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还抹了护手霜？”
“护手霜？没有啊。”
女老板哭泣的动作一顿，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又说：“哦，小警官，不是护手霜，是面霜，
你闻到的味道应该是我们新店研发的产品，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小警官，您喜欢啊，那我私人送您一点？”
“少来套近乎，我们是人民警察，不吃你这一套，你说这是你们的面霜，那味道为什么和李晴晴送给别人的护手霜相同？”
“李晴晴？”
女老板愣了下，随即摇头。
“警官，一定是你们闻错了，我们这是自己研发的，里面特地添加了专利成分，别人是不会有的。”
“哦，是吗？”
“是啊，警官，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那面霜就在我新店里，哦，对了，还有……”
女老板的话刚说到一半，审讯室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朝阳听到动静，愣了下后给沈江沅使了个眼色。
沈江沅会意的起身走了出去。
审讯室门关上后，王朝阳又继续问：“还有什么？”
“呃，还有就是，这面霜因为是新品，暂时还没对外公布，警官，如果你们要是去店里采样，还麻烦你们只采一点点，等案子结束，立马把采的样销毁？”
王朝阳挑眉：“销毁？怎么，你这里面加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东西？”
闻声，女老板眼神微闪：“警官，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不要指使我们警察做事，你的配方，我们也不感兴趣，
还有，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如实告诉我凶手是谁，我还可以替你向法官求轻处理。”
“哎呦警官，您真的冤枉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做生意的女人，
哪里认识什么凶手啊，真的，警官，您可千万不能冤枉好人啊！”
女老板说着，为了防止王朝阳不信，还一脸真诚的作发誓状。
王朝阳原本还想继续追问，就听见门外传来两声咚咚的敲门声。
他这才放弃，起身走出审讯室。
而身后女老板见他也走了，面露焦急：“哎，警官，您去哪呀，我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也可以放我走了？”
然而回应她的确是王朝阳的关门声。
一门之隔，王朝阳听见里面传来女老板不满的大吵大闹声，他却置若罔闻。
“小沅，刚刚发生什么事？”
沈江沅不答，而是指了指一旁的监控室。
王朝阳反应过来，随后二人一同进了监控室。
门关上后，王朝阳问：“小魏，刚刚那急促的脚步声，是你故意发出的？”
魏莱颔首：“王队，不用再逼问她，她应该不是杀害周雨雨和李昊的凶手，她刚刚的表情不似撒谎。”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她没有完全说真话。”
王朝阳有些不信。
“没错，首先那个暗格应该她早就知情，因为某种原因，才矢口否认，
其次，那味道和李晴晴一案的护手霜味道极其相同，即使不是一模一样的成分，也相差不大。”
“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或许还和李晴晴有关？”
王朝阳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绕来绕去，还是又绕到了李晴晴身上？
难道李晴晴的案子，他们真的查漏了什么？
还是说……
“也未必，或许凶手和李晴晴无关，但是那女老板肯定和李晴晴背后金主有关。”
沈江沅点头，也同意魏莱的观点。
“王队，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细查一下她的背景。”
“你说得对，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先关着她，一会儿等小居回来，让他去查一下这个女老板的底细。”
商议好主意后，三人也没在监控室多待，而是又盯着那审讯室里的女老板看了几眼后，就离开监控室，回到办公室。
恰好小居送完人回来，在王朝阳的安排下，再次离开警局。
三人回到办公室时，阮青萝和苏青宇还蹲守在监控面前查找线索。
沈江沅转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而电脑屏幕上的时间，也已经显示是早上六点多。
正打算让阮青萝和苏青宇哥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却听见阮青萝大叫了一声。
“等一下，姐，我想起来那个号码是谁的了！”
“嗯？你想起来了？是谁的号码？”
“是那个电脑维修店的老板的！”
？
沈江沅和魏莱均面露惊讶。
沈江沅问：“青萝，你确定吗？不对，如果是那个老板的，那为什么，苏小师傅之前没发现，而你却知道？”
阮青萝闻言，面露尴尬：“姐，那个其实不怪小哥哥，这个号码，应该是那个老板的私人号码。小哥哥，对吗？你老板是不是有两部手机？”
苏青宇经她提醒，先是一愣，随后点头。
打字回复：有，不过我只有他主要用的那个手机号码，另外一个，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部？”
魏莱沉声询问。
阮青萝挠了挠自己的头，“那个什么，小哥哥在那个维修店里查监控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就四处乱翻，
当时扫到一旁的抽屉里有一张泛黄的纸上写了一串长长的号码，本来想细看，后来听见你们说监控调出来了，所以就放弃了。”
“直到刚刚我看到监控的那个商场，有柜台的柜员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我才想记起来这件事。”
闻言，王朝阳眉头紧蹙。
“如果依照小萝卜所说的这样，那这个电脑店老板也有嫌疑？！”
“小师傅，你老板是哪里人？”
苏青宇摇头，倒是推门而入的小苏听到他们说的话后，详细的向几人解释。
“王队，我知道他是哪里人，他叫申万，之前我接替小沈在那间维修铺子里，
帮申万老婆录口供立案之后回警局查过，他是本市人，不过实际上祖籍是湘西那边的。”
“湘西？是那个会赶尸的那个湘西吗？”
阮青萝下意识追问。
闻言，沈江沅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你电影院看多了，哪有赶尸？”
阮青萝嘿嘿的笑着，“那啥，我最近在追僵尸片，抱歉哈，一时嘴快。”
“如果申万是湘西人，那他会不会也会写那些符咒？”
魏莱捕捉到重点。
沈江沅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愣了愣，“应该不会吧，当初吴老和李思安不是都说……”
“他们的确说了，但也只是说论文以及相关资料封存，这不代表民间老一辈会的人也被封存。”
“魏莱说的没错，如果老一辈的人年纪大了不干了，为了不断掉传承，还是会私下偷偷传下去。”
王朝阳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前倏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