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妙善仙子！”
短短不到一刻钟，老板娘知道了几个天大的秘密，她发现自己真的快要吃不消了。
百丽院的花魁，居然就在她的面前。
还没等李莫愁开口，老板娘又摇摇头：“不对，你不是妙善仙子，我曾与她远远见过一面，她不是长成这样子。”
李莫愁笑了笑，然后从床上下来，在凌乱的衣服里拿了一张人皮面具戴下去。
“老板娘，那现在像不像呢？”
“啊！”
老板娘看着戴上人皮面具的李莫愁，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你真的是妙善仙子？”
“我既然是赤练仙子了，那么多一个妙善仙子的称呼，也很正常吧。”
李莫愁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老板娘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呢？”
老板娘点点头。
换谁一下子知道这么多秘密，都会感到很刺激。
“那你应该明白，知道这么多秘密，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老板娘错愕一下，旋即明白过来。
“你要杀我？”
“毕竟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而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肯定不希望身份被泄露。而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老板娘心里慌了下，看了一眼林枫。
“公子，你也要杀奴家吗？”
“师姐别吓她了。”
李莫愁轻哼一下：“她这才与你睡几晚呀，你这么快就护着她呀。果然，有了新人就忘旧人。”
林枫摸摸鼻子，感觉到李莫愁传出来的酸味，自然不好说什么。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们跟你坦诚身份，说明是信任你，而不是想杀你。”
“真的吗？”
老板娘突然间感到有压力。
眼前这几个人的身份，每一个似乎都是她不可高攀的。
哪怕一直念念不忘的公子，却是最近不管是江湖还是权贵之间，一直关注的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而她只是一名青楼女子。
“公子，那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大目的还真的没，本来想从你口中了解关于万花楼背后一些事情，但从你的表现，似乎你知道的也不多。”
老板娘迟疑一下，还是开口道：“我其实知道万花楼一些秘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公子你想要的信息。”
“说说看。”
“万花楼背后的人，其实是皇室的人。我是在三年前被挑中成为万花楼这边的负责。其实在那之前，我只是一名深闺简出的女子。在三年前，与家人出去赶集，被人掳到临安城来。”
老板娘诉说着：“来到临安城后，当时我差一点就和万花楼其他女子一样，被抓过来伺候其他人。而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个男的，说要挑几名长相稍微出众的女子进行培训，然后我就被挑上了。”
“当时负责对我们培训的是一名妇人，年纪大概三十多岁，但是行为举止，仪态方面，却很得体，看着像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人。”
“我们被训练了有半年，学会了各种讨好男人的方法，也了解了要怎么才能够让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表现出来。”
“我记得与我一起训练的一共有二十名姐妹，在半年后，她们分别被带走。等她们都被挑走后，就剩下我一人。”
林枫好奇道：“然后他们让你接手万花楼？”
“不，一开始他们没有让我接手万花楼。我有一次无意中听说，好像是准备让我进宫。”
林枫与黄蓉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什么。
“可是后面不知出了什么意外，我最终没有被挑选进宫，而是被安排到万花楼这边。”
“那其他人呢，后面有没有见过？”
老板娘摇摇头：“自从分开后，我们就不曾见过面。”
林枫想了想说出他的猜测：“看来，当初你们被挑出来的那些女子，她们有可能被逃到一些富商巨贾，达官贵人的府上，至于是当小妾，还是当丫环，亦或是别有用处，这个不得而知。”
“因为你长相出众的原因，背后的人想把你安排进宫，接近皇上。说白了，就是让你当卧底。”
“卧底？”
老板娘一脸错愕：“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一定会听他们的话呀。”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由不得你决定了。不要忘了，你被掳过来，你家里人可还在的。”
听到家人这两个字，老板娘神情又开始落寞了。
自从被掳到临安城，她一直没有机会回去。
或许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不敢。
“只要控制你的家人，你就会老实听从他们的话。现在把你安排在万花楼，自然也是为了从那些宾客的口中打听消息。”
老板娘点点头：“这个倒没说错。每一次要是听到与权贵有关的消息，如果不是特别急的，会晚一点让人带过去。如果是太急的，就会马上派人通知上面的人。”
“负责接头的是谁？”
“一名男子，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长相，他一直戴着一顶斗笠。手里拿着一把剑，武功看起来不错。”
林枫想了想：“看样子倒是要找一个机会见一见对方是谁。”
老板娘犹豫一下问道：“公子，你们调查万花楼，是想做什么？”
“摧毁它。”
到了这个时候，林枫也没有必要对老板娘隐瞒计划。
“你知道万花楼的秘密，这不过是城隅一角而已。事实上，万花楼、百丽院、赌坊背后的人，都是同一帮人。”
“啊！”
老板娘显然没有探到如此深层的事情。
“公子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林枫道：“估计，你还不知道，在万花楼下面有一条秘密，这是可以连接赌坊、百丽院这三个地方吧。”
老板娘摇摇头。
她身为万花楼的负责人，可是知道的东西，居然没有林枫多。
“那么你可知道，万花楼有一个销金窝。就是被抓来的那些女子，她们被集中起来，供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取乐的地方。”
老板娘准备摇头，随即想到什么。
“我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但不是在万花楼，而是在万花楼隔壁一家客栈！”
老板娘想了想，然后指着墙壁的方向：“就在这旁边，那里有一家客栈，你们应该知道。我了解到，有一些身份显贵的，如果还不尽兴，就会被邀请到那里去，但并不是我来邀请，而是另外有人把他们带过去。”
“谁？”
“一个年纪有点大的男子，我只知道他叫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