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提并论

  朱元璋继续研究电影中的各种元素。

  朱标闻言心情沉重,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试一试呢?

  李明见到这种情况,不再与他争论,而是从背包中取出手机充电器,为手机充电。

  “这个又是什么?”

  朱涛看到李明拿出一个小黑板似的东西,好奇地询问。

  “这是智能手机,就像电脑一样能发光、发声。”

  “对了,这个手机怎么不像你的那样按按钮就能打开?一直都是锁定屏幕。”

  朱允炆,正专注于电影的研究,突然抬头问道。自从电脑没电后,他也尝试过用手机,但始终停留在解锁画面,无法进入,后来手机也耗尽了电量,那时他事务繁忙,就暂时搁置了。

  “哦,它需要指纹解锁。”

  之前李明直接操作就开了,没有详细解释。

  “什么是指纹解锁?”

  “就是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这个按键能识别我的指纹,只有我能打开。”

  朱允炆愣住了,感到非常惊讶。他知道指纹辨识的概念,宋代就有,中国在这方面远超西方,西方直到十七世纪才开始研究。

  让他惊奇的是,这样一个微小的按钮,竟然能实现指纹识别?

  “它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挺复杂的……”

  李明大致解释了电容式指纹识别的工作原理,但朱允炆听了一阵子还是没完全明白,只知道里面装有某种名为电容的元件。

  朱涛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能清楚地听到李明的每一句话,却难以理解其中的意思,许多术语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他察觉到,李明似乎隐藏着一些秘密,而父亲似乎对此有所了解。

  手机闲置了几个月,电量已耗尽,李明花了半小时才让手机开机。

  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允炆专注在电脑上,李明则沉迷于手机,而朱涛……嗯,他在锻炼身体……

  第二天清晨,李明罕见地早早来到乾清宫,因为手机和电脑都存放于此,朱允炆不允许带出,所以他每天都要来此使用。

  李明以为自己来得很早,大约八点钟,然而他到达时发现朱涛已经在那里了。

  朱涛守在电脑旁,不断地点击和摸索,研究着这个据说来自未来的设备。

  昨天李明离开得早,朱允炆已经向长子透露了关于李明的来历。由于手机和电脑这些神奇物品的存在,加上李明确实制造了发电机,而且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些设备都依赖电力运行,因此朱涛对他的说法深信不易,只是仍保留一些固有的怀疑态度。

  “早安,殿下。”

  李明问候道。

  “早,李大人,快来教教我,这个电脑该怎么用。”

  李明走上前查看,发现朱标像他父亲最初那样,随意打开了许多东西,好在没有触及到“学习资料”。

  李明接过鼠标,关闭了那些杂乱的界面,然后如当初教导朱元璋那样,再次向朱标讲解了一遍,其实基础操作并不复杂,只需按照指示点击就能浏览,复杂的部分可以边用边学。

  “那个预算表格就是这样的吗?”朱标指着刚打开的文件询问。

  “是的,但这里的表格功能强大得多,数据可以自动计算,我演示给你看……”李明随便创建了一个表格,展示了一些简单的自动求和功能,令朱标感到惊讶。

  “如果朝廷各部门都能用上这样的工具,处理政务岂不是轻松多了!”朱标感叹道。

  “当然,但这不可能,只有一台电脑,皇上连乾清宫都不允许带出。”李明带着一丝失落的语气说,毕竟这些都是他熟悉的事物。

  朱标大致掌握了基本操作,便要求恢复电脑使用权:“行了,我已经学会了,李大人,让我自己来操作吧。”

  然而,李明并未放手,他说:“殿下,我需要用这台电脑工作,您要不要先尝试些其他娱乐项目?”

  朱标一时愣住,笑容收敛,严肃地说:“李大人这话何意,我使用电脑也是为了政务,上面有许多对大明有益的信息,作为太子,我有必要深入研究。”

  说完,他不给李明反驳的机会,轻轻一推,将李明推向一旁。

  李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但还好,他还有手机。

  朱标打开了朱元璋看过的电影,反复观看,一边看还一边大声评论,时不时拉扯李明,提出各种问题,让李明无法专心玩手机。

  尽管没有网络,手机里却有小型游戏和预先储存的小说,依然不乏趣味。

  忍受了一段时间的打扰后,电脑发出低沉的提示,电量耗尽了。观看视频消耗电量很大,尽管昨晚电脑充满电,但朱元璋昨晚几乎整夜都在后宫使用,具体看了什么李明不清楚,总之电量所剩无几,朱标用了一会儿就断电了。

  “李爱卿,这是怎么回事?”朱标看着黑屏问道。

  “没电了,殿下。”李明不耐烦地回答。

  “那该怎么办?”朱标询问道。

  李明用眼神示意发电机:“不如殿下再去锻炼身体如何?”

  朱标愣住了。

  “我是太子,李卿。”朱标加重了语气强调身份。

  “我明白,我觉得殿下体质虚弱,正需要多运动,臣这是出于对您的关心啊!”

  朱标愣住了,心里暗想,当年皇上有意让我使用那器械尚可理解,如今你一个臣子也提出此要求,你是怎么考虑的呢?难道真当我好欺负?

  “李大人,我觉得您更需要这样的锻炼!”

  朱标面色严肃,郑重其事地说。

  李伟:额……

  “殿下,不如我们比试腕力,输的人去锻炼身体如何?”

  李伟提议道,心想就算治不了你父亲,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毕竟你只是个虚胖的现代宅男。

  “好吧。”

  朱标欣然同意。

  不久后,李伟一脸不悦地启动了引擎。

  朱标虽然外表并不健壮,但力气却不小。而李伟,一个连走路都要计算步数的现代宅男,与古代常常行走数十乃至数百里路的人相比,实在无法相提并论。不论是武将还是文官,参加科举时都要长途跋涉,为官后每日上朝更是如此,李伟怎能与他们相比?

  幸运的是,驾驶引擎并不妨碍他使用手机。

  连续多日,李伟只能等待朱标处理政务时才有机会接触电脑。

  朱标很早就开始涉足国事,如今所有的奏章都会抄送给东宫,让他先行处理,然后再由老朱审阅一遍。

  尽管有了内阁,朱标仍然保留了一次审查的过程,老朱这么做是为了锻炼他的能力,这一环节不可或缺。

  原本朱标打算先在东宫完成工作,再到乾清宫向老朱汇报,但有了电脑后,他选择直接在乾清宫办公,每天早早到达。

  李伟蹬了两天引擎后,双腿酸痛难忍,开始时并未察觉,但时间一长就感到疲惫不堪。于是他让人制作了长长的电线,将引擎放置在宫门外,由侍卫代劳。

  过了几天,李伟终于完成了燧发枪的设计图,电脑屏幕上展现出一个精致的长筒枪的三维模型,在他的操作下旋转展示。

  处理完政务的朱标好奇地看着李伟耗费数日完成的作品。

  “没想到你还有绘画天赋,这是什么?”朱标询问道。

  “这是我设计的燧发枪,利用燧石点燃火药的火枪,这样就无需明火了。”

  李伟平静地回答,虽然这是抄袭,但谁又知道呢?

  “哦?李大人真有才,能想到这样的创新。”

  朱标惊叹道,如果真有这样的火枪,军队的实力无疑会大幅提升。

  “这种火枪威力如何?”

  “威力必定超过你们现有的,而且发射更为便捷。等我制造出来,你就明白它的威力了。”

  “爱卿能制造出这样的武器?”朱标惊讶地问。

  李伟瞥了他一眼,用得上时称你为爱卿,争抢电脑时就没了这份客气。

  “那是自然,我父亲……皇上正是让我专为此事。”

  “嗯,皇上这是爱惜人才,对爱卿的厚爱啊!”

  “阁下,这明明是陷害,他把废弃中书省的责任推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爱卿为何这么说?陛下分明是把功劳记在你头上,怎么可能是坑害呢。”

  朱标内心不以为然。

  “你以为我傻吗?”

  李伟翻了个白眼。

  作为内阁成员,他虽不常阅奏章,但偶尔与吴伯宗他们闲聊,朝廷大事还是有所了解。朱元璋认为他连六部尚书都不认识,其实是他不熟悉人,而非不认识人,只是对应不上罢了。

  面对李伟的态度,朱标默默地删去了“当”字,这话真的适合跟自己的儿子说吗?即使你知道,也应该装作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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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伟并不在乎朱标的看法,事实上,刚毕业时他也曾试图改变,变得更圆滑世故以融入社会。

  然而试过一段时间后,他感到极不自在,言不由衷,戴着虚假面具,那并非他所追求的生活方式,于是他又回归了自我。

  尽管情商不高,但他看得明白许多事情,只是反应稍显迟钝。在人际交往中,他的策略要么坦诚相待,要么保持距离。

  正是这种性格,使得许多同学已晋升为高级工程师,而他却仍在车间里忙碌。李伟拿起纸笔,将自己设计的火绳枪详尽地抄录下来,连各部件的拆解图也一并列出。

  要制造实物,设计只是第一步,

  方建宝看到李伟提供的图纸,不禁赞叹不已,这样复杂精密的物品,竟然能在图纸上清晰呈现。

  “能制作出来吗?”李伟问道。

  “应该没问题。”方建宝答道。

  这个时代虽然有锻钢法和灌钢法的炼钢技术,虽然不及后世先进,但火绳枪的枪管要求并不高,完全能够满足。至于无缝钢管,目前还不需要。

  “那就安排人开始制作吧,有问题我们再一起解决。”

  “好的,好的。”\"

  原本心中忐忑的方建宝闻言顿时安心,眼前的李大人与其他官员截然不同,其他官员只关注安排,而李伟则是真正与他们共同寻求解决方案。而且,李伟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令这些技艺精湛的工匠深感钦佩。

  有了李伟在,他们便多了几分信心。

  刑部衙门内,刑部尚书张宗艺严肃地审视着手中的口供,那是最近刚被贬入狱的户部尚书徐铎的供词。

  这份供词中,徐铎不仅涉及贪污,还牵扯到了胡惟庸案。更糟糕的是,这位老人眼看无望,就开始乱咬人,不仅陆仲享、费聚等勋贵落难,还有宋慎!

  宋慎是宋濂的孙子,而宋濂,正是太子的老师!

  此事关系重大,令他颇为纠结。若直接上报给毕夏,恐又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他们这群文官大都沾亲带故,一旦追查,谁也无法预料自身是否会卷入其中。

  权衡许久,张宗艺携带供词找到了朱标。

  他深知朱标仁德,且牵涉到恩师宋濂,料想朱标定不会坐视不理。

  在乾清宫内,李伟独自操作电脑,构思后世的炼钢高炉与相关设备。但这并非他的专长,所知有限,因此只打算粗略绘制蓝图,其余细节则需明朝工匠自行钻研。他认为工匠们能够胜任,毕竟这种改良版的土法高炉是对他们现有工艺的提升,易于理解。

  度过最初的兴奋期后,朱标不再与他争抢电脑,毕竟朱标并非贪图享乐之人,他仍有政务待理。

  不久,朱元璋退朝,李伟行礼后,报告了近期的进展。

  “火绳枪的制作,工匠们已经开始着手,预计三五天就能完成样品,随后测试性能并修正不足……”

  朱元璋听闻此言,心中对新式武器充满期待。北伐在即,新型武器的助力无疑会使战事更为顺利,消灭北元始终是大明的心头大患。

  “嗯,你放手去做,如有需求尽管提,若成果令我满意,必有重赏。”朱元璋如常许诺。

  对于这些承诺,李伟深信不疑,那座宅院他已经搬入,不仅比先前的大院宽敞许多,条件也更好,最重要的是免去了高昂的租金,生活压力减轻不少。

  “毕夏,太子殿下与刑部尚书求见!”小太监在门外通报,因电脑的存在,朱元璋规定小太监未经许可不得随意入内。

  “标儿和张宗艺一同前来?”朱元璋闻言微眯双目,瞬间明白张宗艺有事禀报,还拉上太子,显然是想借助后者的力量。

  “哼,让他们进来吧。”朱元璋虽略有不悦,但并未动怒,因为让太子参与政务是他早有的决定,旨在让他早日熟悉政务,为继位做准备。张宗艺此举并不算违规。

  察觉到外人即将进入,李伟连忙收起电脑,这是朱元璋之前明确指示的。

  张宗艺与太子朱标一同入内,依次行礼。因有外人在场,李伟也礼貌地向朱标致意。

  “毕夏,臣奉命审问徐铎,现已有所收获,这是他的供词,请您过目。”张宗艺紧张地呈上供词。

  朱元璋接过浏览一遍,面色愈发阴沉。

  陆仲享等人与胡惟庸的关系,朱元璋早有耳闻,他本就有意宽恕这些武将,毕竟他们曾并肩作战,他十分清楚他们的粗鲁性格和狂妄言辞,特别是酒后,更是无所顾忌,与李伟那小子相当。然而,若说他们会真的造反,那却是不可能的,朱元璋在军队中的威望如日中天,他们没有胆量背叛。胡惟庸被杀前曾私下联络他们,让他们起事,但他们无一人响应,这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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