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王爷演技一流!

  隐疾啊!

  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难以启齿的痛。

  何况是所向无敌,风华绝代的朝凤国战神,这样的痛足以把他拉进深渊。

  说出来一定很疼吧?

  虞韵觉得疼!

  心口撕裂般为他而疼……

  她用力摇头,连头上的发簪都晃松了。

  “不是这样的!

  沐临渊,你别说话,我先给你治伤。”

  他的身体很差,毒和伤导致寒入肺腑,也导致他的隐疾加重。

  再这么下去,他的隐疾说不定真没治了!

  凤玄尘乖乖闭嘴,韵儿快哭了,不能再把她惹哭。

  “沐棉——”

  “啊?哦,在的,主子!”

  沐棉和桑陌大眼瞪小眼半天,还没从王爷“不行”的噩耗里回神。

  王妃明明说不是不行,是火气太重呀!

  桑陌也一头雾水,主子又在玩什么?

  昨夜进宫回来就冻成冰雕了,这会儿又说自己“不行”。

  难道是半年前吃错的东西,还有其他作用?

  主子要是不行,他拿脑袋拧下来给自己当球踢,行的不能再行了,好吗?

  虞韵一手扶着凤玄尘,提笔快速写出药方交给沐棉。

  “去抓药,要快!”

  “是!”

  王爷真的病得这么厉害吗?

  沐棉心里嘀咕着:肯定在演戏惹王妃心疼。

  傍晚还生龙活虎给她发元宝,给王妃做吃食呢,哪里病重了?

  她告诉王爷装晕的,直接晕有点假,所以王爷先装受重视,身体虚弱了?

  可……装“不行”又是为啥?

  沐棉临走不忘加一句。

  “主子,要不您喂王爷喝点热汤?”

  烫比药来得快呀,装病吃药多难受呀!

  王爷还饿着肚子呢!

  唉!

  太猴急了些。

  怎么不等吃完饭再给自己加戏啊?

  瞧这有气无力的可怜样儿,啧啧……

  难道是饿昏头了?

  “好!”

  虞韵这才想起来,她有熬补血的红枣汤。

  “这里太冷了!

  主子,要不带王爷回咱们的住处吧?

  小厨房煎药,做吃食也方便一点。”

  沐棉把自己准备的台词念完,偷偷看了一眼赖在王妃怀里的王爷。

  嘿嘿……演得可真像呀!

  她要不是傍晚亲眼见着王爷做饭,还真以为王爷快没救了呢!

  “主子,我去抓药了。

  桑陌就在外头,可以让他背王爷回去。”

  沐棉打开食盒,把汤和吃食摆到王妃手边,撒丫子跑了。

  桑陌蹲在外头逮住她,“怎么样?”

  “厉害!

  王爷演技一流!”

  演的啊!

  那就放心了,还以为主子的毒又发作了呢!

  不是……

  为啥要演一出自个儿不行的戏啊?

  很容易穿帮吧!

  主子到底怎么想的?

  桑陌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是因为他没尝过男女之情?

  他瞅着没心没肺的某只,估计尝了也懂不了,他和主子看上的不是一路货。

  “小棉花,我还饿着呢!”

  “给!”

  两个黑漆漆的球塞进桑陌胸口,一股红薯的烧焦味扑鼻而来。

  “就这?”

  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室内,虞韵端着碗,喂凤玄尘喝热汤。

  “王爷,您慢些喝。”

  “饿!”

  是真饿。

  自从被凤玄玦“抓住”,他没吃过一顿饱饭,桑陌每次来只匆匆给他塞两口干粮。

  昨夜又大干一场,水米未进。

  回想起来,最近一次好好吃饭,还是在虞家客院,韵儿给他做红烧肉。

  “慢点儿喝,别呛着!”

  虞韵看得又是一阵心疼,拿起热腾腾的八宝饭,配上肉菇,红烧素鸡,一口一口喂他。

  “慢慢吃,不够我再去做。”

  凤玄尘吃得狼吞虎咽,自个儿托着碗扒饭。

  不快点儿不行,体内的寒气乱窜,他要尽快吃完饭,装晕运气压制。

  韵儿为他做的饭食必须吃完。

  桑陌啃着外焦里生的红薯,羡慕主子有人喂饭,吃得还都是熟食。

  不像他……黑漆漆什么玩意?

  唉,得习惯呀!

  一顿饭喂完,虞韵察觉凤玄尘的精气神更差了,得伺候他上床休息。

  她环视一周。

  床上只有一条薄被,屋内没有炭火,她的脚已经冻僵了。

  这里只适合清修,不适合养伤。

  得先回她住的地方。

  “王爷,先去我那里将就一晚,可好?”

  怀里人没有回应……

  虞韵托起凤玄尘的下巴,只见他双目紧闭,眉眼结着霜花,已经晕厥。

  “沐临渊——”

  “桑陌!”

  ……

  ……

  一通忙碌过后,桑陌成功把主子安置在王妃床上,心里将沐棉臭骂了三遍。

  什么演戏?

  王爷是真的毒发晕厥!

  他放下主子自个儿准备的僧袍,还有伤药和纱布,对王妃行礼。

  “王妃,辛苦您为主子换药吧!”

  虞韵快速解开凤玄尘的外袍和中衣,被里头的情景刺激得哽咽出声。

  “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

  桑陌不敢回嘴,王妃没见过主子战场受伤,被衣服上的血痂吓到很正常。

  这点小伤对主子来说不算什么,棘手的是他身体里突然冒出来的寒气。

  “去打盆热水来!”

  “是!”

  里衣根本解不下来,黏在鞭伤口子上,有的地方中衣也黏住了。

  “呜呜……”

  虞韵紧咬唇齿,还是没忍住心疼地哭出声。

  “沐临渊,你忍一忍,我尽力轻一点。”

  凤玄尘听到了哭泣声,像风铃被风吹得一直叮铃作响,许久都没有停下来。

  他想睁开眼哄他的小王妃,但是“寒食草”太霸道,再不控制他要被冻成冰棍了。

  “王妃,水来了!

  里头放了药粉,作用和烈酒差不多,可以防止伤口感染,您放心给主子用。”

  “嗯!”

  “属下在外头,您有事叫一声。”

  桑陌放下水大步退出去,王妃哭得很伤心的他不敢看一眼。

  主子万事不放心上,唯独对王妃的事极在意,任何人不得冒犯半分。

  虞韵打湿帕子,一点一点浸湿干透的血迹,小心泡软血衣,扯开黏连的伤口时,心跟着撕扯滴血。

  皮开肉绽的鞭伤纵横交错,里衣到处是破破烂烂的口子。

  这得多疼啊!

  “呜呜……沐临渊……”

  虞韵几度疼得哽咽,下不去手撕扯衣服。

  小心翼翼花了大半夜的功夫,换了六盆热水,虞韵才把凤玄尘的里衣,里裤彻底从伤口上揭下来。

  鞭伤遍布身体正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虞韵后悔了!

  “沐临渊,对不起!

  我昨晚不该对你说狠话的。”

  要瓦解废太子和皇后的逼宫阴谋,谈何容易?

  昨晚他带着这样一身伤拿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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