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惩罚

  金碧辉煌的马尔福庄园丧失了往日的荣光,死亡的阴云在头顶盘旋。
  大厅里缄默无声,食死徒们战战兢兢地扑在地上,从他们狼狈的模样来看怕是已经遭受过不小的惩罚。
  “卢修斯。”
  被点到名字的人浑身一颤,他连忙扑倒在黑魔王的脚下,铂金色的长发凌乱非常,声音颤抖:“主人。”
  “多少个月的准备,多少个月的努力……哈利·波特又一次妨碍了我……”
  黑魔王轻声说,他猩红的眼睛像毒蛇一样黏腻,落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主人,主人,我尽力了——”
  “钻心剜骨。”
  卢修斯瞬间蜷缩在地整个人剧烈地抽搐着,钻心的疼痛像一把刀子深深刺入他的灵魂。
  黑魔王再没看倒在地上的卢修斯一眼,他冰冷的视线攀上另一个人。
  “主人,对不起,我不知道,别惩罚我!”贝拉感受到犹如实质的视线尖叫道。
  当她的目光扫过瘫倒在地同僚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迫不及待地开口:“是伊莱恩·伯德!是那个贱人打碎了架子!她会无声咒!”
  “是吗?”黑魔王令人胆寒地说,“贝拉,抬起头来。”
  贝拉缓缓抬起头,颤抖着对上那双阴翳的眸子。
  “我看见了——”黑魔王像翻看一本破旧的书本一样翻看她的记忆。
  昏暗房间里,数不清的水晶球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金发少女在架子之间逃命……大厅里少女狼狈地躲过咒语……
  “钻心剜骨!”咒语越过贝拉直直落在一名食死徒身上,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见他扭曲的小腿。
  其余人都被这个变故吓得噤声,惶恐不安地看着那个被折磨得发出哀嚎的食死徒。
  片刻之后,奄奄一息的食死徒颤抖着爬到黑魔王脚下亲吻他的袍脚。“主……主人,我不明白……”
  “加格森——”
  名为加格森的食死徒吊着一颗心等待来自他主子的审判。
  “谁给你的权利发射索命咒的?”
  索命咒——索命咒——他的脑子里飞速回忆在魔法部里发生的一切,卢修斯说……活捉……无声咒……小腿……
  黑魔王死死盯着加格森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冰冷的话语如同蛇信,纳吉尼徘徊在他身后。“看来你记起来了。”
  伊莱恩·伯德!就是她!她害得自己断了小腿,又害得自己被主人惩罚!加格森的心里涌出怨恨,嘴上却恐惧地不停求饶。
  “钻心剜骨!”
  又一道钻心咒落到加格森身上,但这次他连发出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像一只死狗一样瘫软在主子脚下,身体偶尔抽搐几下。
  缓过来的卢修斯将头死死地埋向地面,控制着自己脑海翻涌的思绪。
  在他刚加入食死徒的时候,他曾听说黑魔王有一个相伴多年的情人,可后来谁也没见过那个女人。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相信这个传闻,直到——
  漆黑的夜里,伊莱恩从噩梦中惊醒,她望着头顶黄色的床幔急促地喘息着。
  “伊莱恩,你还好吗?”安娜被惊醒,她关切地问,声音里含着浓厚的睡意。
  伊莱恩定了定心神说:“我没事,你睡吧。”
  安娜迷糊地应了一声又陷入沉睡。
  反倒是从噩梦中惊醒的伊莱恩再也没了睡意,睁着眼睛回忆刚才的梦境。
  那时她刚结束非洲的行程,来到了久违的对角巷。
  伊莱恩披着一件五颜六色的披肩,提着手提箱打量着周遭。纵然有所准备,仍然被这里的萧条所震惊,曲折蜿蜒的道路旁三三两两开着店铺,更多则是闭店。
  行人也少得可怜,偶尔路过几个也行色匆匆。周遭的一切都灰扑扑的,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
  殊不知,在她观察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观察她。
  陌生女巫不知所措地在对角巷里徘徊观望,她不知道她那头红色的长发和色彩鲜艳的披肩在灰蒙蒙的对角巷里有多显眼,几乎每一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下一刻,刺耳尖叫声响起,只见空旷的街道上凭空出现数位披着黑袍的巫师。
  仅存的几家店铺迅速地关上门窗,行人也四处躲藏,很快就只剩下看不见脸的黑袍巫师和那个红发女巫。
  伊莱恩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她知道自己的行踪瞒不过黑魔王,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为首的一名食死徒发出可怕的嘶嘶声。
  “伊莱恩·科尔,黑魔王要见你。”
  “他还真是看得起我,派这么多人来。”伊莱恩的目光扫过食死徒们,七个巫师来抓她一个。
  少年卢修斯·马尔福混迹在食死徒中间,对于这个奇怪的任务感到不解。伟大的黑魔王让他们去请一位客人,还嘱咐他们不能伤了对方。
  一路上卢修斯都在琢磨这个任务,直到现在,他突然想起食死徒里一个流传许久的传言:黑魔王曾经有一个情人。
  也许是顾忌着黑魔王的要求,这群食死徒们没有下狠手,但双拳难敌四手,伊莱恩还是败落下来。
  卢修斯跟着其他食死徒一起把人押到了黑魔王的府邸,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红发女人。
  后来她在伏地魔的府邸待了不短的时间,与其说作客,不如说是关押。
  食死徒势力如日中天,伏地魔的追随者数不胜数。但她却很少见到那些作恶多端的食死徒,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伊莱恩在外游历数年并非一无所获,在回到英国之前,她就已经和神明做了交易。而她日益虚弱的身体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后遗症罢了。
  但伏地魔显然并不想放任她安稳死去,他要她活着,要她活着亲眼看见整个魔法界匍匐在他的脚下。
  理所应当的,魔药天才斯内普成了为她调理身体的人。
  想到这,伊莱恩从床上坐起来点亮一支蜡烛,借着微弱的灯火从怀表里掏出两根魔杖,一根是斯内普给的她上一世的魔杖,另一根则是在神秘事务司里拿到的食死徒魔杖。
  她握住属于前世自己那根施展无声咒,过了好一会,魔杖尖才亮起了一点微弱的荧光。她又试了试食死徒那根,直接没有任何反应。
  很明显这两根魔杖都不适合她,伊莱恩扯了一下嘴角,觉得自己可能是黑湖里的水灌了脑子,不然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浪费时间回忆过去。
  她把魔杖塞进怀表吹灭蜡烛,果断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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