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初中毕业

  常青团,又称“常人国青少年团结组织”。

  在我们小学时,有选拔少先队员的活动。我最讨厌少先队,没少因为忘记戴红领巾被为难。我实在不明白这东西又勒脖子,夏天又捂得全是汗,容易捂出痱子来,有什么必要非得让大伙儿戴着?

  好在县令尹光明倒台后,五小罢了这波严查,少先队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

  到了上初中,常青团便取代了少先队,又成了学校里发展的半官方组织。我的确是有机会加入这个组织的,但是又要背什么团规,又要宣誓,还要交钱。我才不要呢。

  又不是云门那样的神秘组织,也没有为正义奋斗的理想,看起来跟小官僚似的。谁爱加谁加,我是不加。

  我初中唯一加的组织,便是“倒周府诗词协会”。

  也不是我主动加的,当时莫老师让我和另几位语文好的同学写诗,我写两首交上去,就和另一位同学一起入选了。

  这协会我从没去过,就挂个名字。

  后来有人送了我爹一套《倒周府文化刊印合集》,里面有好几本精装书,我倒没有去翻翻自己的诗词在不在里面。

  写诗原在心,不在名。

  好啦,扯回正题。

  不知莫老师到底与杨青秀说了什么,总之当天下午,我没有再受到恐吓。杨青秀本人也没有再在考场吵闹。

  当天放学时,我爹果然来接我了。

  当时天气阴沉沉的,公公坐在副驾驶上,我上车之后,跟爹爹说了这件事。

  爹爹说他也听莫老师说了。

  随后公公就说:“你这事做的差了,人家作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举报她,反倒被人威胁。”

  爹爹不赞同道:“哎,不能这么说。她这事做得没错。维护公平怎么能算错?”

  我想起爹爹的经历,为了“公平”,他几次被抓,逃往元大都伸冤,又躲到广府花钱爆料。受了罪,赔了钱,最终还是得到了“公平”。

  爹爹又对我说:“你放心就是。在倒周府,还没人敢动我元小东的女儿!”

  此时车已经开过了大转盘,若干年后,爹爹还会在这,开着他最新的宝马对我说:“整个倒周府没人是我元小东的对手!”

  两个影子互相重叠,仿佛隔着时间长河遥相呼应。

  我不知道是爹爹使了什么手段,还是莫老师把这事儿平息了,总之后来,我再也没跟杨青秀对过面——就算面对面我也不认识,我有点脸盲。

  休假时,我住在十四公里,花花已经长成青年状态了,每天皮得很。有次早上起来,我找不到我的鞋了,就是被它衔走了。

  牤牤养了一窝小鸭子,现在还都是绒黄状态,可爱的很。

  花花就喜欢跟小鸭子们挤在一起,我的鞋就是在鸭子窝边上找到的。

  万幸找到的时候,上面还没沾上鸭粪。

  我也对不起花花,我暑假的时候做了一份饺子,自己包的。我说要吃饺子,牤牤就买了饺子皮,又做了肉馅。

  但是我等不及晚上吃,下午就自己动起手来,包的饺子那叫一个难吃。而且我也不知道蒸熟没有,总之我自己吃了一个之后,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怕牤牤骂我浪费,就偷偷倒在花花的碗里,让它吃。

  没想到它闻了两下,跑了!

  它跑了!

  那饺子后来被牤牤跟一堆狗食煮成一堆,最后还是被花花吃下去了。

  花花的屁股肿了,而且还滴血,牤牤说它要“走草”了。狗子走草,就是发情的意思。后来马路边来了些狗子晃悠,牤牤赶走了一只超级矮的串子,其他狗子就看花花自己的意思。

  这些事我分不清是在暑假之前发生的,还是发生在暑假了。

  中考的内容我一个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考试之前,让填志愿。

  我听了来宣传中专的老师一顿演讲,觉得或许自己上中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被莫老师和我爹劝了两回后,还是填了倒周府第一中学。

  爹爹后来说,他原本可以送我去市里读书的,但是市里离得远,我的心理状态又不好,去远了,他不放心。

  考完试,没出分数之前,我就一直住在十四公里。

  公公总以为我考不上,时不时嘲讽我几句,有时他心情不好,骂我我就辩驳,他基本说不过我。这王八蛋,就欺负小狗去了,把花花踢两脚,好像这样他就很解恨似的。

  花花在我们仨中间,最不爱凑他跟前。

  但花花只是条小狗子,它窜来窜去的,有时候会窜到他跟前,就被他逮着机会了。

  十四公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我的成绩出来了,当时好像考了五百七十多分?总之是,被分到一中了。

  我考上一中,牤牤很高兴。更加觉得我一只脚跨进大学里了。

  在公公不在家地那些日子里,我和牤牤过得很轻快。

  她养的鸭子,总爱跑对面水沟里游泳——当然,此处的水沟是用来灌溉农田的小水渠,不是肮脏的阴沟。

  牤牤发现水沟里有螺蛳,兴高采烈地告诉我,然后捡了满满一盆。

  在这方面,我是个没用的小废物,我曾经试图下水去捡螺蛳,但是站在岸边,我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蚂蟥、血吸虫、铁线虫……

  我干脆去劝牤牤也别下水了,但看了一眼牤牤的装备:胶皮高筒雨鞋,那水面还没雨靴高。遂转而陪牤牤说话。

  牤牤自从觉得我很大希望能上大学之后,总是更爱听我说话了,甚至在她心里,觉得我现在是有思想深度的人了,与从前不同。

  对于牤牤的学历迷信,我也是后来才察觉到的。

  那时候,我只是听着许嵩的《多余的解释》,看着阳光突然从稻田上扫过,赶紧去追阳光的影子——稻田已经褪去许多翠绿,染上不少金黄,阳光被云朵追逐着,阴影随风而动,我觉得好玩,一直站在阳光下,当风吹云动,阴影开始追逐我的时候,我就赶紧往前跑,始终站在有光的那一面,不让阴影追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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