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想起来了，“啊？我没注意，我当时急着看时间，想喊两位朋友赶快走，还得去赶漂流木伐的排队号，我看是个陌生来电，想着是骚扰电话，下意识摁了拒绝。”
那个号码一查，果然是虚拟号，拨打地点在国外。
再问她，也想不起来什么，大家只好先放人离开。
临走，纪恩平对桂安县公安局局长表示感谢。
对方笑道：“没事没事，这案子表面没有疑问，只是稍微拖几天，无关紧要，纪厅，高少，倒是两位一定要给我一个招待的机会，尤其是高少，回了自己家，不能跟我们见外。”
纪恩平淡笑，“改天，我请客感谢您。”
寒暄后，众人回到龚家旅馆。
忙了一天，结果最后还是白忙，一个字，累。
肖安给大家打气，“也不算白忙，至少摸到了对方的路数，我让小甜随时监控全网，还有类似音频出现，立马锁定他。”
还有直播间那些发过弹幕的对象，小甜已经后台监控了他们的手机，有木马进入，第一时间就会告诉她。
唐正满脸垂涎，“小安，安姐姐，安大佬，让小甜陪我玩玩行不行？”
肖安拒绝，“不行！”
先前看她的笑话，她也记仇的好吗。
纪恩平接了个电话，“雨夜坦白，他的音频是网上找的，他发现有利可图，就一直在使用，用了两年多，他已经记不得哪里找的，手机又换了两个，查不到线索。”
让小甜去查雨夜一些过去上网的相关记录，最后锁定在一个外网页面上，那上面曾经有不少盗版音频，后面被取缔，所有音频消失。
线索自然也断了。
同样，那个好梦也是如此。
吃晚饭时，肖安不甘心，“我总觉得就差一点了。”
纪恩平自然地给她夹菜，“先吃饭，再慢慢想。”
肖安脑中塞满案情，等扒完饭，一抬头对上多双眼神。
队员们和肖家几位，全盯着自己，里面满是打趣的笑意。
哦，除了肖长城和肖易，两人面无表情。
肖安后知后觉，她刚刚吃完了纪恩平夹的菜。
耳尖微抖，镇定，保持镇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对，就是这样。
只是她下面忍不住狠狠踩了纪恩平一脚，狗男人，又趁机占她便宜。
纪恩平：……行吧，或许这叫打是情骂是爱？
饭后大家在后院打牌的打牌，烧烤的烧烤。
肖安抱着掌上电脑依然在琢磨案情。
这时纪恩平递给她一串羊肉，“我们明天就要回去。”
能休息两三天已经是极限。
作为掌管一省刑事的人，他非常忙，哪怕休息中也在电话办公。
只是追老婆是大事，再忙他也得行动，否则注定永远是单身狗。
肖安接过烤好的羊肉，冷酷无情，“嗯，好走不送。”
纪恩平一点也不伤心，反而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放心，我们接下来会经常见面。”
肖安雷达炸响，“你什么意思？”
“啧啧，小安安，你咋还没发现他的狼子野心？看看你的省厅一队工作群。”
早有预兆，他就说，随便什么人能加入他们的正式工作群？
肖安眯眼，“我觉得红星派出所非常好。”
她目前并不想换单位。
纪恩平弯唇微笑，“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你动用了小甜，还能继续隐身？”
部里对她早惦记着，这些年都被洛建华挡了，小甜再次出山，这表示肖安开始查案重新活动。
这是将她彻底拉入公安队伍的好机会。
现在许多电话都打到了他这里，洛建华那边肯定更热闹。
倒没人敢直接打扰她。
肖安再次被干沉默，她恍然，顿时咬牙切齿，“你这个***唔。”
他伸手捂住她嘴，笑容灿烂，“乖，别说脏话，二叔二婶看着呢。”
一切算计，她若无心，空谋一场；她若有心，水到渠成。
小狐狸暂时迷路了，他想牵着她走出迷雾，重见光明。
这时，肖安忽然拍开他手，“我知道了！”
掌上电脑显示的赫然是一张合照。
“这是年秋相册里的照片，照片时间正是郭华杀人案前一天下午。”
肖安点开照片，里面是年秋和一个青年的合照，而这个青年她见过。
纪恩平稍一回想，“网络歌手段阳？”
也是那个被郭华砍中腹部的青年。
肖安立即给年秋打电话问这个照片的事。
年秋啊一声，“段阳哥哥是我的学长，又是比较出名的名人，我是他粉丝，那天下午在桂安碰到他，就要了个签名和合照……”
她下意识就没把他当做陌生人，所以先前没说这个事。
“他碰了你手机或者你们加了好友？”
年秋不安，“他、他碰过我手机，几张合照还是他拿着拍的，不过没加好友。”
她不好意思要微讯。
这样、这样也能被装木马？
“当然可以，现在有些邪路子，只要碰过你手机，就能装上木马。”
“走，去见见这个段阳。”
打听到他现在还在桂安县人民医院，没有转走。
见到人时，段阳躺在病床上还在搞直播和粉丝聊天，也是敬业。
“啊，肖安警官，那天多谢你。”段阳关了直播，好奇她来干什么。
肖安点头，“不客气，我们这边需要你配合做个调查，麻烦把你所有手机、电脑提供一下。”
段阳有些迟疑，“那个不好吧，手机电脑里面有私密东西，嘿嘿。”
高旭：“放心，那点东西我们看多了，不会给你泄密，除非你小子干了什么坏事。”
段阳喊冤，“我就看几个美女，是遵纪守法好青年。”
他不甘不愿提供了三部手机一台电脑。
肖安连接自己电脑，小甜很快检查出来，“没有目标木马。”
他也没进入过那些哄睡直播间。
肖安又根据他日常ip地址检查，上网的确实只有这三个手机和电脑。
除非这小子另外有设备藏了起来。
肖安深深看他一眼，把手机电脑还给他，“行了，以后少看点颜色视频。”
段阳脸色爆红，“嘿嘿，嘿嘿，会的会的。”
离开医院，上车后，她打开电脑，上面显示四个红点，正是段阳的手机和电脑。
唐正：“可以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