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升温

  “唉,我听他们说早上你去找蛊女了,具体什么事儿啊?”夏青溪醒来就没有看到余秽的人,原本他还以为余秽会一直在呢。

  至于其他人,他们怕蛊虫的事情夏青溪知道了会多想,于是干脆就没有告诉他余秽具体是去找蛊女干嘛的,只说了他去找蛊女了。

  余秽闷声闷气的回答道:“没什么,去问她蛊虫的事了。”

  “哦。”夏青溪先没管蛊虫的问题,现在最让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怎么一直扭着头啊?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吗?”说着,也扭头望了望窗外。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夏青溪有些纳闷。

  余秽撒开手以后就一直侧着脑袋和他说话,也不看他,就留给他一个完美的侧颜。

  夏青溪实在是有些好奇,就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想把他的脸给别过来。

  起初他还没别动,等用了点劲儿后才把他的脸给掰了过来。

  然后定睛一看,嗷,怪不得呢。

  夏青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少年的眼睑还在泛着红,漆黑的眸子如今水汪汪的,眼泪打湿了眼睫,长长的睫毛现如今一缕一缕耷拉在眼前,还微微遮住了一小半的眼眸,而那颗漂亮的眼下痣,周遭也是泛着淡淡红晕,看着又漂亮又可怜的。

  “好了。”少年瓮声瓮气的,偏了偏脑袋,想要将自己的下巴从青年的手中解放出来。

  “好了啥呀。”夏青溪又顺手捏了捏余秽的脸颊,别说,手感还真挺好的。

  余秽还是个少年,个子虽然抽条了,但脸上还仍留有一点婴儿肥,不仅捏着手感好,看着也漂亮。

  当真配得上“形貌昳丽”这四个字。

  “这么漂亮,还不让我多看看啊。”夏青溪笑嘻嘻的调侃道。

  “我是男生。”余秽一脸认真的盯着他。

  “嗯哼,”夏青溪有些疑惑:“那不然呢”不知道他想表达些什么。

  余秽:“……”

  他抿了抿唇接着道:“所以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我。”

  夏青溪哼笑一声,托着脸颊告诉他:“可你就是很漂亮啊,而且这个词又不是只能来形容女生,男生也可以啊。”

  “真的?”余秽有些不信,一脸狐疑的盯着他。

  “当然。”夏青溪面上一本正经的说着当然,其实暗地里觉得余秽真好忽悠。

  看着夏青溪笑得一脸灿烂的模样,余秽愈发觉得他说的“当然”二字有待商榷。

  夏青溪也不逗他了:“好了好了,先说正事吧。”

  余秽:“……”到底谁在没说正事啊。

  夏青溪接着又跟余秽说了他身体里的蛊以及他自己对“喜娘”死亡的猜测。

  “嗯。”余秽点了点头:“那只蛊会致死。”

  “那我现在怎么没事啊?”想了想,夏青溪又加了两句:“就是会感觉到心口刺痛,体温也有些偏低。”

  “有我的本命蛊在你身体里制衡着,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坚持不了多久。”说到这,余秽蹙了蹙眉,有些烦躁。

  “嗷。”夏青溪没太在意,而是好奇道:“这么难吗?连你也解不了?”

  看着夏青溪对关系到自己性命的事毫不在意,反而在意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余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抿抿唇没再多言。

  余秽低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掰着自己的手指,藏在阴影下的脸色有些阴郁。

  现在还没有一个恰当的身份和他说那些话。

  过了会儿,调整好情绪后余秽继续说道:“这种蛊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在书里也没看见过,要解的话可能得需要点时间。”

  “既然能解的话那不就行了,我相信你。”说着,还拍了拍余秽的肩膀,满眼信任。

  “可是,”余秽的神色莫名:“蛊女说只有三天了,若是三天之内解不了……”

  “我会死?”看着余秽支支吾吾的样子,夏青溪直接问出来。

  “嗯。”余秽的声音有些沉。

  “哦。”夏青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夏青溪一脸淡定的样子,余秽有些不解:“你不担心吗?如果这两天多我要是解不了蛊的话,你真的会死。”

  “我知道啊。”看着余秽反复强调,夏青溪似是有些奇怪:“死了就死了呗。”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我要真挂在这儿了那就说明我命该如此,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余秽的神色本就有些阴郁,听了夏青溪的这番“豪言壮语”就更加烦躁了。

  “不会,你不会有事。”

  “顺其自然吧。”夏青溪没太在意。

  无所谓啊,挂了就挂了吧,也没有什么留恋的。

  就算会有人真的舍不得他,他也相信,时间会带走一切思念与悲伤。

  时间,是人世间最好的良药。

  余秽那双漆黑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正翻涌着滔天的浪潮。

  迟早有天要改掉你这个坏毛病。

  “蛊女在楼下,要去看看吗?”余秽扯开话题。

  “嗯?好啊。”正好去问问别的事情。

  夏青溪掀开被子想下床,此时正一只脚刚踩到地上,另一只脚才打算有些动作,却突然身形猛地一僵,一手捂着心口慢慢弯下了腰,额头也渐渐洇出了汗水。

  看到夏青溪的动作突然停滞,余秽感到有些慌乱,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他,将青年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搂在自己的怀里,轻抚了抚他的背,皱着眉问道:“是心口的蛊虫又在躁动了吗?”

  夏青溪小口小口的慢慢吸着气,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禁有些烦躁,难不成得时不时就疼上那么一下吗,真是糟心。

  等到夏青溪稍稍缓和了一点儿,余秽才重新扶着他坐下,然后翻身上带着的匕首,打算放点血喂他,安抚一下那些躁动的蛊虫。

  看到余秽从衣服里翻出一把匕首,抬起左手后,对着手腕就想划上一刀。

  这看得夏青溪一脸惊诧,赶忙阻止:“唉唉,你干嘛呢,怎么还动起刀了。”

  “给你喂点我的血,安抚一下那些蛊虫。”

  “需要的血多吗?”夏青溪有些犹豫。

  “不多吧。”余秽有些迟疑道。

  “那我直接咬你一口够吗?”

  “应该可以。”

  “那我还是直接咬你一口吧,划一刀那得多浪费啊,还疼。”

  “……”

  夏青溪现在心口没那么疼了,他表示他又行了。

  他笑盈盈的扫视了一圈余秽:“那我咬哪里呢?”

  “都可以。”

  “锁骨可以吗?”夏青溪表示他有点儿馋。

  像现在会有很多人尤其钟爱人体的某一些漂亮的部位,像手啊,腿啊啥的,他们会称之为手控,腿控等。

  而夏青溪就很喜欢锁骨这个部位,他觉得锁骨这个位置很性感,特别是有漂亮的锁骨的人,在夏青溪这儿就会很加分。

  之前在乌沙山过夜的时候有幸看到过一次,水滴顺着少年的长发落下,途经少年的长颈最后落在少年的颈窝里,他当时真的觉得很漂亮也很性感,同时也很牙痒,想啃一口。

  “?”余秽虽然有些不解为什么他想咬在这儿,但他表示没什么问题。

  “你过来点儿。”夏青溪朝余秽招了招手。

  等余秽站到了床边,离夏青溪很近的时候,他才慢慢攀着少年的肩膀站起来。

  这个蛊虫实在糟心,夏青溪拧了拧眉。

  余秽穿的是一件交领的长袍,夏青溪打量了两眼,还挺好扯的。

  他腾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领口,将少年一边的锁骨露出来。

  少年的皮肤偏于冷白,肩颈的线条顺畅同时又兼具力量感,锁骨的形状优美,延伸出的弧度堪称完美,锁骨上方还有一个深深的锁骨窝,在夏青溪看来,就像网上说的那种,甚至可以在里面养条鱼。

  总而言之,就是非常的符合夏青溪的审美,完美的戳中他的审美点,算是他见过的所有锁骨中的佼佼者了。

  “哇偶,漂亮啊。”夏青溪的声音含着笑,他甚至想来个口哨,但那就太流氓了。

  唉,可惜。

  余秽:“……”不懂。

  对于夏青溪口中的漂亮,余秽其实没有什么实感,他不理解人是怎么能从一块骨头就看出它漂不漂亮的。

  但既然夏青溪说是,那就是吧。

  夏青溪抬手摸了两下,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抬起那双亮晶晶的琥珀色的眸子说道:“那我就咬了哈。”

  “……”余秽的眼神闪了闪:“咬吧。”说罢就微微侧着脑袋扬起了头颅,好方便夏青溪动作。

  少年的颈间拉出了一道好看的线条。

  夏青溪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默默的垂眸开咬。

  他一手扶着余秽的胳膊,另一只手攀着少年的肩膀,找了个合适角度就将唇覆了上去。

  青年的唇有些凉,他并没有上去就咬,而是摩挲了两下才用稍有些尖锐的犬牙咬上去。

  少年抓着夏青溪衣角的手微微发紧,在青年将唇覆上来的那一霎那身体仿佛过电一般,半个身子都麻了。

  “嗯…”少年闷哼了一声。

  人的牙齿到底不比动物或是刀具那样锋利,要想咬破皮肤还是需要用些劲,更何况是锁骨这个位置,皮肤薄,疼痛感会更强烈些。

  当然,爽感也是。

  室内寂静,寂静到余秽能听清夏青溪吞咽的声音。

  喝了两口之后,夏青溪就停下来了,在挪开唇的时候还顺口舔了两下。

  不能浪费了。

  余秽突然感到一阵颤栗,他刚刚差点没站稳。

  只是喝口血而已,但余秽的额前已经隐隐有些湿意了。

  下次还是直接用刀划开手腕给他喝吧,余秽表示再来几次这样的话他真的有些遭不住。

  夏青溪慢慢松开了搭在余秽身上的手,咂了两下舌,忽然双目瞪圆,惊奇道:“你的血有点甜啊。”

  余秽:“……”

  喝完血后夏青溪又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等体内的蛊虫不再躁动后才说:“走吧,我们下去看看蛊女去。”

  -

  等夏青溪下了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怪异的场面。

  蛊女一个人坐在大厅中央的凳子上,其他人则成包围圈的样式看着蛊女,但稍有些不同的是,他们离蛊女的距离得有三尺远了吧。

  夏青溪:“……”祭祀?

  看到青年有些呆愣的样子,余秽也顺势往下面看了一下眼,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嗯?有什么问题吗?

  等顺着其他人让开的道走到蛊女面前的时候夏青溪看得更清楚了,蛊女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是从水中捞出一般,右手还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耷拉着,似是……断了?

  夏青溪有些不确定。

  他回眸望向余秽,眼神示意:你做的?

  余秽点点头。

  夏青溪:“……”

  看到青年有些病色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蛊女硬撑着扬起一抹笑容:“呦,帅哥你还活着呢啊。”

  对于蛊女现在的行为,可以简单的用一句话来概括:

  生命不止,挑衅不休。

  “……”夏青溪:“是的呢,借你吉言。”

  这下换蛊女无语了:“……”

  撇了撇嘴,无趣。

  蛊女接着又换了个人继续挑衅:“哇偶,疯狗变成乖狗狗了哦。”

  反正她大概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那她还畏畏缩缩的干什么,当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字,怕什么。

  她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

  至于主人公余秽,更是对她挑衅的话毫不在意。

  看着两人都没有生气的意思,蛊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切。”

  余秽没管其他,直接冷着脸对蛊女说:“给他解蛊。”

  蛊女用仅剩的一只手做了个摊手的姿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我不会啊。”

  余秽顿时就要炸了,一旁的夏青溪眼疾手快的拦住他,将他往自己的身后挪了挪,转而向蛊女问道:“蛊不是你下的吗。”

  “是又怎么样。”蛊女一脸的无所谓。

  “那你不会解?”夏青溪的声音很淡,但他给人的气势很有压迫感。

  蛊女笑嘻嘻的回他:“谁规定的会下蛊就一定会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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