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我叫9S……不对，

  我叫……9m……不对，

  我是叶枫。”

  “头好疼，咋啥事都想不起来呢？”

  “记忆区块似乎受损很严重……”

  记忆混乱的恐惧令我油然而生，我无法动弹，

  保持冷静！！！

  恢复程序在慢慢补充空缺的记忆。

  尼尔机械纪元……地堡……爆炸……

  2b……死亡……

  A2我要杀了你……

  系统……

  核导弹……钢铁巨兽……

  装b不成……

  让我仔细想想，

  冲击波袭来的瞬间……

  开启了保护模式……

  记忆与身体的连接非常不稳定……

  记忆逐渐明朗，我好像想起了一切。

  dF-21d没有这么大威力吧？

  不对，好像巨兽也被引爆了。

  爆炸的效果不亚于dF-5b的威力。

  不对，dF-5b也没有那么大威力吧！

  感觉像大伊万！

  尼玛，下次核爆离远点。

  再让我想想，

  我现在，拿的，是9S的剧本，

  对吧！

  哎……

  这具身体睁不开眼睛，我感觉意识处在一个白茫茫的陌生的空间里。

  空间里有个书架，上面有机械生物收集的各式资料，过去人类的历史、哲学、各式资料排放在书架上，

  旁边还有机械生物的资料，

  查阅资料，我发现，

  政治类旁边是尝试君主专制和共和制的机械生物的资料，

  甚至还有民主主义的记录。

  嗬嗬，

  我想笑，这群家伙居然没尝试过未曾设想的道路。

  只有这条路才能救你们！

  你们不知道吗？

  居然都不敢尝试一下。

  菜狗，怂货！

  如果你们愿意奉行，

  我可以当场反水。

  继续翻阅，我发现，

  好像不止是政治，

  连哲学、评论、数学乃至物理、化学，

  机械生命体在模仿一切的学问和行为。

  这简直就是，

  呵呵，孔子有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光模仿有个卵用！

  模仿人类行为的机械生物，居然没有产生新的文化和价值观，这一点让哥很失望，

  不过这很正常，你以为你是哥。

  哥只是个传说！

  但有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同一个机械生物在不断重复同样的失败，

  例如，尝试独裁政治的机械生物在失败一次又一次后仍然不断尝试，

  尝试农作物种植的机械生物是次次失败后也在不断尝试。

  这屡败屡战，锲而不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二货气质，

  在下佩服！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的语文老师说，

  要去别的树上试试看能不能吊死！

  另一份资料上说，

  机械生物在战争中有压倒性的适应力和进化速度，

  但为什么他们会不断模仿人类的行为呢？

  而且连错误都要模仿，还特么的不断模仿。

  搞不懂。

  闲的？

  一群神经病！

  【就让我，就让我告诉你们这些人造人。】

  远方传来的声音逐渐清晰，这声音……

  亚当！

  【我们...机械生物...经过长年的斗争和学习进化。终于获得了新的意识。宛如新生。】

  “恭喜恭喜，真不容易。”我说道。

  【你们人造人，不过是靠指令活着的无意识傀儡……】

  亚当笑道，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不行，

  不能露馅，不能让他发现我人类的真实身份。

  思索再三，我说道：

  “啊，我是说，你们骗人！区区机械！！怎么可能产生意识。”

  【哪里不对了……骚年……】

  亚当的话像在耳边轻喃一般倾泻而入，一阵恶寒直冲我的天灵盖，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错，少年，你也有意识...也有欲望吧。】

  “我艹，这你都知道。你知道也没用，你又不能满足……”

  【没错，憎恨与愤怒，正是生存的意义啊......】

  亚当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一样，带有蛊惑性。

  突然，似是察觉到我的回应，他明显愣了一下。

  接下来，他再次露出那标志性的邪魅表情，继续笑道，

  【你的内心也沉睡着丑陋的憎恨与愤怒，】

  【越是隐藏，沉淀的黑暗就越发茁壮......】

  【所有的生命皆受欲望囚禁。】

  【欲望就是生存的意义。】

  这说的怎么文邹邹的，要听不懂了啊！

  我心中无比的抓狂，但还是维持着外表的愤恨。

  只是，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有人追求美貌，有人追求安乐。】

  “啊对对对！”

  “哥，你说的都对，你说的很对。”

  “生于安乐，我要的就是安乐。”

  【而我，追求的是憎恨与愤怒。】

  “那你活得很累啊大哥。”

  亚当再次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皱，

  继续恶魔般呢喃道：

  【你不相信一切，】

  【你想破坏一切，】

  【你对一切感到绝望，】

  【你想得到一切，】

  【你想得到一切的爱，】

  【你想......对2b△※对吧？】

  “哥，这多不好意思，可不兴说啊。”

  我摆了摆手，无比扭捏的回应道，

  “朋友妻……”

  【安静！听我说！】

  亚当大吼一声，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吓得我一个激灵，我弱弱的说道：

  “哦哦，好，你说。哥，我配合你。”

  【充斥谎言的现实。】亚当继续恶魔低语道。

  我该怎么回呢？

  我思索片刻，无比愤怒的回应亚当：

  “住口！住口！！”

  【倾泻而入的憎恨。】

  “我说了不一样！！！”

  【满溢而出的欲望。】

  “我......我和你们不一样！！”

  【真正的自己。】

  “我和你们...不同......”

  我最后的咆哮声，带着浓浓的愤怒与绝望，透露着无能、不甘、屈辱等多种复杂的感情。

  余音在空间中回荡。

  然后，

  我对亚当说：

  “哥，你看我的回复，您满意吗？”

  【唔……】

  亚当闭上眼睛，意味深长地品味道。

  看着他无比舒服的表情，我觉得，他一定很受用。

  突然，他的声音变的非常焦急和慌张，

  【不要啊……住手……】

  【可恶……】

  【我……我……】

  【不要啊！】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眼前的空间变的一片漆黑，亚当的嘶吼和惨叫声依然在我身边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