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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庭霄考学

  周庭霄仰着脑袋,望着自家兄长泰然自若的模样,很是养眼。

  他不知道二人之前有什么矛盾,但这一听就不是只有一点矛盾。

  “兄长,屋里有些闷热。”周庭霄脆生生地适时开口,“我们去外面等吧。”

  兄长都递了两次台阶了,对方还是毫不领情,兄长又显然不想闹大,那就走开避免矛盾激化吧。

  周立寒满意地看他一眼,这弟弟懂事,“嗯,外头光线好些,你温书不伤眼。”虽然压根没带半本书来。

  兄弟俩乐呵呵走到屋外,里面其余人看了看散发怒意的曾九坝,面面相觑一番,先后也跟去了外头。

  “儿子,若你面考过了,日后在书院要和那个美玉似的同窗当朋友,啊。”

  “小郎,若你今后能和那个周总旗的弟弟当同窗,一定要跟人搞好关系啊。”

  “孩儿,看见那个仙童似的娃子没?一看就是个会读书的,以后你课业要多请教人家。”

  “别和里头那个方才老爹发火的孩子玩。”

  “离那个大嗓门粗汉的儿子远些,别被他爹打了。”

  “像里头那个,有那种草莽爹,儿子也好不到哪去。”

  “……”

  听着周围家长们对自家孩子的私语交代,曾九坝和他儿子都面如猪肝。

  曾小功都快害臊委屈出眼泪来了,明明他进来书院开始什么错事都没做,学都还没入,却已经开始被大家排挤了,只因为他爹是个暴脾气。

  曾九坝瞧见儿子的模样,难看的脸色更加凶狠几分,两眼扫向仍在屋内的几对父子兄弟,吓得他们也都纷纷逃往屋外。

  “爹你干嘛啊!”只剩他们父子俩,曾小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大家都被你吓走了,我就算今日过了面考,日后也没朋友了!”

  曾九坝骂骂咧咧的:“谁排挤你老子揍谁……”

  “爹!”曾小功气哭把脚一跺,甩开他的手也跑出去,“我不考了!”

  “死小子你给我滚回来!”

  曾九坝追出书院几步,又觉得儿子应该不会走丢,便调回头来找站在屋檐下的周立寒。

  他黑着脸,憋下一肚子气,尽可能平和道:“周立寒,借一步聊聊。”

  周立寒啊了一声,“晚点聊吧,这会子给我弟背书呢,刚刚到哪来着?哦,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曾九坝磨了两下牙,从齿缝间挤出字句:“周总旗,有劳移步说话!”

  “原来你能好好讲话啊。”周立寒扬眉,拍了拍周庭霄的肩,“你先背,我等等回来检查,啊。”

  “……,”周庭霄抓了抓两只空空的小手,根本没书背啊喂。

  周立寒跟着曾九坝走到一边角落。

  “我觉得咱俩有什么事后面再说,你还是赶紧先把儿子找回来,面考重要。”她真心实意道。

  曾九坝一脸灰败:“还是先来求你一件事。”

  “别别曾哥,我能干啥啊还得你求我。”

  “日后令弟与我儿子成了同窗,请令弟多多关照。”

  “哎别,我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像你儿子这么独立,该我说请令郎关照舍弟才对。”

  “老子是认真的!”曾九坝有些绷不住,“我家里有一些还可以的茶叶,明早上职拿给你。”

  “我说老曾,没必要这样,真的。”周立寒两手搭在脑后,好以整暇地瞧着他:

  “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咱俩的事咱俩解决,别影响到孩子。我给你台阶,你把台阶踹了,我能咋整,又不是我儿子,我还得求你为他着想不成。”

  “是哥求你。”曾久坝额边青筋若现,但还是压着语气,“你就让你弟别不理我儿子,甭叫那些个墙头草跟风排挤我儿子就成。”

  周立寒扶额:“这是孩子们的事,咱们长辈少干涉,不然事情会更麻烦。”

  她答应吧,就搞得好像她弟正在欺负他儿子,他不得不低三下四求她弟住手似的;她不答应吧,又好像她非要整他儿子一样。

  “在说这些之前,还是赶紧把令郎找回来,不然错过了面考你就是瞎操心。”

  回到候场那间屋子的时候,大家已经基本都回里面了。

  屋里屋外都不见周庭霄的身影,周立寒下意识一慌,直到隐约听见里屋传出朗朗的对答声,才放下心来守在外头。

  不多时,一小书童传话让周立寒进去。

  小里屋中只有一张木桌,左右两个竹编圆垫,一老夫子和周庭霄面对面跪坐着。

  桌上搁着纸墨笔砚,纸上蛮歪斜地写了字。

  周立寒瞥了眼,抬手对那老夫子端正一揖,在周庭霄旁边空处一同跪坐,问:“乔夫子,敢问舍弟资质可入得了您的青眼?”

  乔夫子捋捋胡子嗯了声:“脑子好使,算术上灵活机敏,反应极快,答案精确。”

  话一顿,又将桌上那张纸推到她面前,有些嫌弃:“就是诗文对答,磕绊无知;句读不明、其义不解。还有这字么……都说字如其人,令弟的形貌是宗之潇洒,字却写得如此歪斜,实在是美中不足。”

  “这,这不就得劳烦乔夫子,您是闽西最有学问的先生,德高望重,声名远播。”周立寒显出些羞赧,垂首诚恳道:

  “家里就我兄弟二人,晚辈不通文墨,无以为授。是以今日送来书院,望夫子赏识,今后教导舍弟立才立德,晚辈感激不尽。”

  见兄长行礼求人,周庭霄也跟着一拜:“求夫子收留学生,学生必为天……为出人头地,报效师长家国而读书。”

  乔夫子对这兄弟俩的恰到好处的赞扬和礼貌颇为满意,颔首道:“善哉!为强国兴民而育人,乃是老朽使命所在。”

  入学拜师之事了定,周立寒含泪交了一学年的束修,牵着周庭霄离开榕岩书院。

  “方才拜师的时候,你想说‘为天’干什么?”二人骑上马走了段距离,周立寒斜瞅他问。

  周庭霄本来要即答,但眼珠子一转问:“兄长猜呢?”

  周立寒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试探老子肚里的墨水呢?”

  “兄长聪慧。”周庭霄微赧一番,随即坦诚且带着探究问:

  “方才在乔夫子面前,兄长的不骄不躁、温和敦厚,不像是个完全不通文墨的人能表现出来的。”

  他这样说已经是收敛的了,他真正想问的是——兄长不像是个小山城的粗人武吏,家中也应该不会只有姥爷一个深山猎人。

  亦或者……那位有儒将气质的姥爷,在当猎人之前,或许曾经真是个儒将。

  那么兄长的母亲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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