最后查出来跟大领导没有关系，但多少也是治下不严。上面也怕牵扯更多，所以证据既然充足，那就直接处理了，免得影响更大更麻烦。”
“当然，这也是给新月国看一个态度，更是给内部的某些同志杀鸡儆猴。”
许大茂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但——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不对啊李哥，这整个是做给新月国看的，怎么就跟我没啥关系了？我可是受害者啊。”
许大茂有点不高兴，再怎么说这个家伙也是自己拿出证据揪出来，不说我许大茂要什么奖励，你多少也得照顾照顾我的情绪，知会一声吧？
怎么到最后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李怀德却突然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许大茂，然后慢慢的，语重心长的说道。
“大茂啊，你是先说要出去采风，在我这儿开了一批空白的介绍信，然后再去的香江。”
“而且照片的拍摄时间与你出入境的时间对不上，虽然说有新月国还有外交部在给你做掩护，但国安那都是什么人？他们会查不明白？”
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这是小瞧了人家啊。
不过那天凌晨事情闹得太大了，保不齐也有我们的情报人员在那边见到过，所以这个事儿很好查清楚，只是说上面不追究自己而已。
“而且杀了47人，重伤致残93人……骨折那已经算是轻伤了，忽略不计，虽然说香江ZF不知道为何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但不代表这事儿他不存在。”
“上面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就偷着乐吧。”
“怎么样，还要不要什么说法？”李怀德不怀好意地看着许大茂，因为空白介绍信的事情，他可也是在上面挂了名的，好一顿批评。
这刚当上副厂长没多久，就被许大茂连累了一下，他李怀德找谁说理去？
许大茂马上打着哈哈：“不要说法，不要了，上面怎么决定，咱就怎么执行，一切听指挥！”
李怀德却在心里吐槽着——【你许大茂一切听指挥？那才怪了！】
自己今天是被上面批评了，心里正不爽呢，所以才找了那名女工帮忙平复一下委屈的心灵，结果还被许大茂这个混蛋给撞见了，差点吓出毛病来。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过大茂，你这一辈子，可能也就止步于副科长了……”
李怀德遗憾地说道，本来还跟宣传科老黄商量着，等他退休的时候，就把许大茂给扶上去，这可是自己异父异母的生死兄弟！
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茬破事儿。
“李哥，当不当官儿我倒是无所谓，但为什么？”许大茂有点疑惑。
“上面觉得你过于危险，所以，有厂长及其以上级别的领导出席会议，你许大茂以后就不要参与了，所以你最多也只能当个副科长了……”
说到这个李怀德也是没有办法，许大茂战斗力太强，又不服管教。
而且香江那边的情报人员还跟国安透露了，许大茂刀枪不入，是真正的刀枪不入，犹如陆地神仙一般的存在。
这事儿瞒不住，反正香江社团与警司以及驻港英军那边是已经传开了。
上面担心万一哪天许大茂心情不好，开会的时候突然来个情绪爆发，谁能拦得住他，那不就把在场的领导给一锅端了？
所以，许大茂现在是奉旨可以不参加任何会议，当然需要他出场的会另行商议和通知。
上面也怕。
许大茂愣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迟早会暴露出来的。
“行呗，能光明正大地偷懒也不错。”
弄清楚缘由以后，许大茂也没什么怨气，当不当官儿就是那回事，现在还可以从那种无聊的会议里脱离出来，对自己来说也是件好事。
简单来说，自己就被安排在这个位置上锁死到退休——倒没什么坏处，那也就无所谓了。
“事儿还没完呢。”见许大茂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李怀德也松了一口气，就怕许大茂觉得心里不爽。
而在许大茂自己看来，自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出境也是从程序上来说有问题的，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处理，已经算是给自己很大的面子了。
至于副科长一直做到退休？
给房子，高工资，随时可以请假出去采风，事情可以交给徒弟去办，还可以不用开会，也就等于不必担责任——
这等于是把自己当做大爷给供起来啊？
典型的钱多事儿少离家近，不开会不担责上班时间自由加随意带薪旅游。
这样的工作，我宁可不退休干到死！
“还有啥事儿？”许大茂很疑惑地问道。
“介于你现在的实力，上面要对你进行考核和备案。”
“中午吃了饭，会有人来接你，自己稍微准备一下。”
许大茂睁大了眼睛，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特殊部门？
哎呦，这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