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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许大茂: 到下月发薪日时才能还你

  这八员指:辅导员、读报员、文艺创作员、图书员、电影播放员、演出员、办板报员以及讲故事员。

  \"许哥,您真忙碌啊!”

  林向东笑容满面地走近许大茂。

  当他伸手试图接触这台放映机时,被许大茂立刻阻止。

  \"看看就行,请不要随意碰触。”许大茂说。

  事实上放映机归属单位所有,然而一旦发生任何损坏,作为放映员的许大茂将承担责任。

  每次进入工厂时,许大茂都会细致地检查放映机和相关的影片是否保持完好。

  \"真是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呢。”林向东发自内心地说。

  不只是初级钳工不如放映员,在某些方面就算是第一等级或是第二等级的钳工也无法匹敌。

  可以这么形容:现今的许大茂就像是处于顶尖地位的钳工 —— 虽然并非基于薪资考量, 更多是因为其所处的社会位置与影响力。

  从收入角度来讲,许大茂的收入大概等于一名二级钳工;不过,他的社会地位则要比后者更加突出很多。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操作电影播放机是极其特殊的技能,一般民众无法驾驭这项技能。

  ”别做梦了。别说这些让我起鸡皮疙瘩的话吧。那么告诉我,你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呢?“许大茂边继续调试设备,斜着眼瞄了一下林向东,问道。

  “最近我的经济有点拮据…”

  林向东刚开话,却被许大茂迅速打断了:“别指望我能帮你什么,我没钱可以借给你。”

  两人虽同住一个四合院里,但这不代表许大茂和林向东间的互动十分友好。

  除此之外,许大茂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肯借钱给别人的人。

  “许兄,你可能有点误会,我不是来找你借钱的,而是希望你能把借款归还给我。”林向东展示出一张凭证。

  “?”许大茂露出疑问的表情。

  凭证上清晰写着许大茂去年向林向东借款二十元与相应的票据。

  当他看见这张由林向东拿出来的借款凭证后,许大茂立刻就记起了这件事。

  “这……” 许大茂显得非常尴尬。

  那二十元对许大茂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现在他身上确实没这么多钱。

  即使许大茂身上只有些零散的小钱, 他在家却储备了一些钱财, 对他来说别说二十元, 即便是二百元也拿得出来。只是要让他将这笔二十元归还给林向东, 在他的心底其实是极不愿意的。

  思考片刻之后,许大茂便想了一个策略—那就是—拖延!

  “东仔, 看来现在哥哥手边真的不太宽裕,我们不如等到下个月领薪水时,我会马上把款项全数给你。”许大茂笑着回答。

  “等下个月领薪水? 这是你认真的决定?”林向东用奇特的眼神望着许大茂。

  自从他向许大茂出示那笔凭证并且要求还款起,系统已经开始计时。

  在未来二十四小时内, 若是许大茂没有主动还款,则后果自行承担。

  \"行,到那时我一定把款结清。”许大茂开始略显不耐烦。

  “如果你坚持下月才归还,那好吧。”林向东轻抬双肩无足轻重地说。

  给许大茂提供了一次归还款项的机会,但他却选择了一个狭小的道路,那么也不能怪林向东了。

  惰于跟许大茂继续废话,毕竟他还未曾用膳。

  当他看到林向东直接掉头离去,许大茂嘴角微扬表示不以为意, 想着偿还? 别闹了。

  打算在下个月拿到薪水后找到其他的藉口。

  “我当时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会把借款的事情写成了借款凭证!”许大茂有些悔不当初的念叨着。

  让许大茂感觉到怪异的是,去年他居然真的借款二十元给林向东而且还写了这张凭证;为什么现在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过一旦看见借款凭证,许大茂就瞬间回忆起来了。

  二十元等于许大茂半个月左右的收入, 哪怕他真的借给别人钱也不会那么爽快地偿还。

  ...

  步出宣传教育部门, 林向东也在思索。

  翌日正午,系统会自动处罚许大茂。

  许大茂会不会也会遭遇抽经的现象?

  秦准如因为不履行偿还被罚了五块钱;到许大茂这儿会被罚款五十块吗?

  当林向东回到第三作业室时, 共事的刘进补已经在用餐,同时也给林向东准备好了午餐。

  有两个杂粮做的馍以及一盘炒土豆丝,还有一个白菜菜肴。

  林向东拿一个小椅子坐下来, 打开食盒准备开餐了。

  吃了一口杂粮馍后觉得好像在吃锯片。

  \"这真的难以下咽\"。 林向东心想。

  放在穿越之前, 林向东绝对不会考虑吞下一个这样的馍。

  虽然真的很难吃, 但最重要的还是填饱肚子。

  一整个上午的努力工作下来,林向东的体力消耗着实惊人。

  面对干涩的馒头难以下咽,他只好拿起搪瓷杯喝几口冷开水缓解。至于炖煮的马铃薯与白菜,并无多少油脂,尝起来并不美味。

  这也符合逻辑,在那个年代即使是山珍海味端到林向东面前,或许也会因吃不惯而感到为难。

  工厂里的大灶烹制的食物怎么可能非常可口?

  这种艰难时期,很多人正忍受着挨饿,甚至工厂提供的食物也很简朴。

  只为填饱肚子,林向东不得不勉强自己进食。

  「若连这混合面馒头就已经难以忍受,那粗糙的杂粮糕更是无法想象。」林向东心想。

  虽说了解那时代的贫困、粮食短缺的情境,实际经历又是另一种考验。

  即便在京都市的工人条件相比其他已经很幸运,许多农村地区人民甚至被迫咀嚼树叶和树皮充饥,多数人因此浮肿饥饿。

  年轻时林向东的老祖父尝过树叶果腹的滋味,但是他也仅仅是听闻而已,从未亲身体验过。

  故而剧中原有的角色秦淮茹比多数农村人民过得还算舒适,不过她始终不知感恩满足。

  要说秦淮茹为人慈爱温良?实际上这时代还有不少人比她更加优秀善良。

  教导孩子们成为忘恩负义之辈,是做母亲的一种失败表现。

  食用完两个混合面包搭配马铃薯、清炒白菜后,仅让林向东达到大约七分饱。

  接下来他先清理干净两个饭盒,随后开始与其他同事交换食品配额卡券。

  粮票、油票及肉券尽可能交换获取。

  手头上只有八元钱,林向东取出五元来交换票证。

  根据剧情设定,聋耳婆婆使用六十斤粮票换取十二块四毛钱。但目前正处于公元1961年、困难时期,粮票的价格不便宜。

  经过和几个同事交谈之后,林向东了解了大致行情:

  使用五元能够换得十八斤粮票;要是想要换成肉票,则大约只可以换成大约五斤。

  确实地, 拥有一斤肉票就可以交换得到一元,同时一斤猪肉的价格仅需六角四分。

  这代表着若是没有相应的肉券,需要先花一块钱买入一张肉券然后加付六角四分方可购入一斤猪腩。

  因为食品稀缺,欲买猪肉还需清晨排队等候。

  每天都有人在黎明破晓之前排起长队。

  虽然市场上也能买到无需肉票认证的猪腩产品,价格上并不划算。

  具备了系统支撑,让林向东更加自信。

  首先他交换了一些粮票接着是工厂食堂的餐饮券,同样换取一些食油和肉类的票券。

  同事刘进步协助取餐后,林向东也把购买凭证款项付给了对方。

  尽管彼此关系亲密, 但刘进步也有自己的困难:作为初等等级钳工的他在供养家庭、妻子小孩同时还得负担照顾年迈母亲的压力,因而他也不占人便宜。

  完成券换后林向东稍事休息准备着手进行工作流程,

  当工厂的电子警报声响起,工友们再度投身于辛勤劳作中。

  好不容易等到放工,林向东几乎耗尽全身力气。

  这一天下来令他倍受煎熬、痛苦。

  初学的徒弟工作十分艰苦——不仅仅疲倦劳累,学习技能的机会亦很少,报酬也不丰厚。

  林向东被系统安置在这工厂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说是这么说,系统还将他的身份设置成了第八代的雇农,但这真的是他的身份吗?

  仅工作了一天,林向东就已经疲惫不堪。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他还得赶往粮油店。

  工厂门口离粮油店有一段距离,大概得走三十几分钟,林向东实在是无力应对这种劳累。

  于是他花了一毛钱乘坐电车。

  到达粮油店后,他用粮油手册与货币买了一些粗粮与食用油-分别是三斤面粉与五十克食用油。

  他依然选择乘电车返回位于胡同的家。

  当林向东回到四合院时,那里非常热闹。

  易忠海、刘海忠等人已下班回家,同时严解放与刘广天等人也放学返回。

  “东子,已经买粮食了啊?”

  “今天秦姐丢了五块钱,你知道这个事吗?”

  看见林向东归来,众人向他表示问候。不过程大头(绰号)则问他是否见到秦怀儒遗失的五块钱。这家伙会聊天吗?

  一听他这话调调,林向东心情顿时不佳。

  估计是因为自己地位低。假如林向东拥有易忠海的那种地位,那程大头应该不会这样随意发问。

  况且,在这里他的存在似乎并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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