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你……囊开，我就不信……她今天真的敢把我打屎……”
姜建仁的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牙齿还掉了一颗，说话含糊不清。
他在赌沈蕴不敢对他怎么样，也在赌沈蕴对他的感情。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寻声看过去。
就姜泽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使劲摇摇头，再一看，还是一样的场景。
沈蕴没有理会他，将视线重新落在姜宁雪身上。
她一把推开姜宁雪，“闪一边去，待会再跟你算账。”
姜宁雪被推倒在沙发上。
姜建仁看着满脸怒容的沈蕴，在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感，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妈，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推宁雪呢？”姜泽言快步上前。
他看清楚姜建仁的惨相后，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爸，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姜建仁顾及颜面，没有回答他。
沈蕴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姜宁雪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哭哭啼啼道：“四哥，你快劝劝妈妈，别打爸爸了，妈妈打我骂我都无所谓，但是爸爸还有伤在身，经不住妈妈这么打。”
姜泽言闻言，呆滞了。
他看看姜建仁的猪头，又看看纤瘦的沈蕴，神色有些复杂，“你就说，你们两个是被妈妈打的？”
姜宁雪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看了眼沈蕴，喏喏道：“嗯。”
姜泽言难以接受。
他宁愿相信他们两个是被姜葵葵和姜亦白打的，都不愿意这是被沈蕴打的。
他看向沈蕴，再次确认道：“妈……爸爸是被你打的吗？”
沈蕴摆摆手，“是我打的，我在教他们怎么好好做人。 ”
姜泽言沉默了三秒钟。
他有些不赞同道：“妈，就算爸做了不对的事情，你也不能动手打人。”
“噗嗤——”
姜亦白听到姜泽言的发言，没忍住，笑出了声。
姜泽言听到动静，朝姜亦白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四个人一动不动地看着下面。
他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不满道：“二哥三哥五弟，爸妈吵架，你们不劝着点，反而在上面看热闹，哪有你们这样的？”
姜亦白：“四哥，我们劝不住，你劝吧，劝爸和姜宁雪他们遵纪守法。”
姜建仁和姜宁雪对姜泽言的话感到生气。
他们这哪是吵架，摆明了就是被单方面沈蕴殴打。
沈蕴有点嫌弃姜泽言，她一直觉得姜亦白才是最傻乎乎的那个，没想到姜泽言好像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沈蕴命令道：“你闪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妈，你消消气，爸已被你打得这么惨了，再打下去就要出问题了。”
“呵，他能出什么问题，撑着两只残废的手都镇压不住他想害人的心思。”
姜宁雪出声道：“妈妈，你肯定误会了，爸爸怎么可能会害你？”
“爸爸有多爱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泽言点点头，“是啊妈，爸怎么可能会害你，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沈蕴不想跟他们叨叨，一把推开姜泽言。
她盯着姜宁雪，“你说是误会？”
姜宁雪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但还是点头，“对，肯定有误会。”
“那你告诉我能有什么误会？”
姜宁雪急忙道：“燕窝是刘妈准备的，如果有问题肯定是刘妈做的手脚。”
姜建仁听到姜宁雪的话，眼睛瞪向她。
奈何他的整张脸都肿起来了，那眼神不仅没有威慑力，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姜泽言点头附和道：“妈，宁雪说的有道理，爸怎么可能会害你？”
沈蕴看着姜泽言，刚想骂他两句，就突然想到姜泽言还什么都不知道，她把到嘴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瞪了眼姜泽言，“这里没你的事，你站边上去。”
姜泽言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妈，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沈蕴看向楼上，喊了一声，“姜亦白。”
………………………………………（补）
姜亦白秒懂，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下来，都不用沈蕴多说什么，他二话不说就把姜泽言架走。
“姜亦白，你干什么？放开我。”姜泽言奋力挣扎。
“四哥，好几天没见你了，想跟你联络一下感情，来来来，我们边上坐着就行。”姜亦白缠绕在姜泽言身上。
没了碍事的人，沈蕴重新看向姜宁雪，她冷嗤一声，“你说燕窝是刘妈准备的，就算有问题也是刘妈动的手脚？嗯？”
姜宁雪点点头，她的心跳得厉害。
沈蕴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我从头到尾有说过燕窝吗？”
姜宁雪一下子就慌了神，“这……妈妈…我不是……我猜的……”
姜建仁无奈地闭了闭眼。
蠢货！
沈蕴冷冷看着她，说道：“你今天就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姜宁雪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想拉沈蕴的手，被沈蕴躲开。
“妈妈，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说了，不要叫我妈，我没有帮别人养女儿的爱好，况且，你不是早就跟你亲妈相认了吗？她要是知道你一直舔着脸认别人当妈，她会怎么想？”
沈蕴的话一出，除了知情的几个人，其他人都震惊了。
姜宁雪僵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姜建仁不敢置信地盯着姜宁雪，随即眼里升腾起怒火。
徐晓珊那个女人！
他明明特意交待过要瞒着姜宁雪，她竟然还跟姜宁雪相认了！
徐晓珊不听话以及背叛，让姜建仁此刻满心怒火。
姜泽言挣扎扭动的身体也安静了下来，他在惊讶过后平静了下来，看着明显透露着恐惧的姜宁雪。
他忍不住道：“妈，即使宁雪跟她亲妈相认了，这也不值得你发这么大火。”
姜亦白翻了个白眼，他嘴巴凑到姜泽言耳边，“姜宁雪的亲妈虽然不是咱妈，但是她的亲爸是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